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不宜迟,还是早些过去吧。」
我沉默的点点头,便搭着她的手,起身离开我的房间。
临走前,我最後回头再看一眼那美轮美奂的房间,那里真的古se古香,但是少了人气,愈是显得那屋子空荡荡的,连空气都失了颜se。
一样的软轿,今日的我却再也提不起劲翻开软帘子四处张望,我缩瑟在一角,放空发呆,就是不想去面对等一下的事情。
当太监把喊养心殿给喊完,我也该下轿,只是全身疲软,害得我在下轿子时差点一个踉跄。好险翠花把我给扶了一把,才没当众出糗,但是那些g0ng人的眼神都变了,忽然好像豺狼虎豹,个个都紧盯着我出洋相。
我灰头土脸的搀着翠花走进养心殿的大门,直奔皇帝的办公室去。
对,我完全不晓得那里叫做什麽,但是我看皇帝常在那里办公,所以我就姑且称它做办公室。
反正路已经走下去了,如今到不到头全都看我个人造化。我心里做好了准备,反正如果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横竖都得si,那还不如趁这个机会,赌一把,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等到进了大殿,办公室的大门已经打开来等着我了,我心一横,别开了翠花的手就走了进去。
「皇上万安,罪臣已到,还望皇上能够宽赦。」
一进门後,我便立刻跪趴在地上,头低垂着,双手伏在地上,试图以恭顺之姿争取皇帝对我的同情。
只听见皇帝哦了一声,然後便让翠花把我扶起来。
「带你主子坐下来。」
我始终不敢将头大胆地抬起来,只能用余光偷瞄,时下在这房间里,除去我跟翠花以外,还有另外四个人。
这四个人在除去皇帝与太监之外,我就不认识了,这时皇帝开口,要我把头给抬起来。
当我把头一抬起来後,我正前方的两名男人,一名就是时常出现的太医梁宽,而旁边一位年纪更长的男子,他面容枯槁。当我俩目光一接触时,那老男人先是一楞,後又是为了忍住悲伤,所以紧紧的咬住下唇。
「周立功,给郑尚书送上茶来。」
皇帝也没有抬头,只是玩弄着手上的玉石,目光斜斜的打在地上。
听皇帝这麽一说,我才晓得眼前的这位就是郑嫔的父亲,但是我仍不清楚郑嫔与他父亲的感情如何,唯一能够参考只有刚刚那老人不舍的神情。为了取信皇帝,我也咬住下唇,强迫自己痛出眼泪来。
最容易打动人心的不是稀哩哗啦的乱哭一把,而是眼里蓄满要掉不掉的眼泪,满满泪光,才能显得自己楚楚可怜,又为顾全大局而矜持。
贯彻这个原则,我把眼泪包在眼眶里打转,只用眼神传情,希望能够打动皇帝。
趁着周立功去斟茶的时候,皇帝懒洋洋的抬头左右看了我跟老人一眼,随後抬起手,挥了两下。这时太医梁宽立刻把准备好的用具呈上桌,然後双手紧贴大腿边,微微躬着身,等待皇帝的命令。
「郑敬仲,好歹你也是朕的老丈人,今日朕念在你们父nv一场,特意让你俩相见。」皇帝伸掌一b,「这是今年刚采下的东方美人,一块嚐嚐。」
郑嫔的父亲郑敬仲不敢不从,赶紧端过周立功送上来的茶水,巍巍颤颤地喝着。
「你可有什麽要对你父亲说的?」皇帝将目光转向我,我还来不及想好对策,只好半推半就地说道:「父亲近日是否微恙?看着身子竟然清瘦不少了……」
「娘娘!劳您费心!微臣实在担不起……」语毕,郑敬仲的眼睛又飘向皇帝几秒,然後挣扎着闭上双眼,「微臣一切安好,谢皇上厚ai!谢娘娘关怀!」
话说到这里,我也有些动容,看来郑嫔的父亲的确是疼惜自己nv儿的,我想起皇帝前几天说郑嫔的父亲犯了大罪,此时恐怕就是皇帝特意让我俩拜别!
想到这里,我不禁口乾舌燥,难道皇帝今天让我跟郑敬仲滴血验亲完後,便要夺走他的x命了吗?
滴血验亲二
「皇上!请恕罪臣一拜!请求皇上能给罪臣一个叩谢天恩、叩谢双亲抚育之恩的机会!」
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利用郑嫔的身t给郑嫔父亲郑敬仲尽最後一次孝道。
由於我与我的家人关系也相当紧密,所以在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如果今日是我与父亲最後一次相见,就算是要被杀头,我也得给他行这样的大礼!
至少……至少这样,才不会让我日後夜不能寐!
於是我壮起胆子向皇帝乞求这样的恩典,而皇帝也不拖磨,他摆摆手,示意随便我去,我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转向皇帝那面。
「罪臣叩谢天恩!若没有皇帝便没有罪臣父亲与罪臣!罪臣在此向皇上一拜!」随後立刻又转向了郑敬仲,向他跪拜,「罪臣叩谢父亲养育之恩!如没有父亲,今日就没有nv儿!nv儿在此向父亲一拜!」
叩叩叩,三声响亮的磕头声,我顾不得其他人怎样看我,我也顾不上礼节如何,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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