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练蛇嗅觉灵敏,以它为子蛊,寻找着母蛊所在。宝珠,在等等他,他马上就到了。滴答滴答,有水从石乳处滴落,溅起细微水花。那小小的,飞溅到皮肤上的水花冷得人冻彻心扉,连灵魂都被冻住了。正闭上眼的宝珠听见了有人走来的脚步声,睁开眼,正好对上好几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大人您瞧,这一批货色是不是真的很不错,特别是那个穿红衣服的,更是上货。”为首的男人正笑得谄媚的指着她们,像推销货品一样介绍着她们。如今的她们不像是一个人,用牲口来形容她们好像更为贴切。其中一个管家挼着胡子,精明的倒三角眼正好对上醒过来的宝珠,眼里闪过一抹惊光,“把她带出来。”“大人真是有眼光,这位姑娘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货色。”宝珠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他们朝自己逼近的脚步,心下蓦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在他们进来要抓住自己时,她忽然像是爆发了无限的勇气想要跑出去。可是还没等她跑出这座关押住她的牢笼,她的头发就被拽着拉回,“臭娘们你还敢跑,信不信老子在这里就弄死你。”头发被扯得头皮发疼的宝珠抬脚要去踹他下三路,却被他早知意图的擎住动作,此刻的她莫名心慌,鹿眼瞪圆,厉声呵斥,“我可是圣人亲封的郡主,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大哥,二哥还有我夫君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本郡主命令你放开我,听见没有!”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对地淬上一口,手指拽着她头发,神情阴狠,“呸,什么郡主,就算你公主都没用。”其他人像是被捅到了笑穴,止不住的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她还郡主,她要是郡主,我就是天皇老子。”宝珠正要在骂,眼睛却在看见某一处时身体一僵,仿佛世界都因此变得一片空白。这个图案她之前也看过,只不过那时看见的只是图案一角,并非同此刻明晃晃地露出它的全貌。她愣怔的片刻,那群人已经拖着她走了出来。有人瞧见他动作如此粗鲁,立马心疼得不行,“动作轻点,别碰坏了那么漂亮的一张脸。 ”“大人放心好了,我下手有分寸。”头发被拽着,半张脸压在地上的宝珠仍在为那个图案而愣怔得大脑一片空白。因为那枚图案她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得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在有另一个。
即使猜到了幕后之人是谁,宝珠竟下意识选择了相信只是一个意外。“她突然不出声了,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有人不满。男人立马笑着否认,“哪能呢,这娘们儿刚才还凶得很,哪里可能是个傻的 ”说完,他怒目圆睁扬手就要打她,“贱人,你还不………”他的手还未落下一支三角棱头箭破空而来,准确无误的穿透男人举起的巴掌,紧接着另一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中他心脏。紧接着穿戴整齐,手持武器的士兵们一窝蜂的涌了进来。明亮的灯火一瞬间照亮这片本灰暗阴森的山洞,也照亮了她们求生的希望。而她念着的那人,没有脚踩七彩祥云,身披黄金铠甲,而是披着满天霞光,步履慌乱,双眼通红的向她跑来。“宝珠,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单膝跪地的沈归砚红着眼为她解绑。他的手虽是抖的,动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含糊。宝珠得以解绑后的第一件事, 就是对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下去,直到咬出了血腥味才松口,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打湿了他的深色外衣, “混蛋, 王八蛋, 你要是在不来救我,你就永远都见不到我了, 知道不。”“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她害怕自己真的死在了这里,也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她那么爱漂亮的一个人,才不要死在这种脏兮兮的地方,更不允许被那种卑贱的人像挑货物一样对她评头论足,这对她而言不亚于奇耻大辱!任由她发泄, 疼得心脏抽疼的沈归砚用力得要把他摁进血肉里,满心满眼是藏不住的后怕,颤栗,“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我当时就不应该答应你的计划, 这样,我也不会让你陷入险地。”“你还说,都怪你来得慢了。”鼻尖亦是酸涩的宝珠知道他没错, 可现在的她,极需一个发泄的窗口来宣泄自己产生的所有害怕。等她哭累了, 恨不得以身受过的沈归砚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来,走出山洞外。嘬着牙花子的刘子义抬脚踹了地上绑成粽子的一干人,凶狠得不行,“大人,这些被绑架来的姑娘怎么处理。”这一次要不是郡主留下了信号,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群鼠辈的藏身之地,妈的,藏得可真够深的!“送她们回家,在向他们家人解释清楚原因,并给每人补偿十两银子用作安抚。”沈归砚锐利如寒锋的眼神扫过地上的一群人,“至于这些人,打断腿,挑断手脚筋后先关进水牢里,记得不要让他们轻易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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