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一倍,觉得自己已经很大方。但楚玉动作压根没停,还是在骂:“三千块钱还不够我买个包,每个月至少一万!”闫光海:……闫光海觉得这孝顺也太贵了,他觉得十分不值。“妈,这些年你照顾大哥一家,可没跟他要这么多钱,你现在跟我要这么多,是不是太偏心了?”闫光海埋怨道。楚玉听了这话,立马起了反应。她此时就像一个被奸臣不断挑唆的昏君,当场就给一旁看戏的闫光池两个大耳刮子。“不孝的东西,这些年我为你掏心掏肺,赶紧把钱补给我!”闫光池也没想到,空降一顿打。他折腾了一早上,听到这话,也不敢跟楚玉辩解,看了一眼时间,说道:“妈,我上班要迟到了,我先走了。”今天就是月底,孩子们还能在托管小饭桌吃饭,也有人负责接送,但明天就是下个月了,闫光池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续费。到了明天,闫建钢就轻松不了。说完,闫光池也顾不上吃早饭,拿着公文包出门,闫光海想拦,但没挡下来,那急切的模样,好似背后有鬼在撵他。闫光海立马告状:“ 妈,你一看说到正事,我哥跑的比狗都快,你看看他!”“你等会儿再说话,我早饭都没吃完呢。”楚玉摸着馄饨碗,感觉似乎都不热了。闫光海只能止住急切告状的心思,眼睁睁看着楚玉一口气吃掉三碗馄饨,而一旁的老爹闫建钢捂着肚子乖乖巧巧的站着,完全是一副奴才像。楚玉伸手想拿一张抽纸擦嘴,举目四望,才发现因为她瞎指挥孙子们拿东西、抽纸现在放在客厅茶几上。楚玉一脚踹在闫建钢身上:“抽纸。”闫建钢愣了一瞬,踉跄着朝茶几那走。但想找茬的人,永远能找到理由。楚玉:“磨磨蹭蹭干什么,就不知道用跑的吗?你就不怕我急着要用吗?你就是故意的,看着我不高兴你就开心了!”闫建钢咬着嘴唇,心里很气,但压根不敢反驳,只是加快拿纸的脚步,然后恭恭敬敬的地送到楚玉跟前。楚玉抽了一张,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油乎乎的嘴巴,紧接着拿着这张纸,顺手开始擦桌子。擦了三秒钟,楚玉忽然停下来,这句身体的惯性实在太强大了,总是情不自禁就开始干活。楚玉想到这一点,就忍不住开始迁怒,将这张抽纸揉吧揉吧揉成一团,用力砸在闫建钢脸上:“桌子擦干净,要是摸着有一点油,我跟你没完!”闫建钢以前虽然不干活,但他很挑剔,但凡看到一点灰尘、一处脏污,他立马都能急得跳起来,张嘴就指责原身在家里吃干饭,没有尽到家庭主妇的义务。如今两人位置互换,闫建钢也同样不敢反驳,他将那张脏兮兮的抽纸扔进垃圾桶里,拿起抹布,开始任劳任怨地擦桌子。这一幕,看得闫光海目瞪口呆,他想不明白,自己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老爹,怎么忽然变得这样勤快。楚玉没有解释的意思,起身走到沙发前,打开电视,熟练地找了一部偶像剧。闫光海赶忙跟了过来,继续自己的劝说:“妈,都是你的儿子,你不能厚此薄彼,大嫂这些年多轻松,盛楠就不一样了,她一边照顾家里,一边还要工作,现在好不容易怀孕了,我俩这个情况,再怎么仔细都不为过!”盛楠和谷晓玲倒不是一路人,结婚这么多年,盛楠和闫光海一直平摊家务。直到这次怀孕,夫妻俩因为怀孕艰难的缘故,这些年也没少听说别人打个喷嚏就流产的事,所以格外注意这种事。盛楠她怀相本就不好,她为了这个孩子,辞掉工作,如今待业在家,平常都是请小时工上门做饭,一些洗洗刷刷的家务,全都留给闫光海来做。闫光海觉得自己理由很充分:“小时工做饭,压根不合盛楠的胃口,外人照顾,哪里能比得上家里人更放心。”楚玉故意说道:“你每个月给我一万,那盛楠就能够得到家里人的贴心照顾。”闫光海工资也就一万多,如今盛楠还辞职了,他未来还要养孩子,他也怕钱进母亲口袋最后变成大哥的。“妈,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闫光海消息比较滞后,还不知道楚玉这两个月的壮举。楚玉撇了一眼茶几下方,巧了,那一袋子吊牌发票之类的东西都还在。楚玉直接将东西递给闫光海,说道:“我拿钱当然是用来花呀。”闫光海嘴中说着“一个月一万你花的完吗?”但他的手打开那个塑料袋,只是看了几眼,人就傻了。五秒钟后,闫光海缓缓坐在沙发上,他怕站着自己会被气晕,他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这一幕,楚玉还觉得挺眼熟。闫光海按计算器的手微微颤抖,他甚至不死心地按了三遍,但得到的结果全都一样。他看了一眼这些票据上的时间戳,全是过去两个月花的,这天南地北的飞机票,正好对应了楚玉这段时间疯狂更新的朋友圈。“妈,你两个月花了六十万?你你你……你哪来这么多钱?怎么能这么会花……”闫光海的反应和闫光池差不多,都是心痛这么多钱打了水漂。楚玉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你爸乐意给我这么多钱!我辛辛苦苦一辈子,连花点钱都不配?还说你要孝顺我,果然都是骗我的!一家子抠搜男人!”闫光海身子重重靠在沙发上,两眼望着天花板,他找楚玉伺候盛楠是为了省钱,又不是为了倾家荡产。现在的楚玉,让他想起一个词组:报复性消费。也许是因为这些年,楚玉在家里当牛做马过得实在是太压抑了,所以才会干出平均一天花一万的事。
闫光海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思考了足足有十分钟,楚玉都差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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