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学的怨夫样子?”应如风唇角微勾,握住他的手往楼梯下走去,“过几日你就知道了。”红袖更加好奇了,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旁敲侧击道:“是送我的礼物吗?”应如风斜眼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难以琢磨,隐隐有被猜中的郁闷。红袖心中一喜,步子都轻快了许多,整个人几乎要飘起来了。两人走入大堂中,几名正在堂中挑选饰品的贵公子抬头望了过来。见那几人目光在应如风脸上流连,红袖紧紧地搂住应如风的胳膊,用腻死人的声音说道:“妻主,你待我真好,送我这么多礼物。我都用不过来了。”几位贵公子听到此言,避嫌地低下头,不敢在看应如风。红袖见状得意地扬起头,看其他男人像是看觊觎妻主的贱人一般,半点正夫应有的包容气质都没有。应如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所谓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不知红袖真用上那些“礼物”时,是否还能如此得意?这时,一名店员正好端着一块玉佩从两人身边走过。玉佩形状优美,没有半分杂质。玉佩表面花纹繁复,雕龙画凤,栩栩如生,仅从雕工看就知绝非凡品。“等等。”应如风目光一凝,伸手拦住店员,“这玉佩是从哪来的?”店员没有答话,抬头看向跟在她们身后的掌柜的。掌柜的笑盈盈地说道:“我们七宝斋有个规矩,那便是东西不问出处。请恕我不能透露卖主信息,请裴家主见谅。”应如风叹道:“我瞧这块儿玉佩有些眼熟,才想着问问来处。既然掌柜的不方便透漏,那便算了。我夫郎爱美,我原想着再为他添几套行头,没想到七宝斋还有不明来源的东西。我还是去隔壁的八珍楼看看吧。”应如风这条大鱼出手阔绰,掌柜的哪舍得放走,更不愿得罪裴家,只是不好破了规矩,便问向店员,“你拿着玉佩到楼上去作甚?”店员回答道:“我拿不准这玉佩的价格,想要上去请王老鉴定一二。”掌柜的说道:“不用去了,我心里有数。卖主在哪?带我过去吧。”店员转身带着掌柜的穿过大堂,到了前厅的柜台边,和两名女子交谈起来。这掌柜的倒是会变通。既不坏规矩,又不得罪裴家,真是天生的生意人。应如风在心中暗道。她遥遥一望,辨认出那两人正是先前在李记铁匠铺见过的两名库坦人。“那玉佩有什么不对吗?”红袖见应如风面色不对,在她耳边小声问道。 解救王子
应如风目光一沉, “那枚玉佩是我的。”“我去把玉佩拿回来。”江淼握住剑柄,越过应如风就要往那两名库坦人的方向走去。应如风抬手拦住江淼,“先买回来, 不要打草惊蛇。再派人跟上那两人, 看看究竟有什么古怪。”傍晚时分, 应如风刚吃完饭, 江淼就带着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说下你探到的消息。”江淼对探子吩咐道。“是, 江左使。”探子答道,“属下跟着那队库坦人到了城外后,她们打开了那辆上锁的马车。属下隐约看见里头绑着两个人。”“男人还是女人?”“她们守卫得很严密, 属下怕被发现, 没敢靠太近,看不大清。不过送饭的库坦人出来后, 脸色看上去很阴沉。”江淼见应如风没有什么要问的,便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探子行了一礼,退了下去。江淼从怀中拿出从七宝斋买回的玉佩,递给应如风。应如风大拇指抚了抚玉佩上的花纹, 神情严肃地看向江淼,“的确是我当初给伊恒的那一块。看来马车里的两个人是伊恒和蜜瓜没错了。也不知他们俩是怎么被这群库坦商人抓住的。”江淼分析道:“伊恒王子那日离开王府后就变不见了踪影。后来又恰逢太女丧仪,京城两方势力争斗, 守卫混乱。想来他们是趁机逃出了城,在回喀兰的路上遇到了这队库坦人。”应如风点头认可道:“喀兰使团发现王子失踪后也没有声张, 应该是怕影响他的名声。太女丧仪结束后,喀兰使团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估计这一路上都在暗中寻找伊恒王子。”江淼问道:“那我们要报官吗?”应如风沉思半晌,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能报官。若是让官府去解救他们,消息肯定是瞒不住的。到时败坏了伊恒王子的名声,恐怕会惹怒伊柯大汗,让她找到借口出兵。大兴内乱都还未完全平息,还是少树敌为妙。”江淼询问道:“那让我们的人去把他救出来?”应如风收起玉佩,起身在屋中踱了几步,“嗯,也只能这样了。”夜凉如水,月亮掩在乌云中,给黑夜又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外城的开阔处,库坦人扎起几个防风帐篷,在营地中间燃起篝火,围着聊天取暖。“喀兰那小子真够野的,比畜生还难驯。”“要不是要把他献给大王,不能伤太狠了,早就给他揍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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