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我耳朵有点背。”张夫人闻言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到底还是提了提音量,将那些话再说一遍。楚玉点头:“好的,我听到你的道歉了,但我不能替顾夫人原谅你,你回头跟她再道一次。”楚玉说完这话,脚步一挪,到底给张夫人让了一条路来。张夫人拳头都硬了,心里大骂楚玉有病,但谁也不想和疯子有太多牵扯,急匆匆带着女儿、儿媳离开。其他宾客们也怕跟张夫人一样,被楚玉发疯堵着不许离开,纷纷起身告辞。人还没走完,下人就进来禀告:“侯夫人,宫中来人,召您和世子、世子夫人入宫。”常庆侯府这次闹出来的丑闻实在是太炸裂了,宫里在登闻鼓敲响之后便急召他们进宫。楚玉面色逐渐平静下来,吩咐儿子儿媳:“都去换身衣服,既是进宫拜见贵人,那便不能失礼人前。”沈宥谦和顾初雪浑浑噩噩地被下人簇拥着回去换衣服。“这太可笑了,顾家舅爷到底在想什么,你怎么可能是我亲妹妹,死掉的人又怎么会突然活过来呢。”沈宥谦没有见到实质性证据时,还觉得一切像是一场幻梦。顾初雪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她心里疯狂想要逃,可四面八方都是人,自己一个人到底能躲到哪里去。等侯府的马车出发时,沈宥谦才惊讶地发现,楚玉竟然将祖母和父亲也带了出来。侯爷母子俩是被人抬出来的,两个人全都浑身无法动弹,且都是一副嘴歪眼斜的状态。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人都被点了哑穴,其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楚玉此时挺直脖子对着儿子解释道:“没有什么比当事人的反驳更有力,咱们侯府的荣华富贵,今日就靠你父亲和祖母的辩解。” 侯府伦理大戏(完)乾德帝今年四十八岁, 他是皇后嫡幼子,长兄活着时无忧无虑,长兄病逝后他被立为太子。二十五岁时先皇驾崩, 他平稳登基, 他的人生几乎是一片坦途。他活了四十八年,自问见识广阔, 以为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能继续面不改色,今日还是头一次这么开眼。乾德帝上了年纪, 治下江山又太平无事, 难免就多了些猎奇爱好。比如看热闹。按理说就算有人敲了登闻鼓,也没这么快进入审案程序。但顾舅爷的状词, 以及这几个月来常庆侯乱糟糟的一团, 看得乾德帝大呼过瘾,他在还不懂什么是“追剧”的时候,就已经开启了追剧模式,还是当面表演。楚玉一行人直接进了勤政殿,其他人都是走进去, 侯爷和太夫人是抬进去的。其他人行礼结束之后,乾德帝本想大手一摆, 不为难两个残疾人。却没想到, 楚玉居然满脸严肃,一副忠君爱国模样,在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 她就麻利地将丈夫扯了起来, 本来他们这种有身份的勋贵只用躬身行礼。但楚玉像是手抖了一样, 人没扶住, 常庆侯的膝盖重重落在地上,那厚重的一声响落在旁人耳朵里都替他觉得疼。常庆侯更是疼得当场眼泪都出来了。楚玉皱眉看着他,说道:“只是给陛下下跪请安而已,你哭什么?”常庆侯:……常庆侯听到这话,眼看着都快被老婆扣上不够忠君爱国的帽子了,他只能忍着剧痛,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乾德帝倒显得很是理解,没有纠缠这个问题。楚玉又想对着太夫人如法炮制,但沈宥谦已经先行一步,扶着祖母行礼。太夫人成功躲过一劫,行完礼后,被孙子动作轻柔地放在椅子上,脸上依旧是嘴歪眼斜的状态。乾德帝看了身边的大太监一眼。没多久,顾舅爷就被人带进大殿当中。今天的勤政殿特意收拾了,乾德帝高坐主位,还有几位官员坐在一旁,整体摆设更接近公堂。历朝历代,一旦有人敲了登闻鼓都要处理,但同样的,为了避免无赖之人没事就去敲鼓,敲鼓之人要先受三十杖刑,方才可以面呈冤屈。顾舅爷此时拖着一身伤,依旧坚持跪在地上,口中大声喊着:“陛下,我妹妹冤屈,她好好的一个人,是活生生被常庆侯逼疯的!”随着他的状词,还带来了许多证人。有竹枝巷外宅伺候的下人,有当日接生的产婆,还有曾经伺候过顾夫人表哥的老仆。所有人的证词交织在一起,终于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顾夫人是家中幼女,自幼得家人万千宠爱,更是早早就为她择好了夫婿,是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哥,偏偏一场意外让她救了常庆侯。明明是恩情,却变成无论如何也无法结束的孽缘。任凭顾夫人如何拒绝,常庆侯都还要死缠烂打,甚至顾家的生意都受到打压,最终几乎顶着全世界的反对,这两人成婚了,顾夫人还被迫背上了狐媚的名头。顾夫人生下沈清雅一年后,外出上香,遭遇山贼,掉进土匪窝之后便不知所踪。常庆侯府为了掩盖当家主母被山贼掳走的丑闻,只能对外谎称顾夫人病逝。而后常庆侯娶了续弦。
原身和常庆侯在药物作用下春风一度后没几天,常庆侯离京办事,却在外地发现失踪已久的顾夫人。顾夫人在失踪期间,全都被青梅竹马的表哥照顾着。表哥自幼父母双亡,被顾家人作为童养夫抚养长大,他们俩本就是一对有情人,哪怕顾夫人嫁入侯府,表哥也没有娶妻。表哥花了很长时间,才帮助顾夫人从痛苦过往里走出来,两人忘记过去,在远离京城的地方重新开始。但常庆侯看到顾夫人准备的那身大红喜服,简直要气疯了。嫉妒冲昏了常庆侯的头脑,他靠着权势,轻而易举就将妻子从表哥手里夺回来,他沉浸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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