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撞到柱子上,霎时背脊剧痛不已,哇得吐出一口鲜血。“什么狗屁!”闻人语大骂一声,脚尖离地,跃起来之后一脚蹬开汉子的刀,借着这股力飞向偷袭青年的汉子,扼住他的咽喉一剑刺向他心肺。她身后的汉子也举起大刀扑向她。青年用完好的那条腿踹在身旁的小凳上,那小凳携着巨力呼啸着撞在汉子的膝盖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撞击声。那汉子登时捂着膝盖跪倒在地,喉间发出野兽般的长鸣。闻人语剑下的汉子嘴里也发出一声痛嚎,胸口已是被一柄细长银剑刺穿。剑身穿过他的胸口将他钉在柱子上,那汉子瞪大了眼睛,手腕动作微弱地舞动了一下。闻人语用力拔出自己的剑,汉子软塌塌的倒在地上。“啊——”这小镇民风淳朴,镇子上的居民们何时见过这种血腥场面。不知是谁先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还差点被门槛绊倒。紧接着更多看热闹的镇民哭喊着往外跑:“杀人啦!杀人啦!”闻人语甩了甩胳膊,很是随意的用自己的衣襟擦了擦剑身,将长剑收回鞘中,这才去扶身后的青年:“公子,你还好吗?”“无事。”青年抬手制止她靠近:“先上楼。”“我早就听师父说过,江湖上有些人将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陆宛用小竹板从白玉罐子里挑了一点药膏抹到闻人语嘴角,有些唏嘘道:“今日一见,没想到是真的。”闻人语的嘴角破开一道小口,正火辣辣的疼,被陆宛抹上药膏登感清爽。陆宛一靠近,闻人语便觉鼻尖萦绕着淡淡清香,不知道是药膏的味道还是陆宛身上的。她在教中见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变态,不是一身血腥满脸狞笑就是教主那样冷漠不近人情,鲜少有像陆宛这般温和体贴的人。闻人语一时间竟有些飘飘然。灯火莹莹,气氛正好,还有香喷喷的美人在一旁给自己上药,如果忽略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教主,这确实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场面。“咳咳。”教主的目光实在不容忽略,闻人语自己上手胡乱揉开嘴角上的药膏,不料因为动作太重弄得自己呲牙咧嘴。她伸手拿过陆宛手中的药罐:“多谢这位公子,我自己来就好了。”说完她想学着陆宛用小竹板挑一些药膏出来,却被陆宛哭笑不得地打断:“我刚刚给你用的那些已经够了。”“哈哈。”闻人语讪笑着将药罐放到桌上。方才他们打斗时陆宛去后院帮小二兑温水了,所以并不在。那几个汉子早就带着受伤的同伴和领头的尸体灰溜溜离开了,等他和小二提着木桶回来时只看到满屋的狼藉,以及躲在记账的桌子后面瑟瑟发抖的掌柜。闻人语吃不准教主想不想跟自己相认,于是就告诉陆宛自己在楼下跟人发生争执,那些人想动手,是青年出手相助。这话跟掌柜说的差不多,陆宛第二次听到青年出手助人,仍然有些惊奇。没想到青年看着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居然也会帮助别人。他收起闻人语放在桌上的药膏,想起自己落在楼下的水桶,准备下楼去取。青年倚在床边问他:“你去哪儿?”陆宛指指楼下:“水桶落在楼下了,我下去取,顺便让厨房准备一些饭菜。”闻人语连忙起身:“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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