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秋:“……”——“看吧看吧,我就知道!狗男人承认了!”——“这究竟是人性的沦丧,还是道德的扭曲……”褚晏被两道越发幽怨的视线给盯得差点破功,终是退了一步:“你们想去哪今天还可以去,我陪你们。”虞秋秋挑眉:“你负责的差事办完了?”褚晏风轻云淡:“哦,我丢给周崇柯了。”“啊?”阿芜一下子从靠着虞秋秋的姿势站直了起来,目光中对褚晏的谴责又多了一分。每到了一处地方,世子爷就要负责稽察一遍各级衙门、官吏办事的优劣,本来就已经很忙了,哥哥居然还把自己的事情扔给世子爷?“不带这么压榨人的……”阿芜小声嘟囔着,不高兴就只差写在脸上了。“嘿!”褚晏被她这样子给气笑了。他要不是为了找人,能把事情推给周崇柯么?再说了,他拢共也就干过这么一回吧?瞧她这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有多十恶不赦呢。褚晏心情复杂,他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女大不中留了,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你还要不要逛?”褚晏没好气问道。阿芜撇了撇嘴:“哼!你陪嫂嫂逛吧,我要回去了。”世子爷太可怜了,她回去陪世子爷一块吃饭。看着阿芜气冲冲地往回走,褚晏示意魏峰跟上送她回去。剩下虞秋秋和褚晏。“你呢?回去还是继续逛?”褚晏问。虞秋秋扬了扬下巴,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继续逛喽,不过我肚子有点饿了,现在先去吃饭。”——“某人肯陪着逛,不使唤那不是浪费么?”虞秋秋望了望附近的酒楼,很快便有了目标,两手一背,脚步轻快:“跟上。”褚晏失笑,无奈叹了口气,认命跟了上去。虞秋秋这性子和阿芜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太过理性,一个却是经常感情用事。有的时候,他真心希望两人能稍微中和一下。 两人走着走着, 忽然看见前头胡同巷子口出来了一个双腿残疾,靠手撑在地上挪动身体的人。他举着一个碗朝路过的人乞讨。“贵人行行好,赏小的一顿饭钱吧。”乞丐说着举起碗不断靠近。“去去去, 别弄脏我衣裳!”前面的人呵斥,言语间对内乞丐嫌弃不已, 说话的时候更是一边摆手一边避去了老远,如同逃离瘟疫一般唯恐避之不及。乞丐将碗放回了交叠的腿上,神情落寞,受伤又无助, 没办法, 他只好用手撑着转动身体,物色下一个乞讨的对象。虞秋秋见状, 拽起褚晏立马加快了脚步:“快走快走。”褚晏反应不及,被拖着走了几步, 然后停下拉住了虞秋秋, 神情间颇有些不认同:“他只是想讨要一顿饭钱, 给他些铜板便是。”虞秋秋两手抄起:“要给你给。”——“这么蠢的事情我可不干。”那乞丐一听有人愿意给钱, 两手撑在地上一荡一荡挪动得飞快, 没一会儿就到了褚晏跟前, 举着碗, 吉祥话一句又一句地往外冒。“祝贵人万事如意, 百事亨通,福寿双全, 吉星高照……”褚晏听得,本来只往他碗里放了十来个铜板, 后来竟是生生追加到了几两碎银。“谢贵人谢贵人,小的一定谨记贵人恩德……”那乞丐激动不已, 一个劲地拉着褚晏给他磕头。虞秋秋看着甚觉无趣,索性便迈步先走了。褚晏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摆脱了那人,快步追赶上来。“秋秋。”褚晏一直找不到好机会改一改虞秋秋那凡事都事不关己的心态,今日这案例却是不错。“勿以善小而不为。”虞秋秋读了那么多书,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无非就是不想做罢了。褚晏正了正色,道:“这些银子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但却能救人于水火、解人燃眉之急,何乐而不为呢?”虞秋秋嗤了一声,不以为然,反问褚晏:“你有想过为什么这街上就他一个乞讨之人么?”
褚晏被她问得愣住,顺着她的话一想,心里竟是忽地一咯噔。按理说,主街繁华人来人往,相应的,来此乞讨的人也会多一些,可他一路走来,却是的确没有碰见别的乞儿。至于原因,褚晏稍作思索便想通了关壳。无外乎是为了恭迎圣驾,涂州太守整肃市容图省事,将混迹于城中的乞儿全都一股脑地赶了出去。照这么说的话,那他们刚才遇上的那个……褚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姹紫嫣红。虞秋秋挑眉,不厚道地目露出了嘲笑。——“呦,这是想明白了?”褚晏面色有点不自然,垂死挣扎:“他兴许是条漏网之鱼。”纵使涂州太守曾经大力驱赶过,但涂州城这么大,偶尔漏掉一两个也是很有可能的。虞秋秋轻笑。——“好家伙,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虞秋秋饭也不着急吃了,这笑话她今日是非看不可。她拉着褚晏便往回走,顺着之前那乞丐出现的胡同进去,走到头之后拐了个弯,没一会儿便再次看见的那乞丐。只是这回,那乞丐却是腿也不残了,一改方才的弱小无助,径直地往那牌庄走去,那步子走得真真叫一个六亲不认。“你怎么又来了?”站在外头揽客的掌柜两手叉腰,挺着个大肚腩,吹胡子瞪眼:“都说了多少次了,我这不让赊账!”那“乞丐”拿着手里的碗摇了摇,铜板和碎银的声音登时叮铃哐啷响了起来。只见其下巴一昂:“爷今天有钱!”“呦!”掌柜瞧见他碗里的银子,顷刻间便换了副脸色,当真是应了那一句有钱的就是爷,恭声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呐,快快快,里面请里面请……”“乞儿”很是受用,昂首挺胸大摇大摆,人都进去了,在外头还能听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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