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不是要争权夺利吗?臣就是一个米虫,只想过普通平淡的生活。”应如风欲哭无泪,应如行连底牌都漏出来了,怕不是要杀她而后快吧?早知如此早上就该多吃点好的。应如行摸上她的脸,把她下垂的嘴角用力向上提起,“你可真会演,连本王都差点被你骗了。逍遥放浪不过是你幌子吧?生在皇家,怎么可能不渴望权力?可有太女在上,不杀了她,怎么可能得到皇位?你等着我们自相残杀,到头来却名利双收。大肆收买人心,造势上位。而本王苦心孤诣,到头来不仅惹来一身腥,还差点替你做了嫁衣。”“你口口声声说这些天从未与朝臣联络过,此话不假。可不代表你们从前就没有联络过。你曾与前丞相之子有婚约,前丞相倒台之时,应当交了不少势力到你手上吧?” 下蛊应如风苦笑,“哪有什么势力?母皇向来斩草除根,丞相都没了,还能留下她的势力吗?”应如行松开她的脸,摊开手掌,“那你父卿呢?千影阁阁主的令牌,交出来。”“千影阁?”应如风愣了一下,她父卿表面是个富家公子,千影阁阁主的身份只有母皇知道。她为免承担少主的责任,从未动用过千影阁的势力,应如行怎么会知道呢?应如行不给她装傻充愣的机会,咄咄逼人道:“不想吃苦的话,本王劝你还是乖乖说出来。”“父卿临终时臣还小,他将千影令交给了母皇代为保管。臣觉得那令牌累赘,一直没有拿回来。”千影令传承的方式只有当世只有两个人知道,应如风决定铤而走险,试探下应如行的消息来源是否跟她猜想的一致。应如行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此话当真?”“臣不敢欺瞒摄政王。更何况那时臣不过三岁,拿着千影令又有何用?不信的话你可以搜身。”应如风摊开双臂,脸上丝毫不见心虚。应如行退开几步喊道:“蓝潇。”一直站在门边如同隐身了一般的苗疆男子朝应如风走了过来,手指攀上应如风的衣带,毫不犹豫地拉开。戴满银戒的手指灵活地钻进应如风的衣襟中,冰冷的指节在她滚烫的皮肤上肆意游走,冻得她心口发颤。应如风傻了眼,这到底是搜身还是勾引?蓝潇的手指灵动得令人发指,应如风咬着牙不让奇怪的声音从嘴角溢出,始作俑者的面上却毫无反应。黑色的刘海垂在他的额头上,隐隐遮住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他的眼尾挑起两抹红痕,飞入鬓中,像是某种特殊印记一般。“摄政王送臣男人,臣感激不尽。只是您站在这,臣有点放不开。”蓝潇的手愈加放肆,应如风努力压抑着喘息声。虽然她向来风流,却也没有表演给人看的癖好。应如行冷笑着背过身,“皇姐可要好好享受,不要辜负了本王的美意。”
蓝潇忽然伸出一只手勾住了应如风的脖子,微微启唇贴上了应如风的唇瓣,灵巧的舌头如同毒蛇吐信一般游进了她的齿间。应如风大脑一片空白,应如行此举是何意?蓝潇勾住她的舌头,一点点缠了上来,渡取着她口中的甘液。蓝潇的吻技青涩,应如风被他挑起本能,抵住了他的后腰,手掌抚上凹陷的脊骨,一步步夺去入侵者的主动权。蓝潇轻颤了一下,应如风正要扼上他的咽喉,忽然心口一痛,仿佛有一根细线钻进了她的身体,缠住了她的心脏,随着血管蔓延向四肢百骸。应如风捂着心口蹲在了地上,大喘了几口气,那痛意才消失不见了。她抬起头,那条毒蛇已经游回了应如行的身后,垂眸静立。应如风撩起袖子,只见一根黑线在脉搏中浮动,“你给我下蛊?”应如行点点头,“皇姐见识还挺渊博。不错,这是情蛊,每当你情动之时就会□□爆发,只有欢好可解。”应如风勉强笑笑,“还有这种好事?”这不就是女人用的蓝色小药丸?应如行脸上展露出许久未见的会心笑意,“对于从前的你自然是一桩美事,不过往后你呆在这间小屋里,日日望着心上人却碰不到他,精神崩溃时,恐怕就不这么想了。到那时,任你藏了多少底牌都会忍不住说出来的。”应如行没想到应如行如此丧心病狂,心头一震,“你这样对我,不怕世人戳你脊梁骨?彻底背上残害姐妹的骂名吗?伊柯大汗向我吐露过和亲之意,你又该如何向她解释?你放了我,我保证事事都听你的,替你保全名声,助你登位,不是更好吗?”“本王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如此替我着想?放心吧,已经有人接替你的位置,皇姐就不必替本王操心了。”应如行轻笑了一声,往门边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哦对了,往后你就是个无名氏了,这世间不会再有人知道你的存在。”应如风头皮发麻,“你什么意思?”应如行推开门,刺眼的阳光登时照了进来。应如风闭了下眼睛,忽然身上一重,睁眼竟然看见红袖跌坐在身边,担忧地看着她。“跟你的心上人好好享受本王的赏赐吧。”应如行留下一串笑声,带着蓝潇扬长而去。“等等,我的心上人还有怡红楼的桃香,潇湘阁的柳绿,迎春院的梨青……”应如风扑向门边,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无情的落锁声。“殿下的心比大海还宽阔。”一道酸味浓重的讥讽声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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