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的眼。
“阿玫,一会眼睛就不难受了。”
那语气活像是在哄孩子。
这家伙虽然平时当着别人的面冷若冰霜,私底下老喜欢欺负我占便宜,实际上什么叫“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咯”?
这就是,唉~
脚下的质感已由坚y的岩石转为松软的土地,我们应当是走出洞口了。
我缓缓睁开眼,感受yan光从他的指缝间渗入我的眼帘。
“这就是你说的老朋友?”得之的声音我背后传来。
“正是。”看来子珏哥哥也在,正好我有许多事想问他。
我眨巴眨巴眼,睫毛轻轻撩过他的掌心。
感觉光线适应得差不多了,对他说可以了。
话说子珏哥哥的老朋友是……妈呀!
吓得我一下子蹿到得之背后,过了好一会见似乎没什么动静才敢悄咪咪探出头来。
左耳豁了一个口,鼻尖被削去一小块——那那那那、那不是……
“没事没事,它现在已经不怎么伤人来。”他0了0我的脑袋以示安抚。
梦中的余悸犹在,我依旧不放心,赶忙用手捂住眼睛,却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偷看。
子珏哥哥取出一只葫芦,里面流出的是n糜状的糊糊。但他没有将它直接倒在地上,而是用手捧住,任由那虎伸出毛剌剌地舌头一点点t1an舐。
我看着胆颤心惊,子珏倒是不介意,得之更是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
十多年过去了,那只虎早已是风烛残年,羸老t衰。岁月将它的毛se荡涤得黯淡无光,t型b原来萎缩了将近一半,显得佝偻又瘦弱。腰腹处有好几道猛兽袭击后的爪印,鼻梁上还有一条血痕,看样子是最近新落下的。不过伤口都已经被处理好了。
渐渐地,我也大起胆子来,把手拿下,仔细观察起这头曾横行林间的霸王。
它的前爪受过很严重的损伤,以至于不能受力,只得靠后腿蹲坐在地上进食。最要命的是,她的牙齿不知怎的脱落得厉害,看样子近期是没什么能力再撕咬咀嚼任何生r0u了。
据说老虎牙掉了七天就能重新长回来,但瞧它这副凄惨衰弱的模样,我十分之十的怀疑。
在那之后它遭遇了什么?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子珏哥哥将最后一点n糜倒在掌心,把葫芦挂回腰间。
“子珏哥哥……它是怎么活下来的?”
子珏伸手0了0它的脑门。而那虎也抬起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掌,低眉顺眼的仿佛真的就是一只大猫咪。
“阿玫是又想起什么了么?那年秋猎的头筹大抵便是她了,”他轻轻拍拍它的脑袋,于是它伸展前躯,趴到地上,“本来先皇一怒之下差点把它剥皮ch0u筋大卸八块”大猫在他身旁抻长舌头打了个哈欠,然后眯起眼懒懒地晒起了太yan,“好在你俩只是一个染了风寒一个受了些皮外伤。”
“再加上,”子珏轻轻抚着它的脊背,得之接过话茬,“我们捕获它时,它已经怀有身孕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是狩猎,也不当妄杀一名母亲。”
“此言得之。所以,为彰仁德,简单处理了伤势后先帝就把它放了。”
“况且阿玫,”子珏哥哥向我踱步走来,“无形中,它也算救了你一回。”
“?”
“那夜林中豺豹出没,若不是它及时出现,你恐怕早已没命了。”
我记得豹子什么的是会上树的,而且奔跑的爆发力惊人,跟它们b赛跑是逃不掉的……嗯,若是真在野外落单遇到了它们估计只有si路一条了。
但子珏哥哥说这话时总让我觉得哪哪不对劲。
或许是阿玫事后告诉他的吧?
他回头冲那只虎,招了招手,表示晚点再来看它,老虎耷了耷那只玩好的耳朵,不知有没有听懂。
随后子珏哥哥便领着我们沿路回返。
“那,山洞底下那么大的……那个又是什么?”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概括自己在地下见到的情景,只好以“那个”带过。
他听后信步悠然,却不曾停下或是放慢,又往前行了几米。
就在我以为他会露出一副“佛曰:不可说”式的微笑,然后打个哑谜糊弄完事的时候——“这山中有好几处这般不知是哪朝哪代先人开掘出的遗迹,原本用途如今已无人知晓。所以,”
咦?这次居然很爽快地回答了。
“昙华几代仙师览四周灵气走向,顺势而为,将之改造成了一座镇守帝京龙脉的大阵。这是我朝自高祖以来,唯有帝王才能知晓的秘密。”
诶等等,这玩意咋听上去这么像封印结界的咧?所以说这个世界还是有修真者嘛?
不对、不对!重点不在这里。
“这种程度的机密告诉我真的没问题么???”我有点虚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怕不是要……
子珏听后只是耸耸了肩,然后意味深长地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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