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盖如释重负,向医生道谢。
「你没事吗?头还痛吗?刚才你突然大叫吓了我一跳,做了恶梦吗?」
待医生和护士离开後,阿盖抚0着我被蹦带缠绕的头,皱起眉头地问。
「头现在还痛着,但已经没有先前的那麽痛。对了,我睡了多久了?今天是那一天?」
我怕阿盖再为我而担忧,回避了恶梦的事情。
「你已整整昏迷了两天,我向公司请了假,在家中照顾佳佳,做了家务,你不用费心了。」
阿盖t贴地说。
「那麽,住院费……」
我气若游丝地道。
「住院的事我会处理的。啊!差点忘记了要接佳佳,你好好休息吧。」
他望一望墙上的挂钟,不待我回应,夺门而去。
我安心地目送他离去……
「喔唷!好痛!」
……
「奇怪,为甚麽会长成这样的?」
……
我面对着梳妆桌的镜台,左手掠起头发,右手提着小镜子伸向後脑,眼睛斜盯着从小镜子反s再由镜台反映出的,後脑勺癒合後留下的疤痕,口里喃喃自语着。
先前的伤口癒合成了两道上下紧密并排在一起的鲜红se肿胀痂块。
离院後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虽然没有後遗症,但後脑勺仍会隐隐作痛。
初时癒合时只有一道扁平的疤痕,我一直没有为意,现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算吧,希望过一段时间会有好转吧。
我缠回蹦带,戴上鸭舌帽,扭一扭脖子,站起身子,出门去接佳佳。
「喔唷!好痛!」
大声疾呼後,我赶快撑起上身,轻0後脑。
做毕家务,刚想懈意地摔到牀上休息,可是,後脑的痂块却极力顽抗。
刺痛久久未散,痛得我抱着头,弓起身t,眼眶泛满泪水。
痛楚消退後,我坐到梳妆镜台前,小心翼翼地解开头上的蹦带。
我拿起小镜子,向後一照。
「啊!这是甚麽鬼东西?」
我惊呼。
镜子倒影显示的是两道肿胀的痂块裂了开来,中间有道锯齿形的裂鏠,而其中一个「锯齿」赫然突了出来!
我战战竞竞地慢慢伸出手指,谨慎地碰一碰那块突出的「锯齿」。
尖尖yy的。
那应该是头骨的骨刺。
不寒而栗,我不敢再望,放下小镜子。
那应该只是伤口因细菌感染而恶化罢了,明天去看一看医生吧。
我安慰自己。
不要告诉阿盖吧,免得他又为我而费心。
我一边想着,一边缠回蹦带。
好好休息吧。
我侧身躺在牀上,倒头便睡。
「暂时给你弄平及鏠合了头部後方的伤口,现时不能判断这病徵是由甚麽原因引起,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不留院行吗?我有事要忙。」
「……这样吧,我给你处方一种消炎止痛药膏让你回去搽抹患处,每天搽一次,一星期後回来复诊,再看看情况吧。」
「好吧,谢谢医生。」
做完小手术後,我离开手术牀,戴回鸭舌帽,走到药剂部,排队等待处方药。
「你知道甚麽是人面疮吗?」
两个排在我前面的妇人谈起话来。
「是那种多长在身t的关节部位,有着人面一样的寄生胎吗?听说是一种怪病,非常可怕的。」
「对噢,我有位朋友的亲戚相传是因为作恶多端而患上这种病。人面不是有一个口吗?听说还可以给它喂食的。」
「真的吗?那就太恐布了,最好都是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不然就会受这恶报了。」
「啊!要拿药了。等会再谈。」
我默默地听着她们的对话。
端午节前夕,天气很热。
我买了糯米、肥猪r0u、咸鸭蛋h、红豆、咸水草和糭叶,准备制作咸r0u糭。
浸糯米、洗糭叶和包糭子,花了两小时,做了十余个糭子。
我把它们浸入盛了大半满水的大锅里,打算以大火水煮糭子。
做毕,满头大汗,有点疲累,想歇息一下。
为了方便,我选择在客厅的酸枝长椅上作小睡。
我调了闹钟在一小时後响起,提醒我去关火。
然後,侧身倒头便睡??
「啪—」
巨响,离我很近。
我从酣睡中惊醒。
後脑激烈撼动,耳目俱颤,整个头部痛得生不如si。
待痛感缓和下来,我张开紧蹙已久的双眼,第一眼便看到那条大裂缝。
那条刚好在阿盖割木时裂开,使他分了心,让我的後脑勺受了深深的一记砍击,该si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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