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这样,我和你走,还不如和一根木棒走!木棒都比你……啊——”灵鹫一把把他抓住,摁在身下:“你说甚么?!再说一遍!”“我……”三灵之首的恶相在身后浮现,很恐怖的,怀珠一下就泄气了,怂怂地蜷在地上,抱臂泛委屈,“你让我说我就说?我不说……”灵鹫也没有心软,把这颗皮珠子揪起来,握住他滑不溜丢的手指:“我还治不了你了!?走!”“去哪里!啊痛……”两道光挨着往灵鹫宫外飞,来到了文昌帝君仙府前,要找人,却从文昌帝君口中得知,他的右副手位置还是空缺的。灵鹫疑惑蹙眉,问文昌帝君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安排了人上来!”文昌摇头:“没有,帝君,这里已经空了五百多年了,没有人来找我报道呢。”灵鹫揣着满腹疑惑决定拉着不服气的珠子去南天门问隆恩真君,他镇守南天门亿万年,如果谢寻上来,他不可能不知道的。“哦——”王灵官一听灵鹫所说之人顿时就明了了,“您说那位啊!三百多年前那位上来报道,指引他来的仙使说,是您给安排上来填补文昌阁右仙使的位置,但您猜怎么着?!”“怎么着?”怀珠疑惑,问灵鹫道:“你带谁上来了?”王灵官两手一拍,一摊,哦豁一声:“那哪是寻常小仙啊!”“我说怎么第一眼就瞧着眼熟,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来人直接亮了法相,那是太微垣北斗宫,宫首天枢星君啊!”王灵官继续道,“一显法相就怒气冲冲地找帝星主,哎哟,给我吓一跳!”“……”灵鹫头疼地扶住了额头,“好罢,多谢。”告别隆恩真君,灵鹫牵着怀珠的手又往北方化光而去。“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你这个王八蛋,不举的臭男人!”天上神尊仙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太微垣北斗宫首天枢,与紫微垣中心星宫领袖,帝星主紫微是一对儿。这真令人咂舌。太微垣在极北之北,要去那里,须得先经过紫微帝君的居所北极帝宫。也罢。那就顺便去紫微的濯尘池,给这颗不听话的脏珠子洗个澡!脏乎乎的浑身沾着那种东西,怎好带去见人!到了地方,却发现紫微帝君坐在濯尘池边,满脸悲伤地喝酒。“紫微?”灵鹫看见他,纳罕怎么多年不见,埋汰成这样了,“你怎么了?”“天枢不要我了。”紫微越说越苦闷,“他生我气了,要和我分开……”“我怎么办!?”紫微像捉住了救命稻草,“灵鹫!你给我支支招!我该怎么办,啊?!”“……”灵鹫抽抽嘴角,“你把人家怎么了?”怀珠一头雾水很久了,看看灵鹫,又看看眼前陌生的紫微,急了:“到底是谁啊!天枢星君是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先别说话。”灵鹫严厉地撇他一眼,朝濯尘池扬了扬下巴,“下去,洗干净!”“切。”怀珠不情不愿地走下池子去了。紫微将一切竹筒倒豆似的都说了。有八卦。怀珠这个该死的好奇心哟,游过来挨着池边边,竖着耳朵一字不落地听了。“他与我冷战了三百多年,我以为他就是耍耍脾气!”紫微痛苦郁闷地饮了口酒,“直到我前几日憋不住了,想和他亲热,他一直不肯,我以为他是想……和我玩些不一样的,我就、我就用了强,谁料他却甩了我一个巴掌,还骂了我一顿!要与我彻底决裂,我没想到他对我已经……”灵鹫听罢原委,凉凉地呵呵一笑:“你挺该的,受着罢。”又补充一句:“扯水镜这种简单的事你都不扯一个,帝宫里没水是罢?把人忘在下界不闻不问,人家回来了才把人家想起来,看来你也没多喜欢人家。”“……”紫微郁闷得唉声叹气,“我哪知道他会在凡间受这样的苦……还被人……唉。早知道这样,我哪能坐视不管!?”紫微白了他一眼,道:“我与你说这些是让你帮我支招,不是听你再数落我一顿的!事情都发生了,你冷嘲热讽的,有甚么意义!”“不好意思,没经验。”灵鹫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珠儿,起来了,走罢。”“哦。”太微垣,北斗宫。这里星光点点,在深蓝的夜空中闪烁着光,绚烂之极。北斗仙宫浮在星云之上,美不胜收。“你带我来这里做甚么?”灵鹫笑:“找人约束你。”“到底是谁!”“一个老朋友。”“你的老朋友?”灵鹫摇摇头,道:“你的老朋友。”星宫仙府,永远是璀璨明亮的夜空,比之灵鹫宫还要漂亮。一白袍仙君在一片绚烂星海前摆排布星阵,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他衣带闪烁着细碎的银色星光,美丽至极。“天枢星君,”灵鹫扬声,道,“三灵共修灵鹫,携吾座下明珠,前来拜谒。”星君闻声回头,看见了灵鹫,看见了他身边人。“……”怀珠顿时热泪盈眶,哽咽不能自已,挣开灵鹫的手,跑上前去,一把将人抱住了:“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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