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不久前,才得知江雪澜骗了他,他心中对这个人,仍是抱有一丝期望的。他心想,江雪澜隐瞒自己已经恢复武功的事情,或许是迫不得已。可他忘记了,这个人,从最开始,便是谨慎多疑,不愿意相信任何人的。“砰!”江雪澜向后打出一道掌风,半开的房门重重合上。小义也住在这院中,甚至就在不远处的房中收拾东西。江雪澜十分了解陆宛的脾气,知道他担心引来小义,所哟不敢挣扎的太过。“宛儿。”他动作迅速的收走陆宛藏在袖口的银针,将陆宛在床上翻了个身,陆宛立即偏开脸,闭上眼睛不愿意看到他。江雪澜解开他的腰带,刚要去掀他的衣襟,陆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别这样……”陆宛双眼紧闭,睫毛颤的像两只翩翩欲飞的黑蝶。他低声哀求道:“别这样。”江雪澜反手扣住他的手指,与他手指交握,把他的手指送到嘴边亲了亲。陆宛的手指十分漂亮,细白且长,若是迎着光线,指尖微微透亮,说是白玉瓷也不为过。江雪澜亲吻着他的手指,另一只手捞过他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些。陆宛徒劳地反抗了几次,最终还是绝望落下眼泪来。那眼泪细细的一条,顺着眼角滑进了鬓角。江雪澜轻叹一声,用粗糙的指腹帮他抹去眼泪。“宛儿莫怕,”他叹道:“我不过是吓你。”少林乃佛门重地,哪怕他并不信神佛,也不至于坏了规矩。他不过是见陆宛要走,又想起他之前在小路上与晏清河拉拉扯扯,心中不快罢了。“宛儿,”他一口咬在陆宛的手背上,直到陆宛呼痛方才松口,那白皙的手指上已经可以看到深深的牙印,有几处隐隐渗着血迹。江雪澜咬的这一口狠极了,也许想从陆宛手背上咬下一块肉来。摩挲着陆宛的手背,他眯了眯眼,狠声道:“你可要想好了,你若是敢离开,我便杀了你那位好师兄。” 勾结魔教近来的江湖,可谓是十分的不太平。先是少林包庇邪魔外道之人的消息被有心之人传播,损害正道声名,而后武当与华山派也起了些冲突。当年华山派首席弟子宁修远,与楚寻真私交甚好。后来楚寻真被合欢宗的奸邪所陷害,神智全失,杀害了许多正道之人。楚寻真此人虽吊儿郎当,在武学上的造诣却非常高,否则也不会越过陈百川,成为武当的首席弟子。毕竟论年龄,已经成家的陈百川自然比他要大,论资历,陈百川自幼拜入武当,入门的时间比楚寻真早了数年,只不过在外门当了几年闲散弟子,后面才被叶掌门收入门下。再说楚寻真被合欢宗所控制,残害正道正道,简直杀红了眼。他毕竟是武当首席弟子,合欢宗此举是在打六派的脸面,六派震怒,直接联手攻进了合欢宗。楚寻真丧失神智,眼中只有打打杀杀,似乎感受不到痛觉,十分难对付。围剿合欢宗那日,其他弟子不敢上前,最后还是宁修远不徇私情,主动与自己的昔日好友楚寻真交起手来。不料在降服楚寻真时,他不慎被楚寻真削去一只耳朵,脸颊也被划开了深深的一道伤口,即使后来得到救治,依然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因为那道几乎覆盖了半张脸的伤疤,宁修远至今都不喜欢抛头露面,即便是露面,也用黑巾蒙着脸,只留着一双眼在外面。首席弟子变成这样,与楚寻真脱不了干系。不过当年武当声称楚寻真下落不明,华山派也不好说些什么。任谁也没想到,所有人都以为已经不在人世的人,这几年一直被武当藏在后山的禁地当中。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孟青阳一行人在峨眉生擒了具行云,那具行云虽武功一般,却能熟练背诵合欢宗的锁魂心法。有了锁魂心法,楚寻真便有救了。楚寻真最开始恢复神智时,叶掌门为了保护他,还是把他关在禁地当中,不让他出去。然而楚寻真的神智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绝世武功也在,区区禁地根本拦不住他。他大摇大摆地从禁地走出来,不止在武当弟子之间,更是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以华山派掌门为首,无数正道之人都向武当发起了讨伐。楚寻真当年害死了那么多正道弟子,如今怎能让他在武当安稳度日。当年被楚寻真杀害过弟子的门派都对楚寻真怀恨在心,尤其是华山。奈何叶掌门在众人面前做过保证,他以自己的武林盟主之位,若是楚寻真再惹出什么乱子,他会亲手了结楚寻真的性命,盟主之位也会另择贤人。叶掌门是武当派掌门,更是武林盟主,正道之首。既然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其余门派多少需要估计盟主的面子,由着他保下楚寻真。正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赵午接到了江雪澜的密信,信中吩咐他独自出教,想办法与楚寻真取得联系。赵午与楚寻真并不认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其他门派的人知道,千机教的护法与武当派的罪徒在私底下有所往来。经过力保楚寻真一事,华山本就与武当产生了间隙,此时又抓到了楚寻真与千机教暗中联络的把柄,自然是不依不饶,要武当给个说法。
堂中,一人坐于上首。眉发皆白,衣着朴素,正是叶掌门。下面的席位也坐着数人,看身上的衣服,竟是华山派的人占了大多数。叶掌门伸手抚摸着木椅的把手,手背上布满老人斑,面上看着比之前苍老了不少。底下的人神色各异,楚寻真一身红衣,头发用发带绑在脑后,胡子拉碴,跪在众人中央。华山派的一位长老冷笑一声,毫不客气道:“人证在此,是你武当派的弟子,你还有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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