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梁宽,而旁边一位年纪更长的男子,他面容枯槁。当我俩目光一接触时,那老男人先是一楞,後又是为了忍住悲伤,所以紧紧的咬住下唇。
「周立功,给郑尚书送上茶来。」
皇帝也没有抬头,只是玩弄着手上的玉石,目光斜斜的打在地上。
听皇帝这麽一说,我才晓得眼前的这位就是郑嫔的父亲,但是我仍不清楚郑嫔与他父亲的感情如何,唯一能够参考只有刚刚那老人不舍的神情。为了取信皇帝,我也咬住下唇,强迫自己痛出眼泪来。
最容易打动人心的不是稀哩哗啦的乱哭一把,而是眼里蓄满要掉不掉的眼泪,满满泪光,才能显得自己楚楚可怜,又为顾全大局而矜持。
贯彻这个原则,我把眼泪包在眼眶里打转,只用眼神传情,希望能够打动皇帝。
趁着周立功去斟茶的时候,皇帝懒洋洋的抬头左右看了我跟老人一眼,随後抬起手,挥了两下。这时太医梁宽立刻把准备好的用具呈上桌,然後双手紧贴大腿边,微微躬着身,等待皇帝的命令。
「郑敬仲,好歹你也是朕的老丈人,今日朕念在你们父nv一场,特意让你俩相见。」皇帝伸掌一b,「这是今年刚采下的东方美人,一块嚐嚐。」
郑嫔的父亲郑敬仲不敢不从,赶紧端过周立功送上来的茶水,巍巍颤颤地喝着。
「你可有什麽要对你父亲说的?」皇帝将目光转向我,我还来不及想好对策,只好半推半就地说道:「父亲近日是否微恙?看着身子竟然清瘦不少了……」
「娘娘!劳您费心!微臣实在担不起……」语毕,郑敬仲的眼睛又飘向皇帝几秒,然後挣扎着闭上双眼,「微臣一切安好,谢皇上厚ai!谢娘娘关怀!」
话说到这里,我也有些动容,看来郑嫔的父亲的确是疼惜自己nv儿的,我想起皇帝前几天说郑嫔的父亲犯了大罪,此时恐怕就是皇帝特意让我俩拜别!
想到这里,我不禁口乾舌燥,难道皇帝今天让我跟郑敬仲滴血验亲完後,便要夺走他的x命了吗?
滴血验亲二
「皇上!请恕罪臣一拜!请求皇上能给罪臣一个叩谢天恩、叩谢双亲抚育之恩的机会!」
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利用郑嫔的身t给郑嫔父亲郑敬仲尽最後一次孝道。
由於我与我的家人关系也相当紧密,所以在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如果今日是我与父亲最後一次相见,就算是要被杀头,我也得给他行这样的大礼!
至少……至少这样,才不会让我日後夜不能寐!
於是我壮起胆子向皇帝乞求这样的恩典,而皇帝也不拖磨,他摆摆手,示意随便我去,我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转向皇帝那面。
「罪臣叩谢天恩!若没有皇帝便没有罪臣父亲与罪臣!罪臣在此向皇上一拜!」随後立刻又转向了郑敬仲,向他跪拜,「罪臣叩谢父亲养育之恩!如没有父亲,今日就没有nv儿!nv儿在此向父亲一拜!」
叩叩叩,三声响亮的磕头声,我顾不得其他人怎样看我,我也顾不上礼节如何,总之在这个紧要的关头里,我还是横着我的本意,强行蛮g了一回。
还以为皇帝会再次发难,但是这回皇帝没多说甚麽,只是要我起身。我起身後,对方老泪纵横,他一手放在茶几上,一手放在膝盖上,像是要起身来,却又迟迟不敢。
「好了,礼也拜完了,该办正事了。」皇帝举起手,梁宽便立刻把滴血验亲的东西拿出来,他利索地把针消毒好,然後让周立功端着一盆水跟在旁边,他们首先到了郑敬仲那里去取血,随後又到我这里来,拿了一只乾净的新针往我指头上扎下去。
虽然我不怕针,但是古时候的针毕竟没做的这麽细巧,被刺那一下还是有些吃痛,当他们取完血後,我赶紧按住指尖上的伤口,好让它早些凝血。
紧接着,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关注着那碗水,等到两团血球都融在一起後,我才如释重负,喘了一口长气。
只是气氛依旧沉重,皇帝的眉头没松开,其他人也都默不作声。
好一会後,皇帝便叫其他四人离开,当房间只剩下我与皇帝後,皇帝走到我面前,啪的一巴掌就反手打在我脸上。
「欺君罔上,此罪何当?」
我登时懵了,刚刚不是滴血验亲成功,怎麽这下又变成欺君罔上?
我片刻说不出话,皇帝那一掌打得用力,我整个人扑在旁边的茶几上,脑子乱哄哄的。
良久,我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皇上,罪臣不知究竟何罪……」
我胆颤的把头抬起来,看向皇帝,又说道:「罪臣真的不知罪……若是皇上要杀,也请给罪臣个明白吧!」
皇帝略扬起头来看着我,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令人不悦,但是他是皇帝,我别无他法。
「行,只要你全盘托出,朕就给你个明白。」皇帝冷冷地说道。
「我……」我眼睛一闭,牙一咬紧,就si马当活马医吧!既然皇帝已经同我把话给说的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