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裕离开了书房。而他赵星卓,在同一天里“赵星卓。”男人的声音说:“幸会了。”赵星卓被扔在一个宽大的浴室里,解开了绳索,他喘着气,反复摸自己脖子上被勒出来的红痕,对方再晚二十秒放手,他的气管 就要断了。他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对方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示意他把自己洗干净。赵星卓也不在乎,当着他的面,脫掉衬衣与西裤,甚至内裤,脫得赤条条的,进了淋浴室,打开热水。“东关的大少爷。”那男人又说:“久仰久仰,听说你从小就不住江东,在英国上学?”赵星卓关掉热水,湿淋淋地出来,那男人坐在一张椅上,看着他的裸体。赵星卓看了眼镜中的自己,颈上红痕还在,至少要半个 月才能徹底消除了。他的皮肤很白,身体十分匀称,是充满了爆发力的男性身材,该有的肌肉一处不少,一百八十三公分的身高也恰到好处,胯下那男性之物也显得十分傲人,在男人的注视之下,甚至有点充血,也许是因为先前经历了一轮濒死窒息而导致。他的容貌继承了父亲与母亲的优点,他的母亲是亚洲人,父亲则是法国人,这令他拥有深邃的双眼与一张英气的窄脸,以及黑中 稍带碧蓝的哥德人瞳色,他的五官显得立体、精致又恰到好处,显露出东亚人独有的儒雅特征,头发也是黑的,不说话时,谁也 想不到他会是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开条件。”赵星卓擦着头,丝毫没有半小时前刚死里逃生的自觉,朝那男人笑了笑,说:“要什么条件,才能放我回去?”男人注视着他,没有说话,半晌后一扬眉。赵星卓观察着面前之人——肩宽手长,手背上青筋明显,五官刚毅,眉毛粗且浓黑,鼻梁高挺,肤色较之自己稍深,是经过日晒后的小麦色,这身西装之下,必然有一副十分耐打,也很能打的肉体,换句时下流行的话来形容:这是名alpha男。武力值一定比我高出不少……赵星卓很会审时度势。“你知道我是谁吗?”那男人说。赵星卓摊手,就这么赤条条地站在男人的面前,说:“不知道,但我想问问,你有什么特殊爱好吗?”男人莫名其妙地打量赵星卓,赵星卓终于忍无可忍道:“衣服啊!衣服!你要让我这样走到外面去?”“嗯,是的。”男人终于起身,说:“就在这里,抱歉,忘了。”旋即他拿来叠好,熨好的衣服,放在了赵星卓的面前。“先自我介绍。”男人说:“我是郑余生郑少爷的贴身保镖,但凡与他有关的事,在白楼里,一应由我来处理。”这不是赵星卓第一次听到郑余生的名字了,回想起十来年前,自己还见过他,当然,那个时候的郑余生,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 小屁孩。当年赵星卓比他大了两岁,记忆十分模糊,他们似乎还起过争执,打过架,当然,对五六岁的小孩来说,这实属寻常。赵星卓拿起浴巾擦干头发与身体:“你们少爷怎麼样了?”
“过得很好。”那男人说:“今年念大四。”赵星卓自己二十四岁,算起来,郑余生这小屁孩应该也二十二岁了。“是他朝老板要了你。”男人又道:“否则你现在已经死了。”“我会当面朝他道谢的。”赵星卓恢复了平时的镇定,毕竟他们地位相当,他自己也是黑帮少爷。他拿起干净衣服一抖,里面掉出来一个胸罩。赵星卓:“……”男人礼貌地作了个“请”的动作。为赵星卓准备的不仅有胸罩,还有蕾丝边内裤,黑丝袜,以及一套标准的,带有流苏与花边的女仆装长裙,最下面压着一个漂亮 的发夹。赵星卓手里揉着胸罩,看着那男人,半晌后,男人又客气地说:“我也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黄,单名一个锐字。”赵星卓把胸罩抛在了黄锐的脸上,同时哈哈大笑。“你这样像不像个飞行员?”下一秒黄锐突然动手,赵星卓出手格挡,两人只拆了不到三招,赵星卓顾不得自己依然全裸,想夺门而出,黄锐动作却比他更快,侧拦,抱摔,把他狠狠摔在了花岗岩地面上,赵星卓身体发出一声闷响,顿时一阵天旋地转。黄锐又锁紧他的手腕,把他翻过来,脑袋摁在洗手台上。“我穿!我穿!”赵星卓一向能屈能伸,他知道这家伙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对付的,多半是格斗冠军出身。“很好。”黄锐答道。赵星卓的内心里把郑家的十八代祖上翻来覆去地骂了无数遍,如果核弹能买到,他一定会去贷款买核弹炸飞白楼。黄锐看了眼表,说:“请快一点,少爷正在等你。”赵星卓穿上黑色薄纱内裤,套上裙子,深吸一口气,穿上衬衣。“胸罩。”黄锐说。“穿不下了。”赵星卓谦虚地答道。他多少有点胸肌,也学过格斗,上半身把女式衬衣撑起少许,大约有个b罩杯,黄锐见状便没有勉强,赵星卓一边穿着女装,同 时思考偷袭黄锐的可能性以及自己逃离郑家的概率…… 但根据先前黄锐表现出的反应与身手,外加自己对此地实在太不熟悉,他 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好了。”赵星卓把黑丝袜的边拉到大腿,穿上黑色的小皮鞋,戴好发夹,彬彬有礼地把手放在身前,作了个女仆的标准动作, 说道:“有什么我能为少爷服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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