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家道:“唉……劝你们还是回南洲吧,近些年来, 东洲那边……”他说着摇摇头。“怎么说?”墨樾惊讶。老船家不愿再谈, 只是道:“唉, 这一批货送到东洲后, 就回南洲老家养老咯。”对方慢悠悠的走远了。“南洲连年灾祸,怎么南洲还要比东洲强些?”沈听澜眼神询问墨樾这个正儿八经的东洲人。墨樾挠头, 不解:“我之前去东洲, 感觉还好啊。”“具体呢?”“老皇帝虽然快死了,但是我一回去, 夺位之争也没打起来, ”墨樾想了想道, “一切都跟我离开皇宫的时候差不多, 要说区别的话……那就是比之前还要享受了。”沈听澜听墨樾继续介绍。“菜品比以前翻了个翻, 花样也更多了, 那些个自诩皇亲贵胃,”“那词念贵胄。”沈听澜忍不住纠错,又摆了摆手道,“算了,你还是继续说吧。”“还有那些大臣,穿的比以前还花里胡哨,用的也更精细……还都很有品位的侍弄起了花草,”墨樾忍不住的吐槽,“年纪一个比一个大,娶得小妾倒是一个比一个小。尤其是皇族,一个比一个阔绰,撒金子跟玩似的。”“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沈听澜听完了墨樾的废话,试图让他说些更有用的东西,“以小见大,从细枝末节中窥探整个东洲的情况——墨樾,你应该听得懂吧?”墨樾一脸的神秘莫测。“好了,跪安吧。我先回房休息了。”沈听澜选择放弃与墨樾沟通。墨樾:“那么性急做什么!你要走了,谁陪我度过这无聊的漫漫时光。”沈听澜给了墨樾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墨樾道:“东洲的赋税变重了,但是没到特别离谱的地步,所以,这些有钱有权的人家里,一定是还有其他的赚钱手段。”沈听澜惊奇道:“你长大了,竟然学会了分析。”墨樾:“给爷爪巴。”墨樾的分析很有道理,东洲内部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古怪事情。就是不知那碧血宗逃走的余孽是否与东洲有关。如果真是这样,那碧血宗所图谋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南洲……沈听澜不愿意在想下去,但是剧情书中的内容却总是会不自觉的浮现在脑海中。x点的《狂傲皇子的修真路》,墨樾在东洲称帝的剧情在书中进行了一番浓墨重彩的描绘。压抑的夜,绝命的弦奏响死亡的旋律。年轻的帝皇穿着黑衣,依稀可见当初的几分潇洒,让人不禁想知道他没背上着沉重枷锁时是多么的自由。他拿着奏疏,神情凝重。紧皱着眉,神态举止中写满了疲惫。空荡荡的御书房,每一个精贵的物件都是冰冷的,不带有丝毫温度的。轻微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响起。头戴白绢花的女子拿了一个食盒进来。“陛下,天色已晚。您还未用膳。”
她打开了食盒,里面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碟子油酥饼。“你来了。”“我听说,北洲那边……”楚沁勉力的挤出一个笑容,“…s…思…北洲公主,您怎么想的?”她想念出那个名字,最后还只是用“北洲公主”这样意味不明的词语代指。“我不能娶…她。”墨樾更为的头疼。“抛开世俗不看,北洲公主身份与您相当,娶她为后,也未尝不可。”墨樾眉心微不可察的一跳,他道,“我已经有你这个贵妃了。”干巴巴的一句,也不知是辩解还是解释。“如今内忧外患之际,还望陛下早做决断。”“……总是对不起你的。”“只是互惠互利罢了。”楚沁笑起来,比之前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心实意,“我又不会因为你这棵树,放弃一整片的森林。”墨樾沉吟半晌,开口道:“我再想想。”“你在想什么呢?”墨樾戳了戳沈听澜的腰。“我在想你在想什么,”沈听澜顺口将想法直接说了出来,后来发现戳他的是墨樾,忍不住没好气的道,“你是小女孩吗?还戳一戳?”墨樾惊奇:“你竟然在想我……咦惹”沈听澜心平气和:“我在想,你怎么不干脆从这里跳下去造福修真界。”“没爱了。”“没爱过。”“东洲还有多久到啊。”墨樾烦闷的撩了自己的碎发,天上的乌云未散,商船只是慢慢的在海面上腾挪。“还得好一段时日呢,且慢慢等着吧。”沈听澜道。看着墨樾的侧颜,沈听澜犹豫又坚定了信念道,“墨樾,我郑重的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已经萦绕在我的心头许久了,借此机会,我只想一吐为快,探个真相。”墨樾也被沈听澜勾起了正经神色。“你说。”他道。“墨樾……你,是不是有白衣服的癖好?就是,特别喜欢别人穿白衣服?”墨樾沉默住了。“你在玩我吗?”“真没有,我这是真心实意的疑问。”两个人打斗的动静从甲班传到休息的房间,晃动的比先前路过的水龙卷还要大,堪称“风卷残云”。另一边的白清柔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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