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罪名。楚玉的人和程长老是前后脚的功夫。秦踵早就收拾好心情迎接他们的回归,秦穆言的母亲何萱薏此时也在。何萱薏一见到沈莺,立马将人拉进怀里,“心肝肉”不停地叫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砸落在地。沈莺惨遭灭门,她这一路不仅风餐露宿,还要努力避免卷入楚玉和秦穆言的修罗场中,一直提心吊胆,此时骤然感受到来自女性长辈的温柔关怀,她再也忍不住,扑入何宣慧怀里痛哭出声。“何姨,父亲、母亲、哥哥,他们……他们都没了!我没有家了!”何萱薏将沈莺抱得紧紧的:“别怕,有何姨在,以后天玄门就是你的家!”沈莺的母亲也是天玄门弟子,与何萱薏感情甚笃,何萱薏此时看着孤苦伶仃的沈莺,别提多心疼了。屋子里其他人都没说话,包括楚玉,也在静静等待这一场情绪宣泄的结束。沈莺哭了许久,终于将心中的郁气全都哭了出来。她抬起头来,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对这何萱薏说道:“何姨,我要习武,我要给爹娘报仇!”何萱薏立马说道:“好,莺儿你有如此志气,你父母在天之灵也会觉得宽慰!我和你秦伯伯商量好了,日后你就拜秦伯伯为师。”沈莺当场从何萱薏的怀抱中起身,转头朝着秦踵跪了下来,用力磕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秦踵赶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好孩子,你本就体弱多病,又连日赶路,这几天先好好休息,等缓过来了,为师再传你武艺。”秦踵本是体贴之语。但沈莺还牢牢记着楚玉的那番话,她这样背着深仇大恨的人,压根没资格休息。“师父,徒儿不累,父母大仇一日不报,徒儿便一日不能安心。”沈莺恨不得现在就开始学武。“你是个孝顺孩子,但是凡事欲速则不达,这样吧,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便开始传授你武艺。”秦踵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沈莺不能再拒绝了。秦踵又问道:“为师与你父亲是莫逆之交,为他报仇之事,我也该略尽绵力,好孩子,你可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沈莺摇了摇头,说道:“那贼人有意遮掩,我躲在床底下,只看得见一双崭新的靴子,压根看不清他的面容。”秦踵立马说道:“这实在是太可惜了,好孩子,你仔细回想一下,当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沈莺听到这话,眼神一闪,但面上还是一副坚定模样,说道:“武林盟主已经下了定论,是魔教中人所为。”秦踵义正言辞地说道:“你父亲这些年除魔卫道,没少得罪魔教,不曾想竟然招来如此大祸,这些邪魔歪道,着实可恨!若我遇到了,一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眼见沈莺脸上露出疲态来,何萱薏打断丈夫的长篇大论,说道:“好了,别说这些大话了,莺儿好像累了,我带她去休息。”何萱薏拉过沈莺的手,低声说道:“你的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说起来,还是你小时候住过的地方。”两人亲亲热热地离开,屋子里只剩下楚玉和秦家父子。秦穆言恋爱脑上头,竟是一刻都等不及了,说道:“爹,这一路上我和楚师妹颇多分歧,强凑一堆,反倒不美,这桩婚事,不如就此作罢。”这话一出,秦踵眼睛立马像利剑一样瞪着秦穆言。秦穆言吓得脖子一缩,忍不住看向楚玉。“胡闹!婚事定下之前你不说,现在闹着要退婚,你把两家的颜面置于何地?”秦踵呵斥道。秦穆言赶忙说道:“爹,婚事本就是结两姓之好,如今楚师妹也不愿意,你又何必强求呢?”秦踵转头看向楚玉,问道:“玉儿,你也想退婚?”一路上都在趾高气扬打压秦穆言的楚玉,此时却低下头,完全是一副小媳妇姿态,说道:“师父,大师兄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他的。”秦穆言不敢置信地看向楚玉,感觉自己好像被人从背后刺了一刀。 侠女(四)秦踵听到楚玉这样说, 第一时间觉得秦穆言有问题。“胡闹!”秦踵大声斥责秦穆言。秦穆言抓着楚玉:“你明明也想退婚!你为什么不说出来!”楚玉委委屈屈地看了他一眼,立马对着秦踵说道:“师父,大师兄说的对, 我也想退婚。”谁料秦踵听到这话更生气了, 指责秦穆言:“你还学会威胁人了?”秦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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