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大街,一阁楼挂红披彩,门匾上三个镀金大字写着凝脂楼。门前站着几名妖娆nv子,正向经过的男子们搔首弄姿。门内,推杯换盏之声与nv子的莺声燕语此起彼落。
h万世大步迈进楼里,凝脂楼的鸨母一见来人,便匆忙迎上前堆起笑道:「h公子今天晚了一步,娉婷姑娘此刻已经被墨公子给包下来了。」
「什麽?那家伙今天竟这样早?」h万世震惊的望向楼上厢房的方向。
「可不是嘛。倘午刚过,那公子就站在门外等着我们开门了。」鸨母摀着嘴笑道,眼里尽是暧昧的神se,「今日之争是h公子输了呢。那麽h公子是要同之前一样直接回去,还是我找几位姑娘来陪陪您呢?」
「我只要娉婷姑娘,旁的都不要。」说完,h万世气恼的拂袖转身而去。
厢房内,一袭紫袍的高挑男子此刻正在细细品尝眼前这位香yan夺目的nv子的朱唇。他轻啄着她嘴唇的每个角落,舌尖一遍又一遍的细细g勒着她双唇的轮廓。而後他用舌头温柔的掰开了她的唇,好让彼此吻的再深一些。他吻得入迷,nv子亦是忍不住发出了几声jiao。
直至唇舌分离的那刻,牵带出的银丝直接证明了方才的亲吻有多深、有多缠绵。
「娉婷,你真美。」男子的手抚上nv子的面颊。
名叫娉婷的nv子亦将手贴在男子的面庞道:「墨公子也是玉树临风。」
墨公子蹙了蹙眉,显然对这回答不慎满意。他握住娉婷覆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亲了亲,「你呀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麽想的。」
「我吗?」娉婷笑了笑,那笑是如此的妩媚撩人,「是啊,我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墨公子的眼眸暗了暗,似是若有所思。而後,他将怀中的她抱的更紧些,问她说:「如若我说要把你娶进门,你可愿意?」
墨公子生得一张绝美俊秀的脸,眉目似仙似妖,清丽出尘中带着妖魅的气息,窄窄的鼻梁,拔卓挺立,一张薄唇不染而朱,一般nv子但凡见过他,无不被他g去了魂魄。
可她不是一般的nv子。
自小便来到青楼的她对这个世界的虚伪太过了解。在凝脂楼里,她们是被奉承的、被宠ai的;可一旦步出了这栋楼,她们便是被鄙视的、被责骂的。
凝脂楼的全盛时期,王城内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无人不知道姹紫与嫣红。她俩是亲生姊妹,原本唤作丫头与小丫。嗜赌嗜酒的父亲在把家产败光後就把她们母nv三人一起捆了卖去凝脂楼,因嫌弃他们原本的名字俗气,当时的鸨母便把丫头改名为姹紫,小丫改唤为嫣红,她们的娘亲则因早已生了病,所以被拒於门外,听说後来没多久就病si了。
姊妹俩都生得标致,加上後天调教,也都颇有才学。很快的,她俩便并驾凝脂楼的头牌。不同的是,姹紫卖艺不卖身,温柔稳重,视钱财如粪土,却向往着两心相许;而嫣红卖艺也卖身,八面玲珑,全然享受着身为青楼头牌所带来的荣华富贵,游戏人间。
娉婷来到青楼时不过七岁,她是自己把自己卖的,为了筹钱给娘亲治病。当时的她不知道青楼到底是做些什麽的,只是碰巧听闻说在这里可以得到很多钱所以就来了。
她的这些遭遇正巧被姹紫与嫣红听到,同样娘亲都病了,这让姹紫、嫣红产生了些同情,所以便主动告知鸨母要让娉婷跟在她们身边亲自教导。
就这样娉婷破例轮流跟在姹紫与嫣红的身边成了照顾她们的侍nv。
姹紫与嫣红对她视如己出,不但亲自教了娉婷许多事,更把许多值钱的东西都送给她让她可以寄给家中的母亲医病。在娉婷心里,也将她们视为自己的亲姐姐般。
姹紫时常提起她有多向往终有一天能两心相许,一世一双人,也希望娉婷能如此;可当娉婷跟嫣红提起此事时却换来嫣红的嗤之以鼻,「你跟在姹紫身边时要时常提醒她别做白日梦了。」
「为什麽?」娉婷问。
「因为不会幸福的。」嫣红答。
「为什麽?」娉婷又问。
「因为凝脂楼就像是个梦境,而我们是活在梦境里的人。梦境的事物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它只是梦境,当你不想要它时只要醒来就好。可是,当梦境里的人事物变成了现实又会如何呢?」
很快,娉婷得到了解答。
姹紫最终如愿与一位布商的儿子相恋,对方还为此付出大笔钱财为姹紫赎身。可因为青楼的出身,姹紫并未能成为对方的正妻,而是仅仅被允许为妾。本来心想,反正对方也没有妻,这样也算是一世一双人,但没多久却也被打破了。不过三年,对方就明媒正娶了一位妻子,而且这位妻子还颇得对方赏识,俩人鹣鲽情深。离开青楼後的姹紫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因为夫家人的鄙视,下人也都不尊重她,现在她只求还能拥有自己夫君的温暖就好,可那份温暖也在正妻的来到後越显冰冷。
最终,在得知正妻怀孕後,姹紫终於崩溃,她闯入夫君的书房拽着夫君的手质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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