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中,仙人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宋滇之虽然是罪仙,效果打了折扣,但原著中那凶残的模样,想必能力也差不多哪里去。这话让宋滇之微微怔住,待回过神后,嘴角的笑意蔓延而开,他低着头不由轻笑出声,那好看的眉梢舒张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弯起。乔五味没少见宋滇之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上露出虚伪的笑意,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发在真心的笑,就像是月下那晶莹易透,泛着点点星光的昙花,正优雅的舒展着华丽身姿,露出那言语都无法来描述的盛开景象。待宋滇之脸上的笑意慢慢散去,眼中也恢复一片清冷,他声音低沉道:“看来我要让阿乔失望了。”乔五味涨红着脸没吭声。宋滇之继续道:“那棵桃树好解决,可地底下的树根却是个麻烦。”只要有树根在,毁掉的桃树亦可再生。但那密密麻麻的树根已经布满整个唛城,甚至可躲藏在地底深处。乔五味连忙抢答道:“那你要如何解决?”宋滇之倒也不恼,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侧身:“将其拔出来即可。”说完,他目光落在乔五味的身上。“你来拔!”乔五味右手指了指自己,不确定道:“我拔?”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能将那一团团密密麻麻的红色树根从地底下拔出来。宋滇之侧目看向窗外:“明日午时带我去那间院子,我毁树,你拔根,根被全部拔起来的瞬间,记住要以天火焚烧。”乔五味刚准备问,这活是不是派反了,不应该自己毁树,他去拔根吗?可还来得及开口呢,便见宋滇之故作无奈道、“谁让我身负重伤,干不了拔树根这种体力活。”乔五味????既宋滇之说明日午时,那就明日去处理桃树的事。乔五味心里头还惦记着包袱落在府邸的事,想到那近四十两的衣袍,她也没什么心情歇息,又急忙忙的朝着府邸方向赶去。此时已经深夜,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不见一人,也好在有月色铺路,倒也不用抹黑前行。乔五味心急的很,故此走的也快,很就抵达目的地。她伸手敲了许久的门,才被守门的小厮给打开,被吵醒的小厮阴沉着脸,小厮见是乔五味,语气十分不耐烦道。
“案子不是破了吗,你怎么还想赖不走!”还没得乔五味说明来意,小厮便“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看着紧闭的后门,乔五味脸色有些难看,早知道县老爷不是个好东西,却没有想到比东西还不如,她目光落在趴在墙头上舔着爪子的大胖橘猫。反正明日要得罪这县老爷,还不如就现在得罪。没多久,靠黄符翻墙过去的乔五味躲藏在假山角落处,趁府邸巡夜的侍从们不注意,便偷偷摸摸的来到居住的院子里,找到包袱准备离开时,却听见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乔五味瞥了眼惨叫声的方向,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离开这,等钻出屋原路折回去,却瞥见小腹微微有些隆起的县夫人被人搀扶在朝这边走来。没办法,只是朝后躲去。最终乔五味躲躲藏藏来到一间废弃的院子里,抬头便瞥见方才那只大胖橘猫,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她忍不住嘴贱:“这橘猫应该是实心的吧!”橘猫忽“喵”的一声,而后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随即发出凄厉惨叫声,迅速从墙头跃了下去,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后阴风阵阵,乔五味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布包中的黄符已经所剩不多,也不知够不够对付身后的东西。“我好冷呀!你能把我从井里捞出来吗?”阴恻恻的女声从身后响起,紧接着一只泡的发胀发白的手从身后伸出来。乔五味并未察觉到恶意, 却也不敢放松警惕,她边拉开距离,边捏手诀。“八方符灵, 缚!”三张黄符迅速钻出, 并将身后的“东西”给死死的束缚在原地, 乔五味瞥了眼那只被泡到发胀发白的手没法动弹时,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只是还未转身,身后却再次响起那道阴恻恻且幽怨的哭声,听得人全身鸡皮疙瘩都不由冒了出来。“嘤嘤嘤, 我好惨呀!”乔五味没敢回头, 光一只手就泡到发白发胀,估计整个人都被泡得如充气的气球般,这画面想想就惨不忍睹。只是那阴恻且又幽怨的哭声不断, 听得乔五味脑瓜子有些嗡嗡的, 她忍不住道。“别哭了,大不了晚些我把你从井里捞出来。”话音落后,身后的哭声便停了下来, 就在乔五味松口气时,身后的女鬼却变本加厉提出要求。“我本枉死, 姑娘可否替我鸣冤?”乔五味闻言,脸上不由露出诧异的神情:“这可是县老爷的府邸,你若枉死, 那凶手岂不是在县老爷眼皮底下犯案?”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