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劝说,宋挽凝还是不松口。项景绅无奈:“她现在想彻底跟我划清界限。”他大手一挥,决定先停拍,等他把人哄回来,等宋挽凝点头愿意拍时,再启动这个项目。“前期投入的资金打了水漂,”付超有点心疼:“项总真舍得。”宋挽凝内心毫无波澜:“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人家是大老板,想怎么造就怎么造。”付超一想也是:“出国的事你考虑怎么样了?”出国是徐芸提出来的,只要宋挽凝留在北城,大概率绕不开项景绅。“姐,你要出国?!”林林咋呼:“现在正是人气高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出国呀?”宋挽凝:“我还没决定,先把剩下的工作处理完再说。”明明还在考虑中,项景绅却收到了消息。“绑架”依然屡试不爽,宋挽凝坐在副驾驶,心里暗下决定,完成手头上工作后,就出国进修去,绕不开项景绅的生活,实在太累了。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项景绅等不到回家,直截了当问:“你要出国?事业上有哪里不满意,为什么想着离开?”宋挽凝很是震惊:“谁说的,根本没有的事!”被他知道,出国这件事多半不会顺利,宋挽凝下意识否认。项景绅从收到消息那刻便无法冷静,各种不好的情况全部过了一遍脑子。“那你为什么辞演?”“因为不想跟你扯上关系!”宋挽凝没有回避:“我们之间就保持距离,是最皆大欢喜的结果。”连工作关系也不要有,她不想在每次拿起剧本时,突然想到项景绅,更不想在投入片场工作时,看见跟项景绅有关的任何一件事。能避则避,她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项景绅不可思议:“你不是一向以工作为先,现在有适合的工作机会,你为什么不把握!”“在你看来是给我量身定制的剧本,但在我看来,是你施舍给我的伊甸园。”项景绅不想争吵,心情平复一路。他像走上一条无法返程的路,无可奈何的怒火吞噬掉了内心的平静。“我承认,”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缓些:“之前对你很糟糕,你现在看到了我的改变,却不想接受这种改变……你能不能再给我们之间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宋挽凝摊开左手手掌:“这个痕迹总是会提醒我,我们之间不可能。”项景绅直直盯着掌心的红痕,渐渐红了眼眶。宋挽凝从没见他失意过,瞳孔里萦绕着浓浓的悲伤和挫败,眼前身形高大的男人突然没有了坚不可摧的力量,那种感觉就像凶猛,撕咬力量极强的比特犬突然失去攻击性。
“只要你不出国,不要悄无声息离开,我…我们慢慢来。”手指抚上左手掌心的伤口,就像在他的心脏上划一刀,伤口会经久不息,要自己慢慢愈合。“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了,对不起,我保证。”宋挽凝收起手掌:“不用道歉,我们要向前看,你不欠我什么。”项景绅:“我欠你很多。”只是你不计较,你不要了。“我的人生本来就充满坎坷,如果没有遇到你可能也不会一帆风顺。还有,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出现把我带走了,我也有人权的。”她是笑着说的这句话,释怀他所有鲁莽的行为。项景绅深吸口气,宋挽凝越释然,越豁达,他的心就越赌。“很快了,很快就会有结果。”宋挽凝不解:“什么很快?有什么结果了?”项景绅回答:“那些害你受伤的人,我一个不会放过。”事情真如项景绅所说的那样,秦家因为涉嫌du品交易,上下全部被彻查。泰威实业内幕交易话题登上热搜榜。没等泰威实业公关部回应,又爆出xi钱新闻。接二连三的连环打击,泰威彻底哑火。无论哪一个,都能搞垮一个企业。最需要秦木出来主持大局、安抚股东的时候,人却不见踪影。秦家老大不在,秦家的大哥被迫推上来顶锅,秦家除了瘫痪在床的秦好没有被拉出来鞭挞外,其他人都没能幸免。项元丰想保下秦木,两家的利益有千丝万缕的牵扯。项景绅早察觉他的意图,那天在废弃厂房前看见冯文树出现时,便下定决心不留秦家。半山老宅。项元丰把人请回家来教训:“秦家现在已经付出代价了,剩下就让事情随时间沉淀吧。”他做主想压下所有事,秦家没有连根拔起,就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为了让项景绅不再追究,甚至搬出了宋挽凝。“她不是你可以利用的借口。”项景绅冰冷注视着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我的人跟这件事无关,她不需要为此愧疚,我更不需要得到你的认可。”项景绅说:“项景天就是太把别人的肯定当回事儿,所以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这是项元丰忽略的事实,以为项景绅也是这样,他中气十足的辩驳:“我顺你的意,没插手天儿的事,你不要得寸进尺,想干预大局!”项景绅不需要他假心假意来哄骗自己,好笑纠正道:“您哪里是顺我的意?而是眼见培养的儿子不再有用,便直接放弃了,为了能给自己找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也不用非得绕到我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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