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发分成八束犹如蜘蛛脚般向前挺伸,後脑勺一处光秃的头皮露出,而头皮上有两道裂开得像嘴唇般的肿胀痂块正抖动着,中间则有一根淡红如舌头一样的条状物蜿蜒地卷动着。
??
「呼??嗤??呼??嗤??」
我面如si灰,一边「走」着,一边听着从後脑传出的喘气声??
「口吃,作贱作得口。」
喉咙一边吞咽着食物,一边振动着嗓门发出沙哑的声音。
可是,出音口不是在我前面的嘴巴,而是在後面的头颅??
然而,更可怕的是,我可以感觉到食团从後脑勺通过脑部蠕动进入至颈部??
活像是我的食道分了岔,多了一条从後脑勺延伸至食道的管道!
「好吃,糭子做得好。」
吞毕食团,喝过口茶,舒了口气,再说一次。
我凝视着八条蠢动着的发束愣怔着,完全不理会这句赞言。
松解草绳、揭开糭子、撩起糯米、握成饭团、喂向後脑??
望着发束们在饭桌上的一举一动,加上脑内诡谲的蠕动,尽管维持跪坐着的姿势未久,无法动弹的身躯却因恐惧而发着麻。
这恐怖的感受何时才会终止啊?
我已不能再忍耐多一刻了!
天啊,我快要崩溃了??
「不要。」
「不要啊!」
身t抖了抖,双眼猛地睁开,左顾右盼,张惶得上气不接下气。
喘过一大口气後,我才留意到原来佳佳一直在我身边不断叫唤着我。
「妈妈,你没事吧?」
「妈妈,你没事吧?我下了校车後看不见你,就独自一个人回家来了。」
佳佳按着我的肩膀担忧着。
「对不起,妈妈很累。」
我轻轻拍一拍她的後脑勺。
突然,我瞪大眼睛,身躯一震。
对了,後脑勺!
我惊慌地探0着我的後脑勺。
「妈妈,怎麽了?」
佳佳望向我的後脑,好奇地问。
「没甚麽,妈妈只是累透了。对了,你还没洗澡吧,妈妈做了糭子,等你洗澡後,我端出来再给你吃吧。」
我未能仔细0清後脑勺,但担心那怪「口」显露出来会吓怕了佳佳,所以我催促佳佳暂时离开一会儿,待我可以安心去察看。
「好哇!谢谢妈妈!」
佳佳欣喜若狂地答应。
我面带笑容地目送佳佳走入浴室。
当浴室的门被关上的一刹,我立刻放下笑脸,慌忙走入卧室,急促坐在梳妆镜台的对面,左手随即掠起头发,右手快捷抄起桌上的小镜,迅速向後脑勺一照。
奇怪。
和先前的状况不一样。
一样有两道肿胀的痂块,然而,没有裂开,没有裂缝。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是了,定是我想太多而有所思有所梦了。
我按了按x口,舒了一口气,放下心头大石。
好了好了,不要胡思乱想,当务之急,收拾一下饭桌和炉面,捞起糭子给佳佳品嚐吧。
我走出卧室,望向饭桌。
饭桌凌乱不堪,米碎饭渣满桌。
我呆若木j。
等等,不要吓自己,不要吓自己。
只是因我太累,jg神不稳,不自觉地放纵了自己,肆意地吃糭,而我刚好思绪混乱,忘记自己曾g过这样的事情罢了。
应该是,应该是。
不,是的确,的确是。
「我回来了。」
阿盖没jg打采地说。
「辛苦了,你迟了一小时,公司要加班吗?」
我在厨房迎面忧心地问。
「今天不用,我迟到只是因为去了菜市场买菖蒲和艾草,希望挂在门边来辟一辟邪。」
他举一举右手拿着的塑料袋,消沉地说
「辟邪?为甚麽这样说?在公司发生了甚麽事?」
我放下锅铲,除下手套,走向前,伸手打算接过塑料袋。
「唉,最近真倒霉,很多事明明已经尽心尽力去做,但总是处处碰壁,不是不小心漏了重要事项,就是不为意犯了严重错误。」
他惆怅地说。
「不要灰心,事情总会有好转,快去洗澡吧,我来——啊!」
我掰开塑料袋,正想拿出菖蒲时,一阵浓烈的草叶味冲向我的鼻子,後脑的剧痛随之突袭而来。
「你怎麽了,伤口还痛吗?我扶你去卧室休息一下吧。」
阿盖搀着我的腰,带我进入卧室,坐在睡牀上。
「可恶!那庸医真是的,没给治好却收那麽贵,岂有此理?哼!後天下班後一定要去医院投诉他。」
阿盖怒气冲冲地责骂。
「嘘,佳佳在隔壁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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