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翰林修书。云梦必是想入吏部吧。”
“唔,其实我喜欢礼部。不过哪有我们喜欢就去的道理。”
“你说的是,哪有我们选择的余地。前面的小亭倒是有几分情趣,要不要去那里坐坐?”
“甚好,舍妹做了果g和点心,不嫌弃的话也请璃润尝尝。”
“我记得你是家中独子。”秦秋期足下一驻。
鄢泽反应不及,堪堪在秦秋期前停了下来。微微侧身道:“是我表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如我亲妹妹一般。璃润怎么不走了?”
“我带了壶杜康。”秦秋期没回答,复迈步与鄢泽一同要走入亭子。
鄢泽心道,秦秋期的兄长秦泠夏如今外放在东都做府尹,看来是他带回的酒了。她抬头一看,见这个亭子是名字妙的很,是为五里亭。又往高处看去,只见约莫又五里处还有个亭子檐角高飞,暗道估计那是十里亭。
秦秋期看鄢泽笑起来,以为她想起他兄长。“云梦从前和我兄长曾在东方先生门下一同学习过月余,想来师兄弟之间颇亲厚。”
鄢泽正要坐下,一愣,心想自己和秦泠夏笼统就见过寥寥数面,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讪笑:“还可还可。”又叫上元将小盒子里的果g和枣泥山药糕摆好。
秦秋期也唤了他的小童清风将酒添上。“去年家母往里面添了一些菊花,终是重九能喝的。”
“如此便真要尝尝了。”鄢泽举杯,和秦秋期共饮。“唔,果真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伯母神来之笔,菊醴香甜,甚应景。”
秦秋期淡淡一笑,复又自斟一杯。
“璃润你看着,红叶似血,江山如画,难怪引无数英雄尽折腰。”
“晓霜枫叶丹,簌簌飞红。”
“公子小心!”上元见树丛有声,忙护了鄢泽在身后。
秦秋期的小僮清风看上元护主,忙也拉了秦秋期远离树丛。
须臾间,好几个面有尘土的人冒出来,赶到小桌前狼吞虎咽吃着小盒里的吃食。但鄢泽带的东西不多,根本不够吃,只见几人目露凶光,却也不敢强上。
秦秋期到底临危不乱,朗声道:“你们是何人,若是腹饥难耐,我这里还有些银子,尽管拿了去吧。”
鄢泽缩在上元身后,看清是十二人,皆衣衫褴褛,面h肌瘦。
“看几位不似我们大唐子民,服饰倒像是大穆。”
几人互相看来几眼,似是为首的人道:“不错,我们是大穆人。”
秦秋期眉头都没皱一下,将钱袋拿出,放在桌上,一拱手,月朗风清。他暗想,大穆和大唐虽然互市,百姓之市却皆在边境,来到都城的全为大商贾,自是不可能如此落魄。他道:“如此,何以来我京畿?”
“实不相瞒,我们也不知这里是大唐京畿,只是一路乞讨向南行,只知道到了大唐。”
秦秋期眉毛一挑,接着问:“那为何出走大穆。”
“其实不只我们,拢共大概百来人,只是我们出来寻吃的。”一个少年飞快拿了钱袋,怯怯道。
秦秋期心下一惊,百来人,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了,怎么从未听爹提起过。
“乌达木!”为首的汉子喝道。
“是他说给我们的!”叫做乌达木的少年紧紧拽着钱袋。
“不碍事,我想只要是有心有力之人皆会慷慨解囊。只是你们如此过来,为何不在大穆安居?”
“唉……谁又想弃家而去,背井离乡。公子有所不知,自三月起,粮价越来越高,赋税也突然重了。如今大穆的粮价我们已经负担不起了。”
秦秋期听着,转念一想,那就是有人囤粮了。
鄢泽将自己的钱袋也拿出来,道:“我随身带的银钱不多,还望你们收下,若想在大唐安定下来,再去京兆尹那里将户口报好吧。我大唐国策广收天下臣民,你们自可以去西市定居。”
领头的大汉看这毓秀公子给的是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针脚细密,掺着金银丝,一看便知绣的人对他情深义重,此荷包来历定不一般。不禁眼眶有些微sh:“多谢两位,来日若有机会,耶律齐必报此恩。”说罢,便领了人下山去了。
鄢泽心想,如今自己手下人演技都甚好,端午办事甚得力。不禁给这耶律齐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待到人走远了,秦秋期目光还未收回,低沉道:“云梦如何看此事。”
“物以稀为贵,有人囤粮了。且赋税猛增,似要动武。”
“我也作如是观。”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多事之秋。”鄢泽叹息。
“我需将此事告诉父亲,云梦你是还接着赏枫叶。还是与我一同下山?”
“天se也不早了,不如我们一同下山去吧。”
鄢泽回府,叫了端午到清月斋,准备一番表扬。
哪知端午进来就请罪:“爷,属下没办好差使。”
鄢泽一惊,从太师椅上站起来,道:“五里亭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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