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薏嘴角抽抽,虽说知道最后自己肯定是会被上课的,但您老这么理直气壮也是我没想到的。果真是够傲气!心里吐槽归吐槽,但江动作还是老老实实的默了起来。放平心态,江薏很快进入状态。也亏得自己之前抄了一段时间的书,把字练回来了,不然就她才穿来那时的字,这老夫子估计看到第一眼就能把她踹出去。魏筝抬头偷摸看了一眼,小嘴捂着笑,怕被人发现,又赶紧低下头来,接着抄写作业。果然做作业还是得有人陪着,现在看江薏都得默写,她心理一下就平衡了。江薏默完大学,放下笔,整理好纸张拿过去给老夫子检查。夫子接过纸,眉间先是一蹙,“你这字还得先练练,太软了些。”听江薏答“是”后,老夫子又才接着看了起来。几息后,老夫子放下纸,就着默写的内容,与江薏讲解起来。听着老夫子的讲解,原身以前的知识在脑里清晰浮现,结合现在的理解,江薏恍然明了。时间在学习中很快而过,再起身时,江薏对老夫子尊重很多,由心一礼,“谢夫子教导。”老夫子点点头,淡然浅笑,“行了,回去吧!”作别夫子后,江薏牵着魏筝往回走,一大一小两人看着格外和谐。“江薏,夫子教的你都听懂了吗?”“你写作业还偷听我上课?”“嘿嘿,我好奇嘛,夫子讲课我都很难听懂。”“你听不懂不代表我听不懂,夫子讲挺好的,说不准明年我就可以下场试试了。”“啊,那我听不懂果然还是我太笨了吗?”“胡说,你挺聪明的,只是不适合夫子这种教学方式,我教你不是你一下就听懂了。”后面两人的话走远了听不太清,但那种和谐温馨的氛围却留了下来。晚夏的凉风习习,园内草盛叶繁,老夫子倒了盏茶,坐下廊下慢慢的品着。这才是她想要的养老生活啊。两人回到青松院,魏筝的作业已经在夫子那做完了,江薏的也不是一时半会的能写出来,干脆就趁着今日有时间,干脆把欠魏筝小豆丁的画补上。一听要给自己作画,魏筝瞬间兴奋起来,“那我要先回去换一身衣裳吗?”江薏摇头,“不用,你今天这身就挺好看的。”“那我要干什么吗?我要坐着不动吗?”魏筝小嘴叭叭不停,江薏见状干脆把人塞到书桌后,拿了一张纸一只笔给她。
“你自己画画,想画什么画什么,不用管我。”“我画?”魏筝拿着笔有点懵,“可我不会画!”江薏搬过自己的画具,随口回了一句,“那就画只小王八,一个大圆盘子四条腿,再伸一个长脑袋。”“哈哈哈哈!”魏筝被逗得哈哈直笑,果真拿起笔画了起来。江薏收拾好画具,撑着下巴打量起魏筝起来。小孩儿六岁多,才大腿高,长相随了镇国将军,长得虎头虎脑的,日常就是有事江姨,无事江薏。但江薏一点都不讨厌魏筝这样,也不知道主君之前怎么带的,能养成魏筝这样机智但又不熊孩子的性格。要知道她可是镇国将军府唯一的嫡女。桌前魏筝几笔画好一只王八,笑哈哈的拿起来给江薏展示,“江薏你看。”“画的不错。”江薏毫不吝啬的夸赞,还指点她,“你可以多画几个,再加上几条小鱼和石头。”“好!”魏筝拿起笔接着画了起来。江薏也拿起了画笔。凉风习习,院中静谧,小浅进来上了茶,瞧了两人一眼,又偷笑着悄声退了出去。走到院门口时,恰巧穆氿走了进来,小浅赶紧俯身一礼,“武县君。”穆氿点点头,“薏薏在院子里吗?”小浅巧笑着往左厢房一指,“江夫人在书房里,小姐也在,两人正一块作画呢。”举目望去,透过洞开的大大窗棂,屋内书桌上孩童拿着画笔欢快的挥墨,桌前不远处的女子拿着画笔,浅笑眉眼,以孩童入画,本温馨和谐的画面,却如一根刺在他心口扎了一个洞,又凉又疼。 糟糕屋内屋外, 短短几步路,穆氿却重的提不起脚步。“武县君,您不进去吗?”小浅端着托盘, 意外的问道。穆氿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正常的微笑。“她们画的正好, 我就不进去打扰了。”低头看着小浅, “你去忙, 我先去练武场转转, 等会儿也不用告诉薏薏我回来过。”虽不明所以, 但小浅还是乖巧的应下。看着穆氿走远,小浅微微偏头, 刚刚怎么感觉武县君眼底在哭一样。错觉吧?独身来到演武场, 此时这个时间点没什么人在,穆氿顺手抽过一杆长枪,一个人在场中练了起来。压抑的情绪随□□出,枪势凌厉,空旷的演武场中一声声破空之声炸起。“谁在里面?”住在演武场外的武师傅, 听到声响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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