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话办事而已。」三叔试图安慰我。
「三叔,」我摇摇头,不愿意就这样放弃:「爷爷已经离开尉迟家、说是去守某座神山守了快十年了,就算是爷爷做的决定,那也是十年前的决定。」
「当初我也不过才四、五岁呢。」
「十年那麽久,许多东西都变了,说不定当初爷爷阻止我的理由也早就不存在了。」
闻言,三叔低下头来似乎是在认真地考虑我说的话,过了许久後才终於首肯,道:「那好吧,我们试试看好了,你明早就去找你二堂哥报导吧。」
我惊喜得抬头,「谢谢三叔!」
「别急着谢三叔,咱们先说好,要是到时候你爷爷回来,怪罪了下来,我可不陪你挨骂。」三叔笑骂道。
我笑笑也不反驳,三叔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估计到时候要是我真挨骂了,三叔肯定还是会在背後为我说几句好话。
再次谢过三叔後,我起身行礼後退出了房间。
拉上了纸门,我吐出一口长气,紧绷的神经终於松懈了下来。
其实不难嘛,早知道就早点问三叔了,我不禁为自己过去胆小退怯的做法感到有些好笑。
「阿禾。」我向在屋外等我的缅因猫招手。
阿禾跃到我的脚边,轻轻地蹭了两下。
走廊两侧的灯火摇曳,细小的蝉鸣声在耳边打转、竹喷泉的流水写清音,夜莺在枝头上高歌。
一切显得格外平静美好。
我迈开前脚一个踏步向前,脚踩着柔和月光,脚步前所未有的轻快,阿禾也一步一趋地跟上。
好期待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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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灵能师训练。
身为cha班生的我正面无表情得盯着讲台上的那颗白水晶球,整个人恍若置身梦中,就连身前负责教课的大堂哥和身後坐着的三十几个灵能师训练生都显得那麽不真实。
「没有灵力。」我有些呆滞的重复着大堂哥方才的话。
「是,没有灵力。」大堂哥同情得看着我绝望的表情,口中却只能无奈的重复方才测试的结果。
我集中jg神重新打量眼前的白水晶球。
水晶球从里到外,一共有十层。
点亮的层数越多就意味着一个灵能师灵力越多、品质越好,而点亮的颜se则是一个灵能师与生俱来的灵力属x——一个灵能师能用什麽法术就是根据这个测验测出来的属x决定的。
但不论我怎麽努力寻找,水晶球中心依旧清澈得刺眼,屋外刺眼的yan光穿透透明的水晶球,漂亮的彩虹残酷的折s出我没有灵力的事实。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尉迟家的族人,每一个人都清楚明白一个灵能师没有灵力意味着什麽。
妖魔鬼怪有妖力,神祗有神力,身为人类的灵能师则是有灵力,虽然有些微的不同,但每种力量本质上是一样的。
而天生就没有灵力的我,就像是一个外表华丽的大花瓶,只有空有其表的瓶身,瓶子里却没有半滴水。
没有水就开不了花,和没有灵力就用不了法术是一个道理。
我无助地张望着四周,试图从在场的族人中找一点鼓励,不论多微小的鼓励都行。
但那三十几双或冰冷、或同情、或嘲笑的眼神却像是被一大桶冷水将我从睡梦中泼醒。
我猛然惊觉,这就是爷爷一直阻止我参加训练的理由吗?
原来,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只是b他们多了一双特别的眼睛。
苍天给了让我看得见鬼神的眼睛,却忘了给我从鬼神手中保护自己、保护任何人的能力。
「逍逍??」大堂哥开口,说了些什麽。
我想,以大堂哥温柔的x子,应该是一些安慰的话。
但,失魂落魄的我并没有听见大堂哥说什麽,我只是喃喃自语着,步履蹒跚得向教室外走去:「这一定是场噩梦??醒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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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终究不是一场恶梦。
不论我内心如何煎熬难受,如何反覆的睡睡醒醒,如何重新测验结果,一切都没有改变。
特别是当我在庭园一处亭子里,撞见了神se愧疚的母亲,我顿时明白昨天的一切有多麽真实。
「我苦命的孩子??」母亲一把抱住我,一边难过得低泣着:「都怪妈妈没有灵力??」
「妈,这不是任何人的错,」看着母亲难过的样子,我也不好受,我强打jg神的扯出一个笑容,安慰道:「我没事,你不要这样啦??」
「而且您忘了吗?尉迟家是国内灵能师的圈子里、排第一的世家耶,这麽厉害的家族,解决这种小case一定信手拈来。」
「不然??」母亲红着眼,道:「你不做灵能师这一行也没关系,妈妈和你一起搬出去住??」
「妈,这怎麽可能,」我苦笑道:「您可是嫡系的长媳妇,哪能说搬出去就搬出去,我们俩不要脸皮,尉迟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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