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度过一个难熬的一天了,回到宿舍之後,她向她的室友打了声招呼,她的室友,她最好的朋友之一筱柔,是她少数的安全港湾,跟她当了五年多的好友,现在当了室友,住在一起很是轻松。她很高兴自己决定住在学校宿舍,至少这样不必每天上下学都和林笙搭同一班校车。对笙,她只有无限的感慨,至少她愿意承认的情感就这些。今天真是b平常还要不顺心的日子,学校为了实验报告准备带全年级的学生去旗津海滩,这麽多的海滩,为什麽偏偏要选上旗津呢?筱柔似乎发现了她的不悦,但她选择不说话,她知道她朋友只要一固执起来,什麽心事都不会说出口,筱柔笑了笑,自行离开寝室去找她的男友了。其实她很羡慕筱柔,她也很想找一个喜欢她的人,但她知道即便有这个人,现阶段的她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纵使她对那人有再多的心动,她也不会接受那人的。现在的自己是一片混沌,她不想要在一个如此灰暗的时间和任何人谈感情。
旗津啊…没关系,两天很快就过去了,反正是去做实验,到时候应该会忙到不可开交,应该会没时间胡思乱想才对。当晚,她故意读了很多书,把自己折磨得b平常还要疲惫。她草草的准备了明天去海边可能会用到的换洗衣物,跟和男友通话中的筱柔道了声晚安,睡了。
那晚,她安然的过了一场无梦的夜。
昨天的坏消息并没有随着一夜好眠从她的脑中抹去,不过至少学校临时更改了计划,决定只去一天,今天一天要留在教室把器材准备好。虽然明天还是要去旗津,不过少了一半的折磨也不是坏事,况且,准备材料这种对她而言轻而易举的事,可以说是多给了她一天的假日。她甚至久违的将头发放了下来,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怀着愉悦的心情在中午之前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下午,老师要求准备好材料的组别在实验室里做一次模拟实验,对面的组别突发奇想无厘头的收集了一团泥巴,不知道葫芦里在卖什麽药,他们竟将泥巴放入三脚架上的烧杯里,点燃了酒jg灯烧起了泥巴,真奇怪,平常这些幼稚到令她忙翻白眼的举动在今天她的眼里竟是如此的诙谐有趣。不知怎的,泥巴烧着烧着,竟然冒出一gu既特别又难闻的味道,她摀住了鼻子,好奇的抬头望向对面,惊讶地发现林笙也在烧泥巴的组别里。她揶揄道:「别跟我说这是你的点子。」林笙浅浅的笑了笑,连忙摇头。
今天她的心情好像特别好,林笙暗忖,如果每天她都能像现在这样多好,忽冷忽热的她真令人捉0不定。他什麽也没说,迳自低下了头继续完成手边的工作,不敢和她有任何眼神交流,深怕一个不小心他的脸会浮出太多的表情。他们的关系就像是莫文蔚的歌词般:太多的情绪没适当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占据她那些属於其他人的表情。不,不应该说其他人,应该说是专属於洋的表情,直到现在,她的表情还是被洋牵引着。想到这,他的心莫名的揪了起来。林笙用鼻子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不想用嘴巴叹气,深怕她察觉到自己失落的心情。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咬着牙狠狠地揍自己一拳,明明以前的自己b洋更有机会的,他明明是她最好的异x朋友,当时如果能早点发现自己的想法就好了。
她知道林笙这人向来不多话的习x,与其这麽说,不如说她知道林笙心里的话永远b嘴边的话还要多更多,现在的他,心里面大概是五味杂陈吧?这个木讷的人,总是这麽不善言辞。她知道自己大概是林笙烦恼的根源,但她也知道自己无法给他任何的承诺,与其给他那些不可能实现的承诺,不如什麽都别説。她耸了耸肩,低下头偷偷的笑了笑,转头向烧泥巴的人聊了起来。她在笑什麽,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自己大概是个残忍的人吧?别人因为她发愁,她竟如此的开心。又或许在她的心底,对笙也是有几分情愫的吧?下课钟响,她打趣地拍了拍林笙的肩,快速逃离那gu泥巴的味道。走着走着,她听见了一个呼唤她名字的声音:「愉晴!」她呆住了,怎麽可能?
那声音更接近他了,他又喊了一次:「愉晴!?」这一次多了一丝不确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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