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滇之想了想,于是在乔五味期待的眼神下,解开挂在腰间的钱袋子,然后拿出十枚铜板。乔五味的期待瞬间落空,她不甘心的挣扎道:“这怎么够,宋滇之你再多给我些。”宋滇之嘴角勾起,好意提醒:“昨日那五枚铜钱不是还没花?”乔五味!!!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宋滇之,真无耻呀!居然还惦记上昨日给自己的五枚铜钱。宋滇之将钱袋子系在腰间处,抬腿朝着府邸后门方向走去,乔五味也只能先将十枚铜钱放在布包中,而后追上前去。府邸后门处,邢捕头正愁眉苦脸的候在那见木门“咯吱”一声,乔五味与宋滇之从府邸中走出来时,便立即凑上去道。“乔姑娘,昨夜我派人去打听了,许是受新娘消失的事情影响,唛城以及周边的近日并没有女子要出嫁,这可如何是好?”在说话期间,宋滇之早已走远。乔五味侧目看了眼宋滇之那欣长挺拔的背影:“邢捕头可吃了早饭?”邢捕头摇摇头,他想将此事早些告知,故此天刚亮,便急忙忙的赶过来。乔五味提议:“那我们先去吃些东西,边吃边聊。”邢捕头也没多想:“行。”唛城人饮食清淡,这早上除了吃肉包子馒头外,那就是云吞素面,亦或者粥水。粥水并非是白水米粒,而是用砂锅煲的极其粘糊,里头可放入鱼片、猪肉片、猪肝和鸡蛋等,邢捕头将乔五味带到一家专门喝粥的铺子内,自个点了份猪肝粥。“乔姑娘要吃些什么?”乔五味盯着摊上不同粥水不同价格的木牌:“鱼片粥吧。”它便宜,才五个铜板。砂锅粥还未端上来之前,乔五味便想到一个极好的法子:“若没有人迎亲嫁娶,我们可以找人来演!”只要弄清楚新娘是如何消失,兴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只殇魂。邢捕头却摇摇头:“乔姑娘,迎亲嫁娶乃是人生中大事,未出阁的姑娘名声极其重要,其次她们更不敢拿自己安危去冒险,你这法子怕是不行。”他的目光忽落在乔五味身上:“不过……”这时两人点的砂锅粥送了过来,打断邢捕头接下来要说的话。砂锅粥那热腾腾的热气绵绵不断朝上散去,昨夜超度那只鬼婴之后,醒来便饿的不行的乔五味,有些迫不及待的拿起调羹勺了半勺鱼片粥,并放嘴边用力吹了吹。邢捕头见状,决定等乔五味吃完之后再谈。卖砂锅粥铺子的食客极多,大半是年迈的老者与无所事事的中年人,旁侧那桌老者正与好友叹气道。
“也不知是闹虫害,我辛辛苦苦栽种的几株茶花近日全都死了。”“说来也奇怪,我家中的牡丹也死了好几株。”“会不会是我们前几日沃的肥料有问题?”乔五味正低着头轻轻吹着调羹中的鱼片,鱼片不腥不柴,吃起来有些甘甜,也怪不得生意如此之好。在她将最后一勺鱼粥送入嘴中时,便听邢捕头开口说道。“乔姑娘,我见你与宋公子关系匪浅,要不这迎亲嫁娶之事就由你们两人来扮演如何!”听到这话的乔五味顿时呛的疯狂咳嗽,直到连喝三大口邢捕头递过来的茶水后才慢慢停下来,她眼眶发红,眼角中还带着咳嗽时溢出的泪渍,看起来十分可怜。“我扮演不了!”邢捕头着急道:“乔姑娘怎可妄自菲薄,你身手了得,若是碰到邪祟也可对付过来,乃是最佳人选。”乔五味并没被邢捕头的奉承冲昏头脑, 她既怕死又惜命,怎会愿去以身犯险。其次,让宋滇之来扮演迎亲嫁娶的戏码, 这事乔五味压根就不敢想, 谁知道黑心莲又想出什么阴招等着自己。而没等乔五味开口婉拒邢捕头, 身后却忽然响起陈千峰的声音。“此事我愿去!”乔五味侧目看去,才发现旁侧那桌老者已经离去,而陈千峰与杨镖头两人不知何时坐在那,想必邢捕头方才说的那些话, 估计也听的差不多。许是怕自己的话遭到误会, 陈千峰连忙解释。“如果能早些找到巧妹,我愿假扮成出嫁的新娘。”在场三人皆都愣在原地,乔五味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时, 却见陈千峰又继续道。“也不知那邪祟会不会上当。”邢捕头回过神后, 有些诧异的看了眼陈千峰,随后目光落在乔五味身上,出声询问。“这行吗?”乔五味又不是“殇魂”肚中的蛔虫, 怎知此事行不行。她思索片刻:“要不先试试?”若不行的话,就在想别的法子。但是。乔五味忍不住问道:“既然这场戏是迎亲嫁娶, 可新娘子有了,那新郎呢?”邢捕头表示:“这事简单,从捕快中随意拉个人出来即可, 等这事筹备好后,我会来告知乔姑娘的。”乔五味闻言:“既邢捕头心中有数, 那我便等着大婚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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