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与楚玉脾气大一起出名的,还有她的护犊子,她是个能护住手下人的,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们倒霉。楚玉此时不仅没有半点以大欺小的自觉,甚至还故意释放筑基期修士的威压,重重压在楚饶身上。“有本事就单挑,以多欺少有什么意思?”楚饶哪怕脸都快被按在地上了,但他的嘴巴还是硬的。楚玉可不懂什么客气,直接加大火力,让同为筑基期的石晴一起虐菜。楚饶又不是大佬重开,他天资不错,在南国时,琴瑶仙子也为两个孩子做尽准备,但即便如此,也只能让他修炼在同龄人中领先,压根及不上开挂的楚玉。入门一年,他如今也不过炼气期四层。此时虽然没有受伤,但来自高阶修士的威压,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整张小脸涨的通红,眼神凶狠地看向楚玉。“敢做不敢认?青阳师父怎么会有你这么孬种的儿子呀?难道说,这些话是他教你的?”楚玉话语恶毒,尽显恶毒女配本色。楚饶急了,说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牵扯我爹做什么!”青阳仙师虽然对楚饶不太上心,但男孩子都是很在意父亲的,特别是这个父亲还是很有地位的人,楚饶绝不允许楚玉这样诋毁青阳仙师。楚玉轻笑一声,说道:“你这么在意他,他在意你吗?”楚饶听到这话,眼神瞬间迸发出刻骨铭心的仇恨。他从出生起,就一直听母亲琴瑶仙子念叨楚玉。没有一句好话,偶尔还夹杂着几句脏话,怨气冲天。他在母亲长达五年的洗脑中、在父亲的漠视中,逐渐开始认定,他们母子三人的所有不幸全都来自楚玉。父亲太在乎楚玉,才会刻意忽视他们。楚饶入门不过一年,这一年楚玉都在闭关,说来也算他倒霉,他对于楚玉的所有了解,全都来自讨厌楚玉的人。或者说,外门那些男弟子,一方面巴不得自己成为楚玉的赘婿,另一方面又疯狂嫉妒楚玉如今得到的一切,在面对楚饶问询的时候,他们怀着看热闹的心思,故意误导了他。这才让楚饶有了今日之勇,居然还敢四处散播楚玉的坏话。“阴沟里的老鼠,只敢在背后说人坏话。”楚玉不仅以威压逼迫,她话语上也不上楚饶占半分便宜。楚饶瞪着她,说道:“你又什么好东西?你的命是我父亲捡回来的,每年他还给你送那么多宝贝,你竟不存一丝感恩之心!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楚玉默默加重威压,重点按在他的腿上,楚饶再也承受不住,被迫跪了下来。楚玉深谙吵架之道,便是千万不能陷入自证陷阱,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她要做的不是证明自己到底知不知感恩,而是:“你嫉妒了?你亲生父亲有好东西,宁愿巴巴地送给我这个外人,他得多讨厌你呀。”楚饶听到这话都快气疯了,本来年纪就不大,心性还不够稳定,此时大喊道:“你胡说!你胡说!父亲才不讨厌我!”楚玉气定神闲:“你急了你急了。”楚饶要不是被按在地上,他恨不得扑到楚玉身上,狠狠咬上几口。“你这个恶毒女人,谁知道你用了什么邪门手段勾引我父亲!”楚饶骂道。楚玉也不生气,而是笑嘻嘻说道:“你这么关心,是不是想学?打算用在谁身上?”楚饶哪里吵得过楚玉,骤然被泼了一声脏水,急忙说道:“我没有,你不准乱说!”楚玉“啧啧”一声,说道:“你怎么又急了,要不是想学,你问干什么?”楚饶嘴巴哪里有楚玉那么灵活,此时吭哧半天愣是不知该怎能辩白。楚玉任由他跳了这么久,自然不会随便就这么算了。她没有打他,而是将一柄长剑法器赏给他,用轻飘飘的语气说道:“小东西,散播谣言,陷害同门师姐,本该罚你禁闭三月,但念你是初犯,我就罚你挥剑三千次。”“你凭什么罚我?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楚饶仍然在嘴硬。楚玉冷笑一声,说道:“凭我这把剑。”楚玉说完,手中出现一把长剑,整个人化为一道残影,直击楚饶的面门。楚饶心里知道应该后退,但他的双脚好似被定住了一样。在这一刹那间,楚饶眼前好似出现无数道剑芒,它们交织在一起,剑气凛然,剑意纵横。浮光掠影,这是楚饶头一次窥探到绝世剑光。哪怕出手之人是他最厌恶的楚玉,他也忍不住升起对剑修的无限遐想。他想修剑。这种想法忽然浮现,就再也挥之不去,他心里竟然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好似离家的游子终于回到朝思暮想的故乡,他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属于剑道的。等他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便看到漫天青丝。“啊?”楚饶做好了自己会被这个坏女人戳伤的准备。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完好无缺,倒是头顶凉凉的。楚玉好心地将一面镜子扔给他,说道:“我的剑本该取你项上首级,如今以发代首,你记住,你欠我一条命。”“什么东西?”楚饶才不想莫名其妙就背了债,说道:“你本来就不敢伤我,同门相残,你难道不怕门规处罚吗?”“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挑战我,我们去比斗台定生死!”楚玉大声说道。天岚宗禁止同门相残,但上了比斗台,签了生死契,便死伤不论。
只不过,这种挑战,只能由修为低者发起。楚饶又不是个傻子,他和楚玉修为差距犹如天堑,怎么可能真的上头。“我才不去,你以大欺小!”楚饶说道。楚玉“呵呵”一声,说道:“就知道你不敢。”但先前她提出的挥剑三千次的惩罚,显然楚饶也不打算接受。楚玉当场展示自己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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