思右想,许久后问道:“军师,你说咱们向陈云州求助如何?西北军一开始可是直奔仁州去的,后来虽然不知西北军为何会改变主意,但我们葛家军败落后,朝廷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他们。”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他虽记恨陈云州,可在葛家军生死存亡之际,也顾不得先前的仇恨了。袁桦思量了一会儿说:“属下觉得可以试试。西北军去打仁州,没多久都撤兵了,应该是战事不大顺利,否则他们也不会撤兵。庆川军虽起步晚,但战斗力非同寻常,若他们愿意从后突袭西北军,定可解了禄州之困。”见袁桦也赞同,葛镇江终于下了决心,派人跑了一趟仁州。陈云州也一直在关注着禄州的战况。西北军不愧是一直处于前线,时常跟敌军作战的军队,战斗力确实很强悍,比葛家军这种草根起家的不知强了多少倍。如果他们没有火、炮做震慑,只怕仁州也守不住。基于这种情况,陈云州跟林钦怀商议了一番,再次在城中征兵六千,减去上次打仗死残的两千来人,仁州守军的兵力维持了在两万左右。之所以没有像葛家军那样疯狂征兵,是因为陈云州和林钦怀都赞同,兵员不能只贪多,得保证质量。一味的扩充兵力,却不注重训练和纪律的整顿、思想的统一,即便人多也没用。庆川一直奉行精兵政策,兵员对比葛镇江和龚鑫动不动就是几十万,他们现在也只有十来万兵力。虽然人少,但他们这些士兵平日里的伙食远不是葛镇江和龚鑫手底下的士兵能比的,就更别提装备了。只是他们起步晚,底蕴到底不如西北军深厚。所以陈云州也不知道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刨除掉火器,庆川军与西北军的战斗力孰高孰低。但至少是有一战之力的,不会像葛家军这么拉垮。就在陈云州密切关注禄州战事时,仁州却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葛镇江派来的使者?”陈云州想了想让人将其安排到偏厅,然后派人去请林钦怀回来。等林钦怀回来之后,两人简单交流了一下情况,然后进了偏厅。厅中坐着一个四十来岁,文士打扮的中年人。
见到陈云州,他连忙起身行礼:“葛家军麾下戚鹏见过陈大人。”“戚先生免礼。”陈云州坐到上首,笑眯眯地说,“葛大将军可还好?”一副问候老朋友的口吻。戚鹏陡然觉得这趟差事怕不是那么好办。庆川军跟葛家军新仇旧恨一大堆,可以说是水火不相容。他都做好了到仁州受冷遇的心理准备,谁料这位陈大人竟跟个没事人一样。如此年轻就有这等城府,今日之事怕是不好办。压下心里的种种杂念,他道:“挺好,有劳陈大人挂念了。今日小可来到仁州,仁州之繁华,实令人侧目,这全因大人治理有方,令人佩服。”陈云州谦虚一笑:“哪里哪里,都是下面的人尽忠职守。既喜欢仁州,戚先生不如多逛逛,回头我安排一名官员陪戚先生。”热情有礼,但绝不提正事。两人你来我往,扯了一大堆,但都是这等有的没的。渐渐的,戚鹏有些沉不住气了,陈云州能等,禄州等不起,大将军也等不起。他只得主动开了口:“多谢陈大人盛情款待。只是今日盛某是背负使命而来,朝廷攻打禄州之事想必陈大人应该听说过了吧。”陈云州不动声色地跟林钦怀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点头道:“听说过一些。韩大帅英勇善战,禄州城中又有六万驻军,守城无虞。”陈云州这时候大致猜到了戚鹏来的目的。但他不会主动挑明。谈判这事,谁先急谁就容易落了下风。反正这事葛镇江肯定是比他急的。所以他故意装糊涂。戚鹏不是傻子,见陈云州这态度就明白了,只得苦笑了一下,挑明了:“陈大人,实不相瞒,朝廷八万大军联合攻打禄州,禄州岌岌可危,我家大将军特派小可前来求助。”“朝廷这次不惜割地赔款给高昌人,也要让西北军南下平乱,定是容我们不得。我们葛家军与大人虽有些误会,可到底是咱们南边人自己的事。可朝廷来了就不一样,正所谓唇亡齿寒,若西北军拿下了我们葛家军,下一个目标必然是陈大人。”“值此大难关头,我家大将军派小可来向大人提出盟约,以后葛家军与庆川军休戚与共,同进同退,结为生死兄弟,一方有难,另一方义不容辞地支援,共抗朝廷,守住南方!”他说得慷慨激昂,可陈云州不为所动。葛镇江这算盘打得可真好。他们都要被朝廷打趴下了,还来什么生死与共,这不就是想忽悠他们庆川军去打白工吗?当他陈云州是个傻子吗?他是不乐意见朝廷拿下葛家军的地盘。但他跟葛镇江也不是一路人,这时候他没落井下石,派人攻打桥州,就已经是给葛镇江面子了。陈云州放下了茶杯,根本不接戚鹏这话:“戚先生,天气热,我听你嗓子都哑了,喝喝茶吧。”戚鹏好不容易准备了这番煽动人心的说辞,结果对方就这反应?不管同不同意给句话啊。他还准备了好多说服陈云州的说辞呢。眼看陈云州滑溜得泥鳅一样,不肯接他的话,戚鹏只能再将话说得直白一些:“陈大人,我家大将军想请大人出兵帮忙从后偷袭西北军,解禄州之困。为答谢大人,我家大将军准备了一份厚礼,事成之后,还有重礼相赠!”他拍了拍手,身后的随从立即将带来的四口大箱子给打开。一时间,金灿灿的光芒晃得人眼花。陈云州眯眼看了看,不置可否地说:“葛大将军可真是大手笔。”戚鹏指着四箱金子道:“这是四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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