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怕被老爸砍死,她一定会赖在台北的。“是该回去啊!过年本来就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听到我要回中部,你很高兴吗?”突然有根筋不对劲了,开始找碴。“没有啊!”他皱眉否认。“一定有,我这么吵,你这么静,我这一走,没人天天缠你,你耳根子就清净了,所以你一定很高兴我回中部。”还没分离,她就提前懊恼了。“我习惯了。”唇边的笑淡淡扩张,坦白说出心中想法,他倒是挺能适应有她在时的热闹。习惯了?!姚晶晶瞠圆了大眼。她说自己吵,他居然一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还说习惯了?!简直间接认同她的话!算了算了,不能跟他计较,这人心思此她还简单,一根肠子通到底,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让人生气。“既然习惯了,那我不在,你会不会想我?”带著娇羞的语音,她瞠问。“你要回去几天?”“五天、一星期的吧!”她会努力赶快回来的,虽然可能会被爸妈念到耳朵长茧。“喔,那不会。”宇文藏没有危机意识的回答。“宇文藏——”姚晶晶唰地从水中站起。羞愤咆哮。“什么事?”他温和地问,浑然不知火山已爆发。厚!竟然还问她什么事?!气死人了!“我不洗了啦!”气血攻心,不宜久泡。姚晶晶是那种风风火火的个性,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再说,她对宇文藏不可能真的生气,充其量只会要要小性子,最终目的也是希望能让他哄哄她,听听好听话。只可惜,宇文藏的改造工程浩大,短时间内很难看到成效。吃饱喝足,两人漫步在温泉餐厅通往停车场的庭园内。月明星稀,寒风吹拂,山间温度低,可心热,身体就不畏冷了。“我们先说好哦,我回家过年,你可不能又变得对我生疏了。”姚晶晶面对他,倒退著走。在受过多次打击、挫折之后,已经深刻认知到跟他说话不能拐弯抹角,否则不但他听不懂,还会做出一些让人口吐白沫的回答和反应。“不会,我又没有健忘症,你安心回家吧。”不是没感受到她对他的在意,但他不懂得怎么回应,天性耿直木讷,情感相对的也就比较保守内敛。“哟,不简单,懂得一点幽默了耶!”她挤眉弄眼的调侃他,逗得他赧然搔头,不好意思的笑了。她玩味地斜睐他,这年头会脸红的男人已经和濒临绝种的恐龙一样稀少珍贵了,能够让她遇到一个,真是好运。“喜欢吃腌梅子吗?我回来时带一点给你。”“好,我妈喜欢吃。”“我很好奇,你妈是什么样的人,能教养出你这样一个老实木讷到不行的男人。”她凝著他,眼睛散发著熠熠光采,那是喜欢上一个人的特殊神采。“我家有四个兄弟,每一个人的个性都截然不同。”家人们是他的骄傲,三个弟弟在他眼里,都是出类拔萃的社会菁英,唯独他最不出色。“是吗?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她像个好奇宝宝。“我们齐聚一堂的机率不高,大夥儿都在忙著各自的事业,就连过年也不一定全员到齐,不过有机会就带你认识。”
他这一允诺,便是意味著某种程度的接纳,姚晶晶欣喜若狂的举起双手比著v字形,又蹦又跳的像个大孩子。深黝的眼眸,蓄著满满的温柔笑意,落在那俏丽活泼的身影上,心里酝酿著对她的喜欢,已远超过他所以为的了。“把你的手伸出来。”她突然要求。宇文藏不疑有他,照她的话做。一只软软的小手旋即放入他的掌心,牵握住他,甜甜的笑亦朝他绽放,他怔愣住。“这是我们第一次牵手哦!”她主动却也羞赧地说,一股热气从脚底一直往头顶上冒。“嗯。”回神,了解她的用意,有点责怪自己总是要她主动。随即,他反牵住她,继续往停车场走。一路上,姚晶晶文静下来,不再像猴子似的蹦蹦跳跳,跟随在他身旁,缓步而行。他的手掌温厚且绵柔,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透著一股沈静的力量,就像他给人安稳踏实的感觉;望着俊伟的他,一种宁为小女人的聿福感不断浮现,胸臆间冒出了无数愉悦的泡泡,脸上的笑意满足而甜蜜。心,在双手交叠的瞬间,变得更贴近。情,在视线交集的刹那,变得更浓郁。还以为,几天的分离根本不可能想念,可当盘旋在脑海的倩影像著魔似地挥之不去时,这才认识了爱情无法预期的力量。太习惯了有她在时的热闹,如阳光般耀眼的她这一消失,他突然觉得周遭黯淡无光,少了生气,就连他自己都好像提不起劲。今天是大年初二,算起来,姚晶晶回中部已经四天又十二个小时过五分,天!他竞算得这样仔细,中毒好深,无可救药了。“大哥,人家要吃炸年糕。”宇文能瘫在沙发上撒娇。一本时尚杂志凌空投射而来,精准的打中目标。“死猪,想吃自己不会去弄哦?”宇文侯眯起一双犀利狭眸瞪向宇文能,看不惯他老利用大哥的善良和老实,作威作福。他昨天才跟剧组告假从内地返台,虽然已经连续两个月为了赶拍电影而没有好好睡过,也没宇文能这么懒。“没关系,反正我闲著没事做。”宇文藏笑笑挥手,踱进厨房。找点事做也好,免得一直数著时间,想着姚晶晶,像是病了。受害者都没说话了,宇文侯这正义使者也发挥不了啥作用。只不过当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会,便互看不顺眼的激撞出火花,未了,白目的宇文能还挑衅的对宇文侯挑眉,让他一口气提了上来。“你除了吃喝拉撒睡,还会什么?”宇文侯阴鸷地迈著步伐来到沙发前,阻挡宇文能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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