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最后,终于有了响应。“知道就好。说了,起码不会有遗憾;不说,将来肯定会后悔!≈20320;好好想一想。”姚丽暖语重心长地又加了句。挂断电话后,白意美像毛线球一样理不出头绪的心,终于缓缓沉淀、清晰了起来。姚丽暖说得对,说了,起码不会有遗憾,她也不想自己将来后悔。她慢慢地走回床边坐下,再一次启动音响,按下重复播放键,让缠绵的旋律将自己重重围绕。然后,在熟悉的音乐中等候柯柏勋回来,等着他将她这么多年来的爱恋向他倾诉。是告别过去,也是迎向未来好像有什么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响着,执意要扰醒她。在混乱的梦境中挣扎片刻,白意美全身是汗地惊醒过来。房间里一片漆黑,她的神智还有些浑噩,双眼在黑暗中连眨了数回,才渐渐找回清晰的意识,尤雅的歌声仍在房内回荡,让她想起她要做的事现在是几点了?她匆忙地起身开灯,时针指着八,她心里骇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等着等着,竟然就睡着了。那柯柏勋回来了吗?正想走出房间看看,忽然听见曾在睡梦中吵扰她的叩叩声响,仔细一听,是敲门的声音。她赶紧关掉音响,走上前去开门。门外,是柯柏勋微笑的脸庞,他手里提着一包东西,由香喷喷的味道闻来,该是食物。“谢谢≈20320;中午的便当。我想,≈20320;还没吃晚餐吧?”他将手里的东西提高了些,有些神秘地对她笑着。“≈20320;猜,我买了什么?”白意美只是楞楞地看着他,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说话。“≈20320;怎么了?人不舒服吗?”感觉出她的不对劲,他的笑容逸去,眉心微微蹙拢。终于,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努力地从喉咙里挤出话来:“我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作了个恶梦。”他的视线随着她的话移至她明显汗湿的鬓边和额际,眉问的蹙痕又加深了些。没说什么地,他伸手轻握住她的手臂走进她房里。将买来的食物放在桌上后,他拉着她在床沿坐下,然后抽出面纸替她擦汗。“可以告诉我,≈20320;作了什么恶梦吗?”低柔的嗓音极具安抚人的力量。白意美没有回答,一双眼仍紧紧地瞅着他。她梦见他远远跑在她前面,无论她怎么追也追不上,只能张着焦急如焚的眼,看着他的身影自她眼前渐渐地缩小,而后消失不见。她已经很久不曾作这样的梦了,这会是一种征兆或预示吗?见她只是盯着他发呆,他微微一笑,说:“我七点多回来时,听到≈20320;房里的音乐声,便想找≈20320;一起出去吃饭,但是敲了好一会儿的门都没有响应,我想≈20320;应该是睡着了,所以就先出门买晚餐,如果知道≈20320;正作着恶梦,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把≈20320;吵醒。”他刻意跟她拉拉杂杂聊着,也聊论文的进度,想让她放松紧绷的心情。当他的视线不经意瞥及床头那片老歌cd外壳时,他好奇地拿起来观看,然后微笑地说:“我不知道≈20320;爱听老歌,这里面≈20320;最喜欢哪一首?”白意美默然不语,那是她的秘密。“改天也借我听听好吗?我很喜欢一首往事只能回味,这里面刚好有这首歌。”他神情温柔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复。她先是震惊地盯着他直瞧,然后缓缓地点头。“要不要吃晚餐了?我买了我们家乡的特产肉圆,听说这一家的口味很道地。”说着,他起身为两人端来晚餐,冷不防一份折迭整齐的文件自他上衣口袋里滑落,白意美下意识地接住,视线一触及文件的抬头时,脸色倏然一白。那是一份申请留学学校的推荐函他真的决定要出国了?内心的恐惧逼使她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惊人的力道让他随即又坐回床畔与她面对面。“意美,≈20320;怎么了?”她苍白的脸色和惊慌的眼神吓到了他,表情骤转担忧。
“我”她抖着唇开开合合,未语泪先流。“≈20320;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的眼泪让他的神情从担忧转为惊慌。她只是摇摇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意美,≈20320;别哭。”下意识地、不经任何思考地,将她微微颤抖的身躯拥进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拥抱温暖得让人心碎,同时也牵引出她更多的愁绪和泪水。头一次,她放任自己张开双手紧紧地抱住他,将泪湿的小脸埋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寻求慰藉。“别哭了,好不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20320;可以跟我说。”她脆弱得像个小孩的模样,让他心疼,大掌不断轻拍着她的背。“我”开口仍是哽咽,她频频吸气,试着让自己激动的情绪缓和下来。“≈20320;慢慢说,别急。”他继续安抚着她,边抚摸她柔顺的直发。终于,她激动的抽噎平息了些,喑哑的声音自他胸前断断续续地传来:“我我刚刚作了一个很久不曾作过的恶梦梦见你在我前面跑着,离我愈来愈远无论我怎么追都追不上,然后我看着你的背影愈变愈小,最后终于消失不见”她的梦让他莞尔,也让他心疼。“傻瓜,≈20320;根本不必追着我跑,从小到大,我哪一次没有等≈20320;?”她呀,总是比柏娟更爱黏着他;而他,挂念她、疼宠她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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