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的人,只会认为她骄纵,恶毒,愚蠢,可是只有与她相处过的人才知道,她有多好。所谓的骄纵只不过是没有长成他们所希望,世俗中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愚蠢是有着自己想法,不会盲信所谓的他人之言。恶毒,难道你会对伤害过自己的人以德报怨不成。换成是他,他不会,他只会锱铢必报。至于娇气,她自小生于金尊玉贵的盛国公府,哪怕在娇气一些也理所当然。她有骄纵的资本,也有骄纵的底气。那些乱传谣言之人,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又有和区别。忍着肉麻的宝珠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还往袖子上擦了两下,“我警告你,我才不会吃你那套,你还是收起来吧。”他嘴里动不动就会冒出甜言蜜语,说明本身就是个不老实的人,对,没错!吃饱后,枕着他膝盖的宝珠看着天上划过的流星,伸长手,五指张开想要抓住什么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来,并强势的和她十指紧扣,一声揶揄声伴随着清风落入耳畔。“宝珠抓住我了,所以我是属于宝珠的人,宝珠得要对我负责才行。”宝珠对上他亮得堪比满天繁星的一双桃花眼,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脸颊突兀地冒出一丝红晕,“无聊。”“我不认为无聊,只要是和夫人待在一起,对我来说就没有无聊一说。”沈归砚手指拨弄着她似海藻般洒落在他腿上的墨发,蛊惑道, “要不要听故事。”“不要,我才不会傻得又上当。”上一次的鬼故事她直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她才不会笨得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你放心,这一次绝对不是鬼故事,骗你就是小狗。”宝珠满脸嫌弃,“可你本来就是狗啊。”“既然夫人说我是狗,那我倒要让夫人知道什么是狗。”说完,沈归砚弯下腰亲吻上那张他从一开始就垂涎已久的红唇。弯月,星空,虫鸣,共谱一场春日来信。微凉的夜风拂过肌肤,本该泛起凉意涟漪,此刻却只剩下滚烫的气息。被亲得七荤八素的宝珠察觉到他的手逐渐往她衣服里钻的时候,迷迷糊糊地说,“你不是说我还小吗。”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沈归砚磨了磨牙根,几个呼吸间平缓燥热的气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隐忍,“你给我等着。”低头间,撞到她意乱情迷中被自己扯开的外衫,耳尖泛红,整个人像是烫到一样。由着他为自己弄乱揉皱了的衣服的宝珠毫不在意他话里的威胁,“哼,等着就等着,谁怕谁啊。”不就是亲个小嘴吗,又不是没有被亲过,有什么好害怕的。
那辆留在路上的马车很快被人追上,染了血的地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残肢。为首的男人看了一眼,夹紧马腹往前走。“记住,男的不留活口,女的留下。”随着天际线亮起一缕霞光, 温柔的驱赶昨耶残留的冷白雾气。一夜无梦的宝珠迷迷瞪瞪中睁开眼,率先撞入眼球的是男人线条干净利索的下颌线,还有鼻尖上的墨甩小痣, 看得宝珠忍俊不禁的想要伸手去抠。看它到底是不小心沾上去的,还是本来就有。天气尚未回暖, 在野外睡觉又没有锦被棉衾帐篷等物, 她应该是感觉到冷的, 可是睡在他怀里就像是睡在了温暖的火炉边, 不见一丝潮湿寒冷。她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一个湿漉漉的吻像小狗撒娇般落在脸上,痒得她难受, 抗拒着就要伸手推他, “走开,你还没漱口,不许亲我,臭死了。”“好,那等我洗完脸在亲。”沈归砚捏了下她的脸颊, 取出点心和水囊相递,“该起床赶路了,等进了城,我在带夫人吃好吃的。”宝珠接过水囊漱口,低下头看见自己皱成一团的衣服上面还沾有泥土晨露的芬芳, 目光平移。他的衣服和自己的比起来是那么的光鲜亮丽,衬得自己皱巴巴得像个小乞丐。“怎么了?”宝珠饱含怨气的瞪了他一眼,又理直气壮的说,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沈归砚耳根一红,“这, 大早上的不太好吧。”………他们幸运的在半路遇到了一伙镖局,又使了银钱让他们捎带一程。“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岭南啊。”换上一身男子装扮的宝珠无趣的脱着腮帮子,问向坐在身边戴着帷帽的高大女人。因为钱给得实在太多了,他们两人并未骑马,而是乘坐马车。抱着剑的高大“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地回,“要是不出意外,还有十天。”“十天啊,还有好久。”板着手指头的宝珠往后平躺,忍不住对天埋怨了一声。十天,意味着她还要过十天风餐露宿的苦日子。中午没有停下来,而是选择继续赶路,等到了晚上才停下来埋锅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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