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今天可是以一敌百大杀四方了好么!”褚晏登时笑得肩膀颤动幅度更大了。虞秋秋:“……”黑眼。——“还笑?这狗男人莫不是在嘲笑我?”虞秋秋怒瞪了过去,可看见褚晏撑着额头的那只手腕时,她的视线却又顿了顿。她伸手戳了戳褚晏腕上的佛珠,惊奇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带这个了?”虞秋秋拨弄着他腕上的珠子,还凑了近来看上面的字。褚晏脸上笑容忽然消失,他侧首看向虞秋秋:“你摸着……没感觉到什么?”主持跟他说这个是开过光的。虞秋秋抬眼,双目澄澈。她应该感觉到什么?她不确定地道:“就……质感还不错?”说完,虞秋秋又仔细看了看。——“嗯,这个应该是紫檀木做的吧。”她看向褚晏,问道:“你带这个是要盘它么?就越盘越光滑的那种?”褚晏:“……”他带着是护身的,但好像……没什么用。褚晏心情复杂。忽然切实有了一种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的无力感。这东西对她居然丝毫都不起作用?还是说,得等虞秋秋起了邪念的时候才会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他一命?“我听说这个可以避邪。”褚晏不动声色地试探道。“避邪?”虞秋秋听了眉梢微扬,颇有些不以为意。——“这世界又没有邪祟鬼怪,狗男人避的是哪门子的邪?”褚晏:“???”没有鬼?那他之前在船上看到的是什么?褚晏忽然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套话机会。于是,他又道:“前阵子陈御史去世,我总觉得心神不宁。”“为什么?”虞秋秋果不其然地追问了。褚晏定定看向虞秋秋,开口道:“陈御史有可能是被水鬼带走的,那天在船上,我听见他惨叫的声音了。”——“噗!”虞秋秋紧咬住了唇,这才险险没有笑出声来。她打量地看向褚晏。——“所以,狗男人是因为这事被吓着了,还特意去请了串佛珠?”——“那他要是知道给他辟邪用的那个骷髅头,其实原本是给‘水鬼’准备的道具,不得吓晕过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虞秋秋偏头缓了一会儿,再度看向褚晏时,却见褚晏脸色黑沉。她眨了眨眼,收敛神色,无辜状:“怎么了?”褚晏颅内气血上涌,几番咬牙后却只道了句:“没什么。”虞秋秋双眸微微眯了眯。——“这可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啊,难道是我刚才偷笑得太明显了?”“你生气了?”虞秋秋歪头凑过来,想看他眼睛。褚晏侧首避开,声音冷冰冰:“没有。”“欸,明明就是生气了。”虞秋秋用手肘戳了戳他。褚晏却是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她咬牙切齿地声明道:“我没有生气!”虞秋秋:“……”——“行行行,没生气没生气,这么凶干嘛,不跟你争了。”褚晏心中冷哼了一声,虽然争赢了,可心中的那堵气却是越想越不顺。他算是搞明白了。
那天他见到的所谓的水鬼,其实根本就不是真的水鬼,是虞秋秋派人假扮的!甚至那晚在船上会发生什么,她都心知肚明,可她还是将他给锁在了屋里,她是故意的!这女人!褚晏气得咬牙,怒瞪向虞秋秋,却在虞秋秋察觉到视线看过来时,又飞速地撤开了目光。罢了,人活在世,台阶还是自己给的最牢靠。褚晏放下碗筷,进内室随便找了本书看,眼不见为净。“???”虞秋秋只觉莫名其妙。之后她进屋,在屋里来回走动,或是喝水,或是拿东西,无论在做什么,她总感觉背后有一道灼灼的视线在盯着她。可当她转身的时候,那道视线却又消失了。虞秋秋眉头微皱,洗漱完从浴房出来的时候,褚晏仍旧还是坐在那看书,甚至连姿势都没怎么换。她边擦着头发边往梳妆台走,接着猛地一回头!然后她便看见了褚晏仓皇移开视线的全过程。虞秋秋:“???”——“什么情况?搞得我好像洪水猛兽似的,这种避我不及的景象,金盆洗手这么多年,还真是有点久违了。”金盆洗手?褚晏心头忽然照进了一道光。虞秋秋已经金盆洗手了?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至少不会取人性命?褚晏指尖微动,缓缓将书合起,只是心里却仍旧将信将疑。吃一堑长一智,虞秋秋心里想的,和他理解的,有时候完全就不是一回事,他得先验证一下。褚晏略作思忖,而后问道:“如果你做了一件事,快要完成的时候,却被旁人抢了功劳,你会怎么办?”虞秋秋擦头发动作稍顿,心中戾气上涌。——“这还用想么,弄死他啊!我的功劳都敢抢,这人分明就是不想活了,那不得成全他?”——“不过,我可是朵清纯善良的小白花啊,这么答,别是把狗男人给吓着。”虞秋秋抿了抿唇,再看向褚晏的时候,一派轻松眉眼弯弯:“跟那个人讲清楚就好了呀,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们要以理服人。”褚晏嘴角抽了抽:“那如果那个人抢走你的功劳,是最初分配任务给你的那个人示意的呢?”——“那就都给我去死!”声音听着戾气滔天。可心中想着这话的人,面上的微笑却是无懈可击,只听虞秋秋不谙世事道:“和那个人也讲清楚就好了呀。”褚晏:“……”看吧,他就知道,来一个她砍一个,来一对她能灭一双,她管这叫金盆洗手?“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虞秋秋反问道。褚晏将手里的书放下,嘴角轻扯:“不是。”他看向虞秋秋:“你说得很对。”对待欺到头上来的人,的确不能心慈手软。褚晏起身去了浴房,等他洗完出来的时候,虞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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