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与北城相隔几千里消息闭塞,项景绅没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宋挽凝回酒店,一开门看见项景绅在里面,同样的情况发生两次,见怪不怪了。项景绅这次没赖着不走,似乎只是来确认她是否安全回来。宋挽凝不乐意搭理他,项景绅很识趣,找准机会准备离开。走前,她忍不住问:“肇事者找到了吗?”距离事发过去一个多月了。项景绅背对宋挽凝:“发现行踪了。”“是谁啊?”“你不认识。”项景绅抬步往外走:“早点休息,明天见。”宋挽凝目送他出去,止住想要追问的好奇心。确实不是她该关心的事,项景绅又怎么会放过肇事者?项景绅离开的特别干脆,开门关门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宋挽凝把一切抛脑后,照例进行睡觉前的固定步骤,浴缸放满水,边泡澡边给徐芸打电话。另一边,项景绅径直来到地下一层,上了辆黑色suv离开酒店。四十分钟后,suv在一栋非常老旧的城中村居民楼前停下。时力:“项总,车子开不进去了。”项景绅透过玻璃朝外打量,周围黑漆漆,唯一的光源来自小巷深处的一盏小灯。路边连个指示牌没有,一侧全是树木,路边居民楼的防盗网上稀稀拉拉晒了几件衣服。“下车,司机留在车里,他人跟我走。”一共带了两保镖,一个留在原地,一个跟着走。项景绅下车后,时力打开手电筒,走在前面。suv熄火,彻底隐匿进黑暗中。巷子的水泥路面坑坑洼洼,灯下有几只懒散的飞虫绕着光源玩的不亦乐乎。几人经过亮处,影子紧紧跟在脚下。夜里不好辨别方向,时力手电筒往四周照去:“这里有三条巷子。”项景绅接过手电筒,每条巷子观察一会儿,最左侧的青苔铺满地,不像有人经常走。剩下中间和稍微靠左侧的巷子,两人站在原地,项景绅让保镖先去探路:“以你的正常走路的速度走三分钟,如果还没走到底,就回来。”保镖领了任务,快步往最左侧的路走去。时力警惕扫视周围的环境,感慨:“没想到一个旅游城市,居然保留了破破烂烂的城中村。”房屋拥挤不说,基础设施都不能保证,整条深大概二十几米的巷子只有一盏风烛残年的路灯,光线忒暗。“人少,基础设施需要花钱,看防盗网上晒的花花绿绿的衣服,大多是老年人住在这一代。”
几分钟过去,保镖回来。“项总,里面还有路,但是是田土,种了菜,人家都熄灯了。”老年人起得早睡的早,项景绅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走中间的路。”深夜的小巷传来轻重不已的脚步声,七拐八拐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接近目的地。保镖:“项总,红点的位置就在这附近。”面前有两栋大门相对的房子,左侧的是二层的红砖房,左侧的是瓦房。项景绅果断选择没有防盗网的瓦房。瓦房内,宋国晔躺在光秃秃的木板床上,没有被子和枕头,随便找了快布铺在上面和衣而睡。有块板总比睡车上舒服,正呼呼大睡时,敏感听到推门声。十分老旧的木门多年没维修,被灰尘覆盖,推门和关门都伴随年带感的声响。独特又刺耳。保镖听见声音立刻扶住门,仅短促的一声,便惊醒了宋国晔。侧身躺在木板上的人睁开惺忪睡眼,几秒后恢复清明,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什么都没有听到。好像刚才那声开门声像是梦里的幻觉。宋国晔枕着手臂,觉得有点不对劲,左右醒了,干脆起来看一下,好打消疑虑继续安稳睡觉。他特意挑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推开窗户下面有一堵高高的院墙,胆子大些不走楼梯下去也行,逃生非常方便。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轻轻走到窗户边,身体贴着墙面,透过窗户缝朝外瞄。一般这个点,巷子不会有人经过,狗已经早早回院子睡觉了。没听见有动静,宋国晔怀疑自己真的幻听了,估计是上次发烧留下的后遗症,老觉得身体哪没好,吃的退烧药估计是劣质药,吃完了三颗,好几天才好。正准备躺回床上继续睡觉,走廊上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宋国晔差点一个趔趄滚下去。这栋瓦房年久失修,据他观察,房龄至少三十年往上走,要不是翻遍屋子空空如也,除了几块板,连张像样的凳子没有,宋国晔不会选择在这里暂时落脚。稳稳站在地上,来不及思考抄起床边的小包就跑,好在刚才打开窗户了。宋国晔翻过窗户,踩在院墙上,慢慢往下挪动。他身高一米八,跳下院墙不费事,出去的路线早就在脑海中计划过十几遍,即便没有灯光,依旧熟门熟路。刚落地,身后“呦”一声。紧接着,一束强光打在宋国晔脸上,条件反射挡住眼睛,就那一秒,大脑宕机,忘记了逃跑。-------------------- 点火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