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枪也用剑, 但不拘哪种兵器,也不会无时不刻的带在身上,谁又能想到, 盗帅楚留香居然还易容成他的样子,光明正大的进入神通侯,还直接拿走剑。昨夜,方应看有事出去应酬,事情来的突然, 于是他只来得及拿了枪就走, 却没想到到他前脚刚走,后脚楚留香瞄准机会, 就易容成他的样子,假装想起还有事情的又匆匆回府, 拿了血河剑就走。全程不过那么一小会的功夫,就算府内的人看见他有些困惑, 见他这么急匆匆又熟练的去拿剑,也不敢挡啦。毕竟方应看看上去可爱又天真无邪,但是在府内, 威严是极高的。也正是因此,居然没有人阻止楚留香。方应看托着下巴,道:“我都怀疑是米公公和这位盗帅合谋来偷我的剑了。”他看起来好像只是在开玩笑, 但是一边的下属却都不敢说话,这确实只是一个笑话, 米有桥公公自然不可能和楚留香合谋,但是这时机确实巧了点, 侯爷也肯定生气了。但其实方应看并没有生气, 他喃喃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李衡玉是被楚留香请去当出题者了。”这倒是一个接近她的好机会。剑丢了,他这个苦主找上门去,应该不过分吧?方应看嘴角弯弯,配上那张俊秀的脸,看起来可爱又纯真。下属知道,这并不需要他回答。方应看又愉快的起身,临走前,他突然又才想起来什么似的,随口道了一句:“府内规矩还是差了点,要是谁都扮成我的样子就可以随意进出,那就快成筛子了,让人好好再教一下。”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是厅内所有人都不禁背后冒汗,心底发颤,但他们都恭敬的应下。比起楚留香和司空摘星的快速,时迁就有慢了很多,但是他的目标也同样更大。他盯上了雷损!血河红袖,不应挽留这四件兵器中,公认的最难偷的毫无疑问就是红袖刀和不应刀,因为它们的主人威名赫赫,各位一方大势力之主。但时迁敢盯上不应宝刀,自然有他的底气,论情报收集能力,他可是做过斥候的,两军对战时,他亦能率领斥侯军去收集出各种信息,论对势力和时局的敏感程度,他远胜于楚留香和司空摘星。所以即便不懂用商盟的情报系统,他依然也能凭借蛛丝马迹,察觉到很多东西。例如,他们的京城分会的一把手连程,就时常和雷损应酬。当然,他没有意有所指什么,毕竟在京城自然要和这些势力打好关系,这个他也懂的。但是不妨碍他,借一下连程的身份。于是,他将连程骗出去,扭头就用连程的身份给雷损下拜帖。
同样是商盟的人,他要骗连程一下,太简单了。雷损接到拜帖还有点惊讶,思索一下最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虽然他们暗中和商盟的一部分人结盟了,但是明面上,还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正当的应酬来往罢了。只是下拜帖来的话,那就是重要却不那么紧张的事情。如果是又重要又紧张的事情,连程早就自己穿件黑斗篷彻夜来见了。哪里还会下什么拜帖。雷损当即同意了,下午连程就到了。‘连程’敲着扇子笑意盈盈的走了进六分半堂。两人一见面就寒暄了几句,雷损淡笑道:“今日是什么风把连主事吹来的?”‘连程’知道他是在不动声色的问出了什么事情,他只是想接近雷损而已,自然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雷损腰间的刀,确认一下,那是不应。他要在雷损手里拿到刀很难,谁都知道雷损武功很高,至少他不是对手。他也许可以凑近一点摸到刀,但是只怕摸到的那一刻就会被发现了,这里还是六分半堂,他的轻功也没有司空摘星那么高。那么,最好就是说一个足以使雷损震惊到失了分寸,甚至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刀被偷了,给他跑路的时机。有什么消息能让雷损产生这么大的反应呢?自然是关乎老对头,关乎六分半堂生死存亡的事情。‘连程’脸上呈现出凝重而严肃的神色,仿佛想起什么惊惧的事情一般,一字一顿道:“自然是天大的事情!雷大堂主,你可知道。”他看着不自觉也郑重起来的雷损道:“我商盟的盟主已经亲临金风细雨楼了!”什么!!!雷损几乎站了起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连程,厉声喝道:“苏梦枕什么和那位商盟盟主联系的?”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完全没有收到任何的风声。‘连程’也站了起来,他慢慢渡步到雷损身边,冷笑道:“六分半堂也不过如此,你可知道,他们早在上个月就已经有了来往,更立下了盟约,商盟即将和金风细雨楼结盟,对付六分半堂了!”他声音落下时,人也已经走到雷损背后,而雷损心神动荡之下,胸口起伏,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眼神变化不定。‘连程’眼中精光一闪,就是此时,他几乎如无骨的的蛇一般,手握住了不应刀,下一刻,他抬脚就破窗而出。雷损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赫然发现,不应刀不见了……雷损毕竟是一代枭雄,脑子懵后,立刻就反应过来,“他不是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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