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网路上开始谣传,说在r市的郊区附近,有一家专门招待烦恼之人的咖啡厅,只有心怀烦恼的人才能找到这隐於某处的咖啡厅,传说那家咖啡厅整栋都由玻璃打造,只要向咖啡厅的店主叙述自己的烦恼,就有可能解决自己的问题。身为咖啡厅员工的冬枝忙里偷闲的滑着脸书,看见又有人在讨论谣言的事,抬头看向坐在落地窗前座位的店长问道:
「店长,网路上又有人在谣传咱们咖啡厅的事了,您就不表示点什麽吗?」
「我需要表示什麽吗?他们说的基本也没错啊,我们咖啡厅的确是一家专门招待有烦恼之人的咖啡厅啊,毕竟生而在世,谁没有一点烦恼呢?」
看着笑着打发自己的店长,冬枝也只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从工作间里拿出专门给植物浇水的浇花器去店外替店长的植物们浇水,冬枝有时真ga0不懂店长在想什麽,明明他们的咖啡厅有那麽多可以宣传的亮点、搭配谣言一定可以瞬间变成全市甚至是全国最有名气的几个咖啡厅之一、成为当红名店,然而身为店长的暖树小姐却好像对这一切都没有兴趣,就好像是她开这间咖啡厅,纯粹是做兴趣一样。
看着冬枝离开店内去到了店後的植物园,店长暖树笑着从桌上的茶壶里倒出两杯热腾腾的红茶放在桌上,然而她却似乎没有动口的打算,仅是静静的看着店外,彷佛在等着什麽,片刻,门口的门铃清脆的响了,像是早已预料到一般,暖树站了起来回头看向大门的方向,看着旁徨无措的站在那里的少年,她亲切的笑着道:
「欢迎光临,客人。欢迎来到玻璃屋咖啡厅。」
少年踌躇的看着暖树,随後有些紧张的问道:
「这里就是传说中,招待烦恼之人的咖啡厅吗?」
闻言暖树没有丝毫意外的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道:
「是的,而我就是这家店的店长谢暖树,请问您想要向我叙述什麽样的烦恼呢?不论您想讲述什麽样的困扰,都还请您先坐下来,让我们边喝茶边好好聊吧。」
看着暖树手b的方向,刚倒没多久的两杯红茶正发着淡淡的香气及腾腾热气,少年点点头依暖树的指示入座,并有样学样的学着对面的暖树喝了一口桌上的红茶,在喝了口茶後少年似乎终於稍微冷静了一些,耐心的等着对面正整理思绪的少年,不久,暖树终於等到少年开口道:
「我听说只要将烦恼告诉这里的店长,店长就能够解决你的任何烦恼,但是今天我不需要您解决我的苦恼,我只希望,您能当一回我的倾听者。」
闻言暖树笑着点点头允诺了少年,少年见状又沉寂了几分钟,才缓缓开口说道:
「从小,我都乖乖听从家里的安排生活,学习家里指定的才艺、结交家里希望我结交的朋友、上家里要求我上的学校,并选择家里希望我做的工作做为志向,甚至,连吃穿都只被允许穿着家里挑选的衣服、吃家里准许吃的食物,当然,休闲娱乐也被父母给掌控着,我想总有一天,他们也会要我与指定的人在一起吧?」
「在我这一生之中,我鲜少拥有自己能够独自决定的事物,我的意见在我的人生里,是最无足轻重的东西,我当然依旧有身为一个人必定会有的喜怒哀乐以及喜欢和厌恶,但是我的声音、我的想法,却无法传达到任何一位家人耳中,让我在家里的时候深深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尊人偶一样。」
说到这里少年的脸上出现复杂的神se,墨黑的瞳眸中满是迷茫,就连语气似乎都变得有些飘忽不定,如同喃喃自语一般继续说道:
「明明他们是跟我有血缘相连的家人、明明他们是理应与我最亲密的家人,为什麽……我的声音反而无法传达给他们呢?如同避风港一般的家,究竟是什麽模样?我……不明白,就连他们筛选过的朋友,我真的就能够信赖吗?真的……就算是我的朋友了吗?」
「从没自己下过决定的人生,真的还算是属於我的人生吗?」
看着面前再度变得茫然无措的少年,暖树没多说什麽,仅是轻轻的将尚有茶汤的茶杯推至少年面前,温柔的说道:
「先喝口茶冷静一下吧,您说了那麽多话口一定渴了吧。」
少年微愣的看了暖树一眼,下意识的便照着暖树的话举起茶杯,当他饮着杯中的红茶时,暖树突然柔声的说道:
「既然您希望我仅当一名倾听者,并向我表示您不需要任何帮助,那麽就请您待会摀住耳朵吧,我接下来说的既不是建议、也不是指引,仅是我对於您刚刚说的话发表的一些个人意见而已。」
少年闻言愣了愣,还未理解暖树话中的意思,便见坐在对面的暖树自己自顾自的开始继续说道:
「首先,这当然还是属於您自己的人生了,您内心里无法传达的那些喜怒哀乐、那些喜ai及厌恶,不都是只属於您自己的情感吗?人生中除了不断发生的原因、过程、结果以外,那些在您经历三者时所有的感觉及心情,以及对这三者所抱持的情感,都皆是您人生的一部份,就连您现在对这样的人生所抱持的厌恶、迷茫、哀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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