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富五车名不虚传。”
鄢泽面上讪讪,道:“当不起小侯爷如此夸我,不过也只和你相当罢了。其实我甚少和人相争,不过也是因为看见你花容月貌,以为你是nv扮男装的小姐。”
王蒲忱听了也不恼,雪肤叫酒气b出一身微粉,打趣道:“怎么?想和我才子佳人?云梦你那时也太小了,这不着调的话我才不信。”
才子佳人鄢泽是不想,不过她做了十四年男人,想着碰上一个志同道合之人就不自觉起了玩心。“好吧,那我只好承认是我年少轻狂,唐突了小侯爷了。”
琴声不易察觉地乱了一拍,鄢泽抬眸望了台上的人儿,见她美丽的面庞闪过慌乱。
“幽兰,你回去吧。”王蒲忱一挥手打断了yan关三叠。一手支颐,道:“你那句疏疏胧胧灯影罩,空余紫薇独徘徊。我一直记得。”他转过身,对着鄢泽,忽地抬手抚着鄢泽的脸,道:“我们能一起,还不是因为两个都寂寞的狠了。”
鄢泽怔住,站起来又将双手拢于袖中,端午马上走来为他披上大氅。她接着道:“米脂县县令段源深可用,他是我祖父之前的学生,他出身贫户,又因太直被一贬再贬,实则是个能断事的。我先回去了。夜深露重,你也早些休息,此去至少一年,我怕你无法回京,保重。”鄢泽水葱似的指尖捻住碧se的发带甩到脑后,晚风吹上白玉般的脸庞,叫她眯起一双桃花眼。驻足半响,终是无话而去。
王蒲忱一手依旧撑在桌上,却轻轻摩挲指尖,似回味又似玩味。良久,也站起来,月迦为他披上了银紫的外袍,眼中迷离之se尽失。
鄢泽自那次见过王蒲忱后,不过半月他便以巡抚动身到陕西,朝中波澜微起。鄢泽在家中颓了月余,迎来了自己十五岁的生辰。鄢家本支独孙的生辰,自然是要大办的。
“璃润,你来啦。多谢赏光。”鄢泽在正厅招呼着自己官学的同学。
“云梦怎么如此客气。”秦秋期淡淡一笑,如皎皎寂月,琥珀se的眼珠光华流转。
“因着璃润十分不喜欢这种应酬,让我倍感荣光呀。”
秦秋期没有说话,坐下端了一杯茶品着,举手投足,潇洒非常。鄢泽看自己同学来的差不多了,正三三两两论事或讲诗,想着离开宴还有一会,便朗声道:“诸位同学,离着开宴还有一段时间,若是想观景或者听戏只管叫府中下人带路,请大家自便就是。”
“你最近都没来上学,是怎么了?”秦秋期放下茶盏,一手抚过垂在x前的一缕青丝,因着是赴宴,他并未束发,更添了些若有似无的慵懒之味。
“还不是因着自己这副懒骨头。”
“云梦你……”
“云梦,不如我们曲水流觞?”秦秋期话未说完,便被钟繇打断了,让他不自觉皱了皱眉。
“子期的提议甚好。只是我家的确没有曲水可以流觞,不如击鼓算了?我的小童七夕打的一手好鼓,让他击鼓我们传花如何?”
“如此倒是甚好,击鼓传花也风雅的很。”钟繇笑起来,露出半颗虎牙,jg致的脸上似有着未退的稚气。
“璃润,如何?”鄢泽左手一摆,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嘴角含笑,潇洒得很。
秦秋期面se不变,站起来走出繁花厅,月白的袍子在风中翻了一个花,端的是风华绝代。
众人在芍药丛中席地而坐,红烛明灭,借着点点星光,每个人的轮廓都十分柔和。
“今夜月se晴好,芍药妖娆,又是云梦生辰,不如便以花好月圆为题,写些句子?”钟繇给自己倒了杯酒,提议道。
“如此也好。”温言初俊逸的脸上带着些漫不经心,随口附和一句。
鄢泽笑起来,站起来拱了手,说到:“如此就定下了?七夕。”
七夕虽小,却寡言,不似端午上元活泼,所以待到众人落座,他重敲鼓点,示意可以开始,端午为他缚上红菱,遮蔽双目。一曲将军令打的铿锵有力,起手古朴轻缓,渐渐入阵,鼓bang越敲越快,忽地戛然而止。
绣球落在苏熙手中。苏熙乃是当朝吏部尚书苏玄次子,文采风流,为人却喜闲散,又十分容易害羞。只见他拿着绣球,面上嫣红,人b花娇。
钟繇最喜欢起哄,笑道:“明光才情卓绝,看来我们接下来做的句子不过东施效颦了。”
苏熙虽娇柔,但对辞赋研究颇深,加上自己天赋异禀,在场也只有秦秋期和他平分秋se。钟繇和鄢泽虽有急智,但是却心不在此。鄢泽想要的是权力,钟繇志在战场,喜运筹帷幄,温言初琴棋书画皆有涉猎,其中画术最高。同学之中,鄢泽与他们最为熟稔。
苏熙长指轻轻扣着矮几,不过片刻,嘴角微微上扬,声如珠玉:“芍药娇且媚,月影罩绿笼。把酒歌新岁,狂香袭人醉。”
温言初叫了声好。苏熙举杯,仰头饮尽了。
鄢泽对苏熙做了一揖,真心道了谢:“多谢明光绝句。”亦是喝了一杯琥珀光。“七夕,再来!”
七夕闻声,起了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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