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这段时间好好地,你知道为什么小好突然这样吗?”他站起来,指着项景绅说:“因为你……”秦木眼中含泪:“幺儿喜欢你,喜欢到宁愿把自己逼入绝境的地步!闷在心里多年,肚子一人承担失意的痛苦,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的姑娘,在你这栽了跟头!““项景绅,你有责任啊!幺儿如今变成这样,你最起码要付一半的责任!”项景绅阴沉着脸,大半夜丢下心爱的人来医院听秦木东扯西扯,真的有病!“所以呢,”他直白提问:“秦总想要什么?”秦木此刻仿佛不是高高在上的集团掌舵人,而是一个为自家女儿操心又自私自利的老父亲。“你离婚吧!”会客室空气凝滞,项景绅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他晚上出门时,特意带上了婚戒。秦木怎么会没有看到,那枚戒指项景绅爱不释手,可他没有办法了,不能再放任秦好不管,她想说却没有说出口的话,做父亲的替她开口。为了自家宝贝女儿的幸福,秦木什么都能豁出去。-------------------- 该死=====================项景绅无名指素圈反射着稀碎的光芒, 他兀自思考必须找个适合的时候带宋挽凝去亲自挑选一款她中意的款式。当初为了掩人耳目,挑的钻戒款式太随意,一点不正式, 宋挽凝没有提过, 他就真的忘记这茬了。确实要提上日程,要让宋挽凝看到他追求的诚意, 项景绅起身, 用带了戒指的那只手按着脖子, 大半夜觉没睡, 白跑一趟,真的无聊透了。秦木被彻底无视,眼见着人要走:“项景绅!你别忘了, 宋国晔还在我手里,宋挽凝知道他的父亲是杀人凶手吗?”“你把她亲生父亲交给我处置,她会如何看待你, 即便没有我的提议, 你们之间根本没有办法走下去。”“项家怎么会容忍未来接班人跟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做夫妻!项元丰真的同意这种人进门?”项景绅转过身,平静道:“秦木, 今晚你说的这些话, 如果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我就当做没有听到。”秦木维持表面平和很久了, 早就想跟项家撕破脸,奈何需要估秦好这层原因,不能让自己女儿失望。
现在没有顾及,感叹道:“你们项家的人还真是奇特啊, 个个不走寻常路, 恐怕项家的风水出了大问题, 还是找个风水大师瞧瞧,自项元丰开始,家破人亡不说,他苦心栽培的大儿子也同样家破人亡,现在轮到小儿子了。”“宋挽凝即便活着,也得背负骂名,有一个杀人犯的亲生父亲是种怎样的体验,我女儿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她可倒好,占尽所有好处还能高枕无忧,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秦木越说越激动,不止把项家在世的人批判了一遍,已经过世的人也拉出来鞭挞。秦木对宋国晔愤愤不平可以理解,毕竟造成秦好瘫痪的罪魁祸首,千刀万剐不为过,但跟这件事没有关系的人,尤其是他母亲和宋挽凝,绝对不能允许有人踩在她们身上乱吠。秦家么,少一个也没有关系。秦木丧失的理智一点点回来,项景绅毕竟年轻,被他吓住不是不可能,秦家对于项家来说不可或缺。“只要你离婚,我秦木以后绝对你支持到底,项景天一个残废,根本没资格跟你争,整个秦家做你的后盾!”“怎么样?”项景绅衣袖底下漏出的手背鼓起青筋,带戒指那只手蜷指抵在唇边,轻笑道:“秦家都是这样的家教吗?秦木,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北城多的是大家族,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秦总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需要一个犯法的人来做靠山。”秦木气急败坏:“你……”“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跟警方销案,要自己调查的人是你,奥对了!宋国晔应该活着吧?真要是查起来,非法拘禁肇事者,你有本事逃脱法律制裁吗?”秦木后知后觉,项景绅抓到人后是故意把消息透露给他的。得到消息第一时间,秦木和秦家大哥亲自上门要人,项景绅没为难,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立刻把人交出来。能如此轻而易举把人交出去,为的就是今天这种情况,宋国晔反而成了项景绅制衡他的一张牌。“依我看宋国晔肯定活着,不然秦家马上要走到头了,退一步来讲,宋国晔死了一了百了,不过以你对肇事者的憎恨程度,不会轻易给宋国晔一个痛快。”“保不齐把人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慢慢折磨,变成阶下囚之后一点点消磨你的怒火,我猜测的对吗?”秦木的表情说明一切。“泰威实业恐怕没有表面上那么干净,”项景绅进入思考状态,转动起无名指上的戒指,“几十年前,你的创业运气与项元丰相比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秦家的发家史深究起来,也是一本非常精彩的账目。”秦家在北城确实有名有实力,能做的比黎家还稳固,市场份额不降反增,一帆风顺之下很难不让人怀疑,背后是否涉及黑幕交易。秦木从商多年,怎么会被项景绅几句话吓到,听他这么说反而有恃无恐:“项总到底年轻了不是,任何做大做强的事业,都是实力+运气+风向+心态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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