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秋“噗嗤”笑出声来,连忙鼓掌,苹果肌因为表情而鼓起,“你这小孩,真会说话啊,真想知道你们老板从哪里把你招到的,我都想把你挖过来放在我店里了,嘴太甜了。”耗子笑嘻嘻地咧开嘴,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实话实说而已。”“不错不错。”温慕寒也弯了弯唇,眼尾的弧度上扬着。“别贫了,”谢逍唇角勾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我们很快回来。”耗子撇了撇嘴,接过东西,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作罢。“那好吧…”坐上谢与秋的车,车里面的气味不弄,很淡的柠檬味,不会让人头晕。谢逍和温慕寒坐在后座,谢与秋在前面开车,时而说些什么,谢逍懒倦地靠着温慕寒肩上,有一些没一下地嗯个几声,手上的动作却不停,玩着她的手。女孩的手很小很细,修长得好看,也很软,就跟没骨头没掌纹一般。他眼睫低垂着,玩得不亦乐乎。温慕寒瞥了他一眼,就随他去了,跟谢与秋聊着天。谢逍玩够了,就十指扣住她的手,视线落在了前面座椅收纳袋的东西,红色的袋子上坠了个铃铛。他抽出来,挑眉问:“这是什么?”谢与秋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开口说:“给aggie买的项圈,她不喜欢戴。”“噢……”谢逍拉长语调,这语气听在温慕寒耳朵里显得特混,又在憋着什么坏。他薄薄的眼皮微垂着,指尖摸索着绒面的材质,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天将项圈放回原处。看到他的动作,温慕寒莫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东西有些怪异。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车稳稳地停下。南街口人流量比较多,有交警在指挥着,不能长时间停车。“到了啊,你们玩得开心。”“小姑拜拜。”温慕寒下车,冲她招手。“拜拜,下次见。”谢与秋红唇一勾,摆了摆手。“傻姑娘,”谢逍勾住她的腰,往他怀里送,“我还没求婚呢,这么早就改口,吃大亏了。”“……”温慕寒还没说,手机就响了一下。是谢与秋发来的消息,刚刚吃饭的时候两人加了微信。[转账66666元。][改口费,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温慕寒唇微张,抬头正准备问谢逍,一条项链晃到她面前,浅蓝色的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光芒来。“送你的,”他收回到掌心,“喜欢吗?”她心脏被重重一击。温慕寒不懂珠宝,但也一眼看出来这价值不菲。
明明自己过得并不好,却还要给她买礼物。她觉得在爱情中,并不是说非要靠互相送礼物才能体现出爱意来,温慕寒没那么在意,以前只是觉得处于礼貌性的行动,但现在发现,挑选礼物的过程也是个愉悦的过程,会想象对方收到礼物的样子。心中会被不知名的东西给撑满,胀满。温慕寒喉间涌上一丝涩,点头,抬眸看向谢逍。“喜欢。”她知道,谢逍想她拥有别人也拥有的,或者更多。这一刻,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渴望热烈的爱,而谢逍是沸腾的川,而同样的,她也想好好爱他。沸腾,燃烧,就算将水分全部蒸发掉,也不会后悔。现实是残酷的,它是越过学生时代漫长风雪的凛冽的风,直冲冲地吹过来,那些青春里美好的,幻想的,朦胧的,脆弱的触角会被磨平,摧毁。十七岁摆在窗口的风信子终将会枯萎,风干。所到之处,会毁掉一切。热烈过后,只会是平静。而她,可以接受这种平静了。哪怕每天所迎接的落日不如年少时那般火红,夏日的蝉鸣不似青春里的那样美好。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她于今日,开始长出新的芽。她想,好好和谢逍在一起。谢逍唇勾起,微微倾身,帮她戴上项链。“你知道这颗宝石的含义吗?”温慕寒摇了摇头。谢逍站回去,懒洋洋地掀开眼皮,桃花眼上勾,喉结轻滚了下。她听到他说:“我爱你的破碎,胜过你的完美。”你不必是完美的,只要是你,就可以。温慕寒心间猛地一颤,被雪覆盖的活火山在此刻喷发,滚烫着。“谢谢你,谢逍。”谢逍嘴角勾着,抬手重重地揉了她的头。“谢什么谢,以后我的就是你的。”“等我以后有钱了,给你买更好的。”她点头,小声说:“我也可以给你买,我也有很多钱的。”“怎么?”谢逍懒散地扯着唇角,嗓音低沉,“搁我这儿炫富呗,我的大作家。”尾音带着钩子,勾得她心一颤一颤的,连带着神经里泛出痒意来。谢逍,他哪来那么多称呼。温慕寒脸有些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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