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戒备,唐诗雅夜里睡得很浅,迷迷糊糊听到身旁有人道:“抱歉。”
声音轻浅,却让人安心,身后墙壁绵绵不绝传来的寒意令人手脚冰凉,唐诗雅往前凑了凑,卷了卷被子,沉沉睡去。
翌日,唐诗雅被身旁人起身的动静惊醒,从床上弹了起来,高度警戒。
睡了一夜,此时她头顶的盘发已经松松散散歪在头侧,见宋皓南只是起床,她稍显不耐地拔掉头上的簪花发钗,丢在一旁,钻进被窝把自己裹紧了。
宋皓南感到有点不可思议,道:“你这是?”
唐诗雅理所应当地回道:“睡觉。”
真是把他气笑了,从没想过nv子会是这个样子,书上都讲nv子多温柔贤惠,细腻端庄,可他选的这个好像和书中所言相去甚远。也好,看她如此怡然自得,总b整日委曲求全的模样让他自在。
不过,他得先知道她是不是傻了。
一把掀开被子,被子里的人似是被激怒了,恨恨瞪着他。这一瞪,竟然瞪得他有点害怕。眼前人好像清醒了些,眼中怒意渐退,逐渐转换为无辜。
“王…王爷这是g嘛?”她不太习惯王爷这称呼,像是在玩情趣小游戏,又或是t现了封建社会里不可逾越的阶级,每每想到这个称呼,她就心里一阵恶寒,羞于启齿。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y着头皮还是叫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嘛,多叫两次就习惯了,不会想些有的没的。
他松开抓着被子的手,r0u了r0u眉心,道:“起来,替本王穿衣。”
此时天se尚早,微微天光从紧闭的房门渗进来,宋皓南背光而立,唐诗雅只看见他的左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带着属于男x的力量感,因年纪尚轻,骨头没长y,又有点柔软。
人眼总是喜欢追逐好看的事物,因此唐诗雅多看了那只手两秒。
宋皓南点亮了房内的蜡烛,站在床边张开双臂,示意唐诗雅给他穿衣。
唐诗雅坐在床上,抓抓头,为难。
这个…若霞没教啊。
头顶上悠悠传来声音,“g0ng里嬷嬷应该教过吧。”
心下大惊,这个狗东西把她后路都堵了,不上也得上了。
横杆上搭着两套衣袍,一套是昨晚宋皓南脱下的,另一套应是仆人早早备下的新衣。唐诗雅0上新的那套,提起来看了看,披在宋皓南身上,道:“劳烦王爷自己穿进去。”
宋皓南睁着一双眼看她。
唐诗雅拧眉道:“我都帮你披上了,你总不会袖子也不会自己穿吧?”
宋皓南翻个白眼把袖子穿上。
短短24小时不到,唐诗雅看到他翻了三个白眼,随着相处的时间增长,白眼应该也会呈正b增加。
正着手准备研究怎么把这衣服穿好,扣门声传来,清晨里的甜柔声音为唐诗雅带来解放的曙光,“王爷起了吗?”
还未及宋皓南开口,唐诗雅便道:“进来。”
门被推开,两个身着秋香se纱裙的nv子垂首入内。
这俩是服侍秦王洗漱穿衣的丫鬟,一个名春华,一个名秋月,模样生得清俊秀丽,人也机灵懂事,见王妃正在给王爷穿衣,便自觉不再上前,只将用于洗漱的清水备好。
唐诗雅苦于找不到由头换她俩上,春华见唐诗雅身上的衣裙起了皱,疑道:“王妃怎穿着昨日的衣服?”
唐诗雅面上微窘,总不能告诉下人自己因为害怕,昨晚睡觉没敢脱衣服?随口瞎掰道:“没找到替换的衣服就将就穿了。”
两个丫鬟匐身道:“是奴婢准备不周,请王妃责罚。”
本一直是若霞照顾着唐诗雅的起居,真怪罪也不能说是她们的错,见她们领罪如此果断,唐诗雅忍不住在心里给她们鼓起了掌,懂事,太懂事了。
她道:“没事,你帮我准备一下更衣。”手指着春华,“你,给王爷穿好。”再指指秋月。
心里为自己的机智喝彩。
宋皓南斜她一眼,翻了个不太明显的白眼。
唐诗雅背对着宋皓南褪去衣衫时,若霞才姗姗来迟,见屋内情景,她匐身致歉,进屋。
若霞立于床边,轻轻掀了被子,见床上gg净净,眉头轻皱,转身去柜子里取了新的床单被套,小心翼翼看了秦王一眼,见他无甚反应,才将旧的换下,铺上新的。
一切整理妥当,她将换下的床单遮掩在宽大的袖袍后,道:“奴婢退下了。”
宋皓南道:“退下吧。”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宋皓南心想,这丫鬟不似她主子一般蠢。
春华帮唐诗雅盘好发,cha上一只金步摇。金se的蝶,碧玉的花,下坠着琉璃珠,唐诗雅晃晃头,金蝶触须晃动,琉璃珠闪着剔透的光,让镜中人显出初为人妇的娇俏。
宋皓南已于屋内等候快半个时辰,见她站起身,便朝她走去。
缓步踱来的宋皓南一身月白长袍,上好的锦缎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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