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能治愈一切不好的心情。没关系的,等下次老公回来了,他再去给顾英羿道歉,他相信老公一定会原谅他的。沈郁的想法永远都这般单纯。之前每天都会看柴柴,但是这几天沈郁每天要洗好久的衣服,都没时间陪柴柴玩,加上顾英羿又不喜欢狗,顾英羿在家的时候他也不敢在身上沾一根狗毛,就冷落了柴柴几天,陈燕和张露会每天喂它。拿了柴柴最爱吃的牛肉干,沈郁高高兴兴跑去了花房。花房里很温暖,之前陈阿姨给柴柴搭了个小窝,柴柴正趴在上面睡觉。以往沈郁来了,柴柴都会特别兴奋地摇尾巴,今天不知怎么了,焉巴巴的趴着。才几天没看到柴柴,狗就瘦了好几圈,沈郁蹲在它旁边,摸了摸它的头,把肉干放到柴柴鼻子下面:“柴柴,吃肉干啦。”柴柴眼皮子也不抬,不给沈郁任何反应。余光瞥见窝旁边有呕吐物,沈郁这才发现柴柴有些不对劲,他焦急地摸着狗:“柴柴?柴柴你怎么了。”柴柴趴的下面也都是呕吐物,精神不济,一点回应也不给沈郁,沈郁担心坏了,想到上次柴柴生病的样子,他更是焦急不已。柴柴生病了,要看医生。这是沈郁唯一能想到的。“柴柴不怕,带你、看医生!”沈郁抱起柴柴,慌手慌脚跑出别墅,他只有赶紧带柴柴去看医生这么一个想法,这个念头支撑着他忽略了自己身体的不适,从半山腰的别墅一路小跑到山脚下。鞋子跑掉了,一路上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膝盖被刮破了皮,胳膊也划出一道道伤口,身上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像个小乞丐。耳中嗡鸣作响,胸口喘不上气,嗓子又干又涩,他不管跌倒多少次都会牢牢护住柴柴,然后艰难地又爬起来继续走,顾英羿的别墅在半山腰,离山脚下的公路开车需要十来分钟,沈郁足足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山脚下。看到来往的车辆,沈郁像看到了希望一样,一瘸一拐着急地走到路边拦车。如果是个干干净净的模样或许会有司机好心停下,但他怀里抱着一只狗,整个人脏兮兮的像从泥里刚爬出来的流浪汉一样,精神看上去也不像个正常人的,根本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载他一程。这里离市区还很远,走路过去天黑都不可能到,沈郁急的都要哭了,柴柴在他怀里又吐了好几次,更虚弱了。“柴柴,柴柴、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沈郁穿的单薄,两只脚被沿路粗粝的石子磨的生疼,头更晕了,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模模糊糊。他强撑着自己继续拦车,瘦削的身躯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始终未能有一辆车停在沈郁面前,他头晕的不行,在抬起手拦下一辆车时终究还是没撑住,浑身滚烫地昏在了地上。“嘎吱——”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草!”章炀捂着撞到座位的脑门咒骂一声。
“少爷,有个人昏在了车前面。”正是这个突然出现,险些撞到的人吓得司机猛地踩了刹车。章炀下了车,便看到一个脏兮兮的oga抱着一只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弯腰朝那人的满脸泥的脸看去,觉得有几分眼熟,仔细端详了几秒,章炀终于认出了人。这不是那呆头呆脑的小傻子吗。怎么搞成这样,跟逃难似的。沾着泥土的小脸红的不正常,章炀探了下他的脑门,滚烫。把人抱到了车上,司机捞起地上的狗紧随其后。车厢里还有只狗,是个品相很好的哈士奇,多了个同类,哈士奇好奇地用鼻子闻来闻去。章炀一把拍到哈士奇脑袋上,呵斥一声:“闻个屁啊,一边去!”哈士奇被主人打蒙了,愣在原地几秒后不满地嗷呜两声。还用爪子挠坐垫。车子行驶到医院,一通检查后给沈郁挂上了吊针。重感冒加上一直没管严重了,沈郁体质本来很弱,所以才一直高烧不退,医生给他身上其他的伤也处理了一下,叮嘱章炀说:“他手上的冻疮很严重,尽量不要让他在用冷水洗衣服。”章炀愣了下。医生看着章炀,迟疑了一下问:“你是他什么人?”“我是他呃,朋友。”虽然只见过几面,但也算个朋友了,没什么毛病。“病人身上有很多疑似掐痕的地方,还有很多新旧伤,我们怀疑他被人虐待。”“哈?”医生走到熟睡的沈郁病床前,卷起沈郁胳膊上的衣服给章炀看,上面果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掐青。章炀炀并没有权利多管闲事,若真是家暴,他最多可以帮忙举报一下。 喜欢跟喜欢,是不一样的从沈郁又脏又破的衣服里翻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炀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索性直接发了条短信过去便不再管了。沈郁还在昏睡着,司机询问:“少爷,那只狗怎么办?它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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