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如风最适合做他的剑侣。应如风身为教主本来就应该练阴阳合心剑。再加上他仔细回想应如风先前糊弄他时说的那番话,觉得里头其实蕴含着很深的武学道理,说明她很有慧根。对剑道深刻的理解和刻苦的修习同样重要。若不能领悟剑道的思想,随着剑法的精进,会越来越难以突破。而且应如风不是全无基础,教起来应该不难。他如今必须陪在她身边,如果不选她,岂不是还得另找一人跟着她们,增加很多麻烦。他还有一层顾虑,那就是剑侣之间的肢体接触必不可少。那日应如风摩擦他的时候,他虽然心中感到耻辱,但生理上并没有觉得反感或是恶心。他不厌恶与她有普通的肢体接触。他前一个侍仆爬床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碰到他,只是躺在他的床上,都让他恶心到崩溃。把整个床都扔掉换了新的才缓过劲。霍青阳盯着应如风,露出势在必得的目光,“如果我让你尝到甜头,你愿意做我的剑侣吗?”“殿下本来就要操持军务。你还让她陪你练剑,把她身子练垮了怎么办呐?”洛云澜一双澄澈的眼睛忧心地望着应如风,仿佛她是一朵柔弱不堪的娇花,需要人精心呵护,稍不注意,就会枯萎。“对啊。而且你们俩不是义兄妹吗?怎么可以做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伊恒紧张地说道。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应如风,生怕她见色起意。连义兄都不放过。“她又不是义父的亲女儿,有什么关系?况且战场上刀剑无眼,若能修得这至高剑法,对她自己也大有裨益。”霍青阳早已下定决心,不会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而退缩。“不是亲女儿有名号也不行啊。你们大兴人不是最讲究礼法的吗?”伊恒反问道。“我长在西域,怎么能算做大兴人呢?”霍青阳顶着一张跟完完全全大兴长相的脸,理直气壮地反问。“哪有主帅亲自上战场的?殿下只需坐镇后方,有这么多兵将保护,怎么会有危险?”洛云澜回想起应如风失踪的那两天,心有余悸。他只盼望应如风以后再也不要亲自上阵。“那可不一定。”霍青阳语气中闪过傲慢,“再说身为教主,怎么能不以身作则?”经历了江淼受伤和蓝潇离开两件事情后,应如风的心境产生了极大的变化,对女男之情进入了一个短暂的贤者时间。她只想迅速壮大自己的势力,暂时不愿将心思分到无用的事情上。应如风认真地想了想,霍青阳的话确有道理。她既然接受了圣教教主之位,也需要为圣教的名声考虑。圣教教主是个不会本门剑法的人,说出去多难听啊。而且拥有精湛的剑术或许会对她日后的征战生涯有益。想当年,母皇不就是靠着一身精妙绝伦的武功,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吗?要想笑到最后,健康的身体必不可少,她就当每日抽出一点时间锻炼身体好了。
应如风制止了三人的争吵,“霍大哥,我可以同你一起修习阴阳合心剑。不过我每日时间有限,只能陪你练一个时辰。至于甜头什么的就不用了,那都是伊恒在开玩笑,别听他乱说。”见伊恒不服气地想要争辩,应如风在他头顶狠敲了一下,让他捂着头不敢再乱说话。“如此甚好。”霍青阳闭目养神,不再说话。车内颠簸,众人时常左右摇晃着,霍青阳却稳如磐石,位置从来没有移动过。由于大多时间是在草原上穿梭,每到傍晚之时,众人便会寻一块适合安寨扎营的地方,停下来休息。应如风吃过饭后,进入营帐中,打算看一会书就休息。她一抬头,霍青阳忽然出现在了面前,无情地吐出两个字,“练剑。”应如风看着外头侍卫们的背影,惊疑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刚刚好像没人通传啊?”“我有心想躲,她们怎么发现得了?是不是觉得更有必要练剑了。”霍青阳看着应如风问道。“你说的对。”应如风哑口无言,顿时觉得自己的防卫能力急需提高。拿起剑道,“走吧。”两人走出营帐,外头的侍卫看着不知何时进入的霍青阳,各个都瞪大了眼睛。虽然应如风没有斥责她们,但守卫们再不敢开小差,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应如风今日才知道,母皇和江淼当年教自己练剑的时候,有多么温柔。那时候她还觉得她们俩在刻意为难她胖虎,今日体会了霍青阳的教学方法后,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手腕姿势不对,不够平。”霍青阳看着应如风举剑的姿势,冷声斥道。应如风望着自己几乎跟直线齐平的手腕,“这还不够平?”“看我。”霍青阳唰地一声挥出剑,笔直的胳膊从侧面看就是一把尺。“我哪能跟你相比?”应如风翻了个白眼。啪的一声。霍青阳举起剑鞘,打在了她的手腕上。应如风的手立时绷直了。“你怎么可以打人?”应如风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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