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瞧着可严肃可高冷,实际上背地里可心疼媳妇,偷偷替其包扎就算了,缠一圈还不放心,还要缠了一圈一圈又一圈……褚瑶盯着虞秋秋的“熊掌”,原本还有些摇摆的想法瞬间坚定了起来。这时,褚瑶身边的丫鬟端茶朝其走来,快要到跟前时,忽然“不小心”滑了一脚,茶水一大半都泼到了褚瑶的裙子上,留下了大片的茶渍。突如其来的动静,立马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啊呀!你这裙子都湿了,赶紧去换一身可别着凉了。”一夫人惊呼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丫鬟咚地一声便跪到了地上,连连认错。“没事,你也是不小心,下次注意就行了。”褚瑶起身弯腰将其扶起,面色温柔不见半点恼怒。“你呀,就是性子太和气了,这丫鬟毛手毛脚的,就该罚才对!”近旁的一夫人不岔道。褚瑶容色虽然不算上佳,但却是京城出了名的温婉人物,待人最是宽和,与她交好的夫人们虽老是叹她这性子要不得,但那些夫人身边的丫鬟,却对褚瑶印象极好,这做下人的,谁不想碰上像褚二小姐这般性情宽和的主子呢。褚瑶抿唇笑了笑,仍旧是一副长不出刺的模样,她看向虞秋秋:“嫂嫂可否陪我去更衣?”虞秋秋抬眸,难掩兴奋地看了一会儿她这好朋友,接着便眉眼绽笑,欣然答应:“好啊。”……而与此同时,褚晏正在温泉附近盯着人挖栀子花。现在这时节,天气渐凉,栀子花的花期也早已过去,但许是附近有热泉,此处的栀子花居然还开着。虞秋秋救了他的命,她既喜欢栀子花,褚晏打算给她挖回去几株当做是谢礼,只是她说的那血红色栀子花,他问了许多人,都说从未见过。看着下人连根带土挖出来的纯白栀子花,褚晏心想着,都是栀子花,红的还是白的,应该都差不多吧?正思量着,旁边又传来了周崇柯的声音。“小心点小心点,别把根给挖伤了。”周崇柯也在盯着人挖这几丛栀子花。褚晏:“……”他挖就算了,这姓周的在这跟什么风?察觉到褚晏的视线,周崇柯摇着扇子回头,瞪眼:“看我做什么?这地儿又不是你家的,就许你挖,不许我挖?”褚晏:“……”算了,他跟周崇柯这闲人没什么好说的。听说,三皇子先前让周崇柯做幕僚属官,这厮说他向往田园拒绝了,吓得三皇子这阵子又不停在陛下那边央求走动,想要给其谋个大官好留住人。褚晏嗤笑,周崇柯要是真向往田园那才有鬼了,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也就是三皇子刚出来势单力薄,才会死抓着捞他出来的周崇柯不放,两人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大人不好了,夫人和二小姐失踪了!”褚晏的随从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说话间连气都喘不匀。褚晏神色一凛,转瞬就将目光射向了周崇柯。周崇柯折扇一合两手举起:“这回可不是我干的。”褚晏冷笑:“你最好祈祷不是你干的。”为了不让虞秋秋作乱,他都把她手给缠成那样了,不成想……说罢,褚晏咬了咬牙,紧跟着便下了山。没一会儿,周崇柯的人也过来了,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周崇柯听完立马就笑了,褚晏这妹妹还真是不让他失望啊,只是——“一个是即将成为七皇子妃的妹妹,一个是感情渐浓的妻子,只能救一个,你要选谁呢?”周崇柯看着褚晏下山的背影,眸中尽是玩味,对这结果期待极了。他吩咐下人:“把这剩下的栀子花都挖回府里种上。”刚来的随从听了纳罕不已,他家侯爷什么时候多的这喜好?周崇柯用折扇指了指面前这纯白的栀子花,对着随从感叹:“多纯洁啊,就像我一样。”随从:“……”你认真的? 颠簸的山路上, 马车走得摇摇晃晃,褚瑶如愿将虞秋秋拖下了水,可是——“呜呜呜呜呜呜……”褚瑶挣扎着想要说话, 无奈嘴里被结结实实地塞了一团破布,怎么努力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甚至她的手脚连同整个身体都被人像绑粽子似的绑了起来,固定在马车的横凳上无法动弹。这伙雇来的绑匪简直敬业到令人发指,但这也就罢了,关键是, 同样都是人质,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是这种待遇!褚瑶愤愤不平地看向虞秋秋,只见她左手捏着块桃酥, 小口小口慢条斯理地吃着,另一只“熊掌”搁下巴底下接着碎渣, 腰背放松地靠在车壁上, 若不是其对面还坐着个凶神恶煞的绑匪, 虞秋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出来秋游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褚瑶再度发出抗议, 凭什么只绑她不绑虞秋秋, 这不公平!
坐在虞秋秋对面的绑匪脸上有一道疤, 从侧脸一直斜飞到眼角, 江湖人称疤哥。说起来, 这疤哥也算是她的老熟人了,上回褚晏给他妹妹选婿, 周崇柯派人从中作梗,她找了杀手去群殴, 找的就是这疤哥。虞秋秋不紧不慢地将桃酥吃完,然后两手拍了拍抖掉上面的碎渣, 这才替疤哥回答了褚瑶的疑问。“别呜呜呜呜了,绑我那是另外的价钱。”干杀手这行的,那都是把脑袋别裤腰上的,说是在悬崖上走钢丝那也不为过,命可就一条,动手之前自然是要做好详尽的准备,是以,江湖规矩,不接急单,不接加单。再说了,人收费都是按任务难度来算的,就她的身价,褚瑶给的那些哪够啊。人又不是傻子,还能给你白干活?虞秋秋瞥了褚瑶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褚瑶愣了愣。什么意思?她给的钱少了?“呜呜呜呜呜……”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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