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直到另一边相邻的绸缎铺子忽然换了主人,我的世界终于天翻地覆。
我再次怀疑任伯他们一家子都是山中的狐狸jg,化作人身也自然带着魅惑众生的妖气。
绸缎庄的武掌柜是个胖子,看上去四五十岁,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生意人。
可是他那年轻的nv人,我只看了一眼,当夜便像被收了三魂。整整一宿,黑漆漆的房梁上飞来飞去的都是她瞥来的眉眼和曼转的腰t。
更要命的是,在她搬来的第二天夜里,便披散着头发,裹着一身碧灿灿的披风坐在了我的炕头上。
“就是你要学刀么?”
一阵幽香熏得我脑子晕乎乎的,好像正对着烧红的炉子,却忍不住的想着,她披风下面是不是没穿衣服。听见她的询问,猛吞了口唾沫,刻意望向别处,点了点头。
她歪着头,抿着一丝儿笑,上下来回打量着我,开始施起了妖法。我的身t一点一点的变软,喘不过气来,只有一个地方像铁疙瘩一样y。
她见了我的丑态,竟没有得意法术的效果,唇齿间吐出夹着ye感的几个字,字正腔圆:
“那我先考考你?”
姐姐你就不能让我在脑子清楚的时候答题么?我懊丧的点点头。
“杀人,需要几刀?”
“一……一刀。”这还用问么?师父教我抡锤都是一下是一下的。
“那,救人呢?”
“一刀!”我忽然很期待她提高考题的难度。
“还算有点儿天分。”寒冬腊月的深夜,她笑得让我觉得迎面开了一朵莲花,虽然我就没见过莲花。
接着高难度的考题来了:
“那么,刀和我——你会选谁?”
这妖jg就那么径直从窗子飘了出去,一串细碎清亮的笑声宛若鬼魅拘魂时的y唱,窗扇自动关上的一刹那,我看到su白淡影中几点yan若丹蔻的红。
正是:
璞玉初琢夜,妖影蔓香来。
一念真灼见,半掩花月材。
热肠驰古道,纯真且未开。
刀兵原自守,杀伐可兴衰?
山风漫卷,衰草伏低,坡上立着一座新坟。
不宜松柏,也无需桑槐,自有青山为屏,长天作幔。这荒烟蔓草间,或许不适合生人过活,却可让灵魂驰骋流连,吐尽生前的悲伤哀怨。
坟前从它处移来的青石上,赫然刻着血迹斑斑的四个字“吾ai云娘”!
我望着身前白衣素立的背影,忍住心口隐隐的灼痛。
他的手上裹着的绢帕渍出刺目的红。那正是当夜我用来包裹血蝠簪的。想来这同一张帕子已然先后浸融了他二人的血,也算不负人间的一场相遇,不由得鼻子一酸,也淌下泪来。
终究,我还是心生不忍,为她选了这处墓地,不至于没个归处。任哥看我时满眼的感激,我自是不敢看她,却也没怎么后悔。
逝者已矣,活着的却一刻也难逃世间的争斗搏杀,不si不休!这人间便有再多的冤魂怨鬼,也不稀奇。能得心上人相送诀别,已是值得庆幸了。
我从怀中0出一个信封,将里面另一个无主之魂的资料递给了他。
三日前的惊心动魄此时此刻仍然让我觉得后怕。
三年来,潜伏的身份限制了我0刀的机会,功夫荒疏了不少。不过即便是在从前,他也称得上是我平生罕遇的劲敌。
他是真正的高手,剑法本应刚猛凌厉,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用了软剑不得不勉走轻灵。即便如此,我仍被b入你si我活的绞杀境地。
最终让他送了命的其实是他的轻视之心,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秀气的弯刀可以把成年的种马拦腰斩断!
男人生来瞧不起nv人。
当我的刀刃划过他的咽喉,x前汗sh的丝质小衣正随着我剧烈的喘息寸寸解裂。那是他霸道的剑风所致。
我趁着他尚未倒下,迅速拉过被子垫在他的颈后,以免鲜血渗到楼下。双手不住的颤抖,仿佛刚刚爬出了鬼门关。
他一手捂住脖子,喉咙里咯咯作响,另一只手扔了断剑却往怀中0去,于是,我便找到了一块追命的令牌——锦衣卫!
李敬忠,锦衣卫太原所大同府衙门总旗。祖籍幽州,无本地私宅及家室。
这是我命人打探到的全部线索。
任哥低着头翻看着黝黑的令牌,没说什么。我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他鼻孔里边短促的嗤笑,好像我闯的不是天大的祸,而是跟街上的小流氓打了一架。虽然打赢了,却无疑是个淘气的疯丫头。
“我们,该怎么办?”我低声问道。
“哼!杀了就杀了,还能让你偿命啊?”他眼中的笑意还没褪去。
“可是,他是锦衣卫啊!他……”
“锦衣卫怎么了,不过就是京城里那个老家伙的一条狗么。”刚刚的笑意不见了,他的脸上呈现的除了我见惯的玩世不恭,还有一抹罕见的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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