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内心哀嚎着,世子爷不会一怒之下把她给发卖出去吧?“所以,你千方百计地把我忽悠来这,就是为了让我跟人商议私奔的事情?”周崇柯声音一改先前的慵懒,骤然严肃了起来。阿芜心如死灰地点了点头,完了完了,世子爷这肯定是生气了。气氛短暂地冷凝了一会儿,周崇柯丢下一句话:“上车!”阿芜灰溜溜地上去了,然后蹲在角落,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之后更是什么全程无脑跟随,一整个夹着尾巴做人,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只是,当她站在船头,发现他们登上的这船已经开始起航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不是,她以为世子爷到渡口上船来是要见什么人,见完了就要下去的,这怎么……这船怎么就走了呢?!她没忍住看向一旁的世子爷,只见世子爷整个人裹在狐裘中,大冬天里,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看着当真是雍容华贵、风流倜傥。但……这不是重点。“世子爷,咱这是要去哪?”阿芜一头雾水。周崇柯耸了耸肩:“不知道。”阿芜:“???”不知道?她不知道就算了,怎么世子爷也不知道?阿芜一脸懵,看向周崇柯:“那我们这是?”周崇柯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风轻云淡:“私奔啊。”阿芜:“哈???”周崇柯懒懒倚着身后的桅杆:“私奔这事还用得着计划?自然是说走就走喽。”阿芜听得一愣一愣,听着好像有点道理,可是——虞、小、姐、还、没、有、来、啊!!!阿芜双眸骤然睁大,看周崇柯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他一个人跑算是哪门子的私奔啊?!!!江风吹佛着主仆二人的衣摆,而同样被这冷风吹着的还有正坐在墙头的虞秋秋。看着墙下站立的唐淼、褚晏、还有她爹。虞秋秋:“……”这视野可真特么的好啊。“你要带我女儿跟人私奔?”虞青山怒目瞪向唐淼,一整个不可置信。唐淼脚趾抓地,尴尬。你说这这这……她怎么这么点背呢?就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她就能“逃出生天”了啊,唐淼懊悔不已,她应该动作再快一点的。这下好了,人没带出去,还被人给抓了个现行……虞青山虎着一张脸,沉沉地盯着她,站在虞青山旁边的褚晏目光更是不善。唐淼只觉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前所未有的至暗时刻。嗯……她这要跟人家爹解释呢?啊啊啊啊啊,出师未捷身先死,一定是因为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那个,那什么,虞伯伯,我突然想起我爹找我有事,先走了哈。”唐淼讪笑着,然后脚底就抹了油。虞青山对着那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吹胡子瞪眼。“嘿!”虞青山气得叉腰。怪不得那唐国公成天在那长吁短叹,他要是有个这样的女儿,他也得愁死。唐淼这一溜,没了主犯,虞秋秋这从犯一下子就显眼瞩目了起来。虞秋秋:“……”虞老爹这会儿也后知后觉地有点尴尬。女儿要跟前女婿私奔,还让现女婿给抓了个现行……你说这这这……这叫什么事啊?亏他刚才还对褚晏多般挑剔,这会儿想起还怪脸红的。虞青山连忙给女儿递眼神:赶紧给我下来!“……”虞秋秋抿唇,稍稍往前边挪了一下,然后就见褚晏走到了她的正下方,目色沉静,脸上的表情更是辨不出喜怒。“跳吧。”褚晏朝她张开了双臂。
虞秋秋眨了眨眼,如一只蝴蝶般落下。褚晏将其稳稳接住,待她站稳后便放开了她。而后,他转身朝虞青山拱了拱手:“待晚辈请人算好了成婚吉日,再来拜访相爷。”虞青山愣了愣,半响才反应过来:“哦,好好好……”直到褚晏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转角处,父女二人仍旧还在两脸懵逼着。虞青山:这都不生气,他难不成是爱惨了我女儿?虞秋秋:这都不生气,难不成是免疫了?……到了晚间,伺候虞秋秋洗漱完就寝,丫鬟吹了灯,刚准备退出去,却忽觉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嘶——”丫鬟被吹得打了个哆嗦。“这窗怎么开了?”真是奇怪,她明明记得这窗之前是关好了的。丫鬟挠了挠头,顶着风将窗给关上,摸黑退了出去。黑暗中,虞秋秋打着哈欠翻了个身,然后便见一团黑影朝她覆了过来。“私奔?”男人的声音难掩怒气,冰冷的手将她双臂都举过了头顶死死扣住。而后,裹挟着危险的寒冷气息接踵而至。虞秋秋被他捏住下巴,被迫仰起了头。 翌日, 绿枝伺候虞秋秋更衣的时候,面色很是讶异。她看着虞秋秋的脖颈处,关心问道:“小姐, 您这脖子怎么了?”怎么从颈侧到锁骨的地方竟有不少的红痕。难不成这大冬天的还有蚊子?虞秋秋:“???”她脖子怎么了?虞秋秋走到了镜子前。狗男人昨儿白天目睹她差点“私奔”,除了让她从墙头下来, 别的什么反应也没有,她还以为他免疫了呢。结果——虞秋秋扯开领口对着镜子照了照。啧啧啧,这哪是没反应啊,他可太有反应了。不过——虞秋秋指尖摩挲着自己锁骨, 当时没觉着, 这会儿照镜子一看,这红痕都连成一片了……虞秋秋低声暗骂了一句:“禽兽!”声音太小, 绿枝没听清:“小姐您说什么?”“没什么。”虞秋秋整理了下扯松的领口,声音淡淡:“被狗咬了。”“哈?”绿枝惊呆, 两眼睁得老大。她们府上有狗?还是她听错了?绿枝想要再问, 却被虞秋秋扯开了话题。虞秋秋:“我饿了, 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给我先弄点过来。”“好的小姐!”绿枝麻利地帮虞秋秋梳妆完, 小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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