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朝贤书上完课,夫子点头允许他们可以离开,他马上撒脚走人。
安雪礼挡住他,不让他离开,她还有话要对他说。
「什麽事?」他问。
她淡淡解释她为什麽逮人的理由,「典怡今天进朝家。」
「你这事该找总管去说。」
「你不跟我一起去看看她?」
「我忙,没空。」
从旧街回来,他亲口向父亲要求,他要接下父亲的bang子成为朝阁下一代的当家。
他的父亲虽然是这一代朝阁的当家,他是朝阁本家的少爷,但本家他并不是唯一的少爷,他还有两个堂哥,旁族也有出se的子弟,朝阁下一任当家他只是其中一个人选。
要成为朝阁下一任当家,他的能力需要被看见,也要被认同。
要做到这一点,除了之前的课业,他还把大部份的时间拿来学习朝阁的大小事用。不是跟在父亲朝桑磊身後,认识掌理朝阁实事的人,还要看着他怎麽处理朝阁的运作,慢慢学着熟悉朝阁的生意内容,忙得天昏地暗,其他事能不理就不理,与她的恩怨他暂时都得放在一边,遑论这种小事。
「你……这事是你促成的,你就不在意事情有没有照你的意思进行。」他倒是开了头就撒手不管。
「人都进来朝家了,还有什麽事会发生?况且这点事如果还需要我管,你要当摆设吗?家里那麽多人是不存在吗?」
雪礼被他怼得一口气堵着难受,这人一点都不能向他示弱,不然就踩着她的头往上爬。他以为她就想与他一起去吗?要不是典怡一直拜托她,说想当朝贤书的面说声谢谢,她才不想在他面前多待。
雪礼一直不说话,朝贤书见与朝桑磊约定的时间已到,他不愿再多留,「我没空理你,典怡的事找总管商量,不用来找我。」
「站住!」
她喊住他,可他人一停住,她也不知道要说什麽的呆愣着,那瞬间就是不想让他走。
他都已经把话说得白,典怡她可以留在朝家,她作主即可,她还留人做什麽?她一定是肚子太饿,脑袋瓜不灵光。
朝贤书回头,见她面露不解的嘟着小嘴,可ai极了,他松下心一笑,走回来,伸手将一张纸贴上她光洁的额头。
「给你。」
「什麽?」
「自己看。」
朝贤书一放手,薄薄纸张便落在她的手上。
安雪礼好奇的拿着纸,看了眼内容。
她朝他离去的方向大吼,「朝贤书,你这个讨厌鬼!真的太讨厌了。」他竟然已经把明天要交的作业在夫子的课堂上完成了,还拿来刺激她上课在发呆,根本没在记夫子交代的课业是什麽!
她气嘟嘟,捏着那张纸,想丢掉又下不了手,这可是她明天的救命符。
可是她绝对绝对不要相信他是好心提醒她明天要交的作业内容为何,不舍得让她受罚,他那种人才没那麽善良。
这几天他一下课就不见人影,老说要和朝家爹忙着他们朝阁的大事业,那倒好,她溜回旧街就不用顾着他要不要跟。
看看天se,时候不早,她得到大门口接典怡去,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陌生地方害怕。
朝贤书与安雪礼的生活重心除了学习渐渐被其他重要事务占据。
朝贤书忙得没时间好好吃饭睡觉,压力过大开始把与雪礼的打赌当作调剂心情的方法,赌约条件玩得越发不受控。
雪礼在朝家有了值得信任的典怡帮她做掩护,逮到机会便利用花园的出口溜出朝家,几次下来与不打不相识的钱行志成了熟人,与一些怀有奇巧异道的人成了朋友,她在朝家之外的世界找到她的另一片天空。
这样逍遥的日子就在他们似乎开始认定会持续很久一段时间之际,他们之外的人情依旧持续在发生变化,在他们不觉间涌动着暗cha0,终於他们在措不及防下,爆发出来。
他们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改变了他们的以为……。
这一年,这一天,雪礼娘亲的忌日,她带着祭品和甩不掉的朝贤书前去扫墓。
举行完仪式,送走牛皮糖似的朝贤书,她jg神奕奕的回到旧街,跑到教她武艺的徐老头家里。
「徐老头,你在吗?你可ai又美丽的唯一徒弟来看你,快出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变得更丑一点。」
一个年过四十的汉子从屋内探出头来,斥道:「臭ㄚ头,要你有礼貌点,别老爆粗口,没准被人听到就被一向守规蹈矩的朝家踢出大门。那时候别赖着我养你,没空,没房,没钱,更没那情份在。」
「你大可放心,我又不是笨蛋。在朝家,我可是自有生存之道,不会让人抓到我的把柄。」
在她赚到十万两白银前,她说什麽都不会被朝家赶出门,她要光明正大,无所愧疚的离开。
徐老头穿好他唯一一件料好直挺的布衫,腰间挂着一块白玉佩走出来。
「哇,徐老头,你难得穿得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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