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叫唤以及无理的闹钟将睡梦中的她拉回了现实,「梦……吗?」她喃喃自语着,0了0额头上的冷汗,梦中那模糊的身影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脑海中,那低沉温柔的语调是如此的熟悉,她认得那个影子的主人,但她却无法说出他确切的名字,不,是不愿承认「洋」这人的存在,对她来说他就像空气般,看不见,也不存在。少nv甩了甩头,习惯x地用手指顺了顺头发,却惊讶的发现理应蓬乱的长发如今停在肩膀上,也是,上个礼拜冲动的剪掉自己留了一两年的头发。她静静的端详镜中的自己,抚0着现在及肩的头发,相b她以前沈重的长发,这发型为她的脸部增添了不少活力,有如鹅蛋般的脸、灵动的双眼、人人称羡的双眼皮、略挺的鼻子、会说故事的眉毛、有如樱桃般的小嘴,在短发的衬托下为她增添一gu带有一丝俏皮感的灵气。
但这些都是旁人眼中的她,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如机械般熟练的洗脸,重复着每天早晨的例行公事,她看不见自己,她的灵魂像是被ch0u离了身t,站在镜子前的残骸,是一个与时间空间脱节的空壳。真不想去学校,她闷闷地想着,忿忿地将沈重的书包甩到了肩上,戴上了一副名为世俗的面具,向等待她的校车阿姨打了个jg神饱满的招呼。
一上车,她就像是落荒而逃的猎物迅速地找到了靠窗的座位,戴上深蓝se卫衣後的帽子,将耳机音量调大,眯着眼装睡,静静地观察窗外的人群,她也不知道她在找什麽,可能只是单纯的好奇心吧?内心疲倦的她已经断断续续的失眠好一阵子了,内心的矛盾在此时已到达了极点,想睡,睡不着;想见他,见不到。现在好了,校车上可以睡,选择不睡,可以见到他,却选择不见他……为什麽要逃避呢?为什麽总是如此心神不宁呢?
这时,车上传来一阵沈稳的脚步声,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步伐,她挪动了身子,将自己蜷缩在更角落位置,这举动似乎被脚步的主人,林笙,看见了。他带了些许失望的神情,默默地走向自己惯用的座位。nv孩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偷偷地朝他的方向瞄了一眼,眼神不小心交会的瞬间,他们看见彼此眼中藏不住心动,nv孩迅速转过身,继续装睡,她可以感觉到男孩灼热的注视,她的背脊隐隐的发烫,但她始终没回头,煎熬的度过了校车上冗长的一小时。
踏入教室的第一步,她熟练的将头发束成一撮马尾,从半年前开始,她每天都绑着马尾上学。求学,拿到好成绩,考上好大学,对现在的她来说,是最重要,也是最无聊的事。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学习成了她唯一的重心,虽然成绩不像人称「学霸」的同侪们厉害,但她总在前十名之内徘徊。面对同侪钦羡的目光,她是不知所措的,其实她很不想被放在这种聚光灯下。在时间的洗礼下,「聪明、轻松过关」成了她的标签,同学都这麽看她,没人看到真正的她。就连她最好朋友的琬欣,都对她说「我不像你,随便读一下书就可以拿到满分,我要读好几遍。」这不经意地抱怨在她耳中听起来极为刺耳,她也很努力啊!为什麽要用成绩定位她这个人,凭什麽否定她的努力?
该说她喜欢学习吗?喜欢这个词似乎太强烈了些,但她也不讨厌读书,麻木大概是最好的形容词吧?反正书本不会反驳,它们对她这个人没有任何的想法,b起应对他人,对付书本简单许多,至少书本不会假惺惺地靠近她。她很厌恶那些平常不会找她的人那副阿谀奉承的嘴脸,好像每一次只要几句甜言蜜语她就得有求必应,她又不傻,怎麽可能不知道那些人别有居心?但只要一拒绝那群人,之後的日子就没完没了了,算了吧!她不想被贴上「小气」这标签,现有的标签就够烦人了。其实她也知道有时候开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不过就是利用两字,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止步於此,这些她懂,但不知为何就是有种莫名的厌恶感。大概是洋的关系吧?原以为会有一个永远挺自己的人,但谁知现实与想像大相径庭呢?井然有序的日子经他一阵搅和之後掀起了阵阵涟漪,连看似平凡一天都是紊乱的。她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叹了一口长气,活动了下手指,继续灵活熟练的敲打电脑上的键盘,试图将这烦人的身影从脑中甩开。她轻声地咕哝了句脏话,若无其事地转身和其他组员讨论接下来两天的自然实验报告。当然这一切,都被林笙看在眼里。他和她的关系永远只能止步於眼神的交会,现在如此,未来亦是……
又度过一个难熬的一天了,回到宿舍之後,她向她的室友打了声招呼,她的室友,她最好的朋友之一筱柔,是她少数的安全港湾,跟她当了五年多的好友,现在当了室友,住在一起很是轻松。她很高兴自己决定住在学校宿舍,至少这样不必每天上下学都和林笙搭同一班校车。对笙,她只有无限的感慨,至少她愿意承认的情感就这些。今天真是b平常还要不顺心的日子,学校为了实验报告准备带全年级的学生去旗津海滩,这麽多的海滩,为什麽偏偏要选上旗津呢?筱柔似乎发现了她的不悦,但她选择不说话,她知道她朋友只要一固执起来,什麽心事都不会说出口,筱柔笑了笑,自行离开寝室去找她的男友了。其实她很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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