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厅高八公尺,地上铺着暗红se羊毛地毯。听众席的座椅也是暗红se的绒布铺成的,柚木制的椅背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气;墙上挂着五公尺多长的黑白菱形交错花纹的针织布幕,与黑se花岗岩的演说台相互呼应。
演讲厅大约可以容纳六百人,座位横排由高而低,环绕排列成扇形,围绕着演说台,让已经坐在里面的二十几位新生显得零零落落。
田寺阁等人沿着旁边的阶梯走道往後排走,坐在里面的新生纷纷抬起头来看向他们。田寺阁注意到那个自顾自低头翻着小书,穿着白衬衫,顶着一头蓬乱褐se头发的孤单身影。
「拉斐尔?」田寺阁试探地问道。拉斐尔抬起头,一脸疑惑寻找声音的来源,然後他看到田寺阁和少年迎面走来,立刻戴上了个大笑脸。
「哇,是点心同学欸!」声线平平的少年语气听不出来是兴奋还是嘲讽。
「欸?怎麽你也在这里?」拉斐尔扔下小书,前排的新生纷纷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靠…大家都在看我们…喂!安静点!嘘!」
两人把背包放在拉斐尔两边的空位上,拉斐尔正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小书。他弹回座位上,拨了拨那头乱到不能再乱的蓬松褐发,吐了一口气。
「怎麽没在车站前看到你?」田寺阁好奇地询问。
「嘛,当然是因为…因为我哥把我接走。」拉斐尔得意笑道,「谁想加入那个丢人的仪式啊?」
「哼,真有你的。」田寺阁淡定地发牢sao。
「哇,点心同学有哥哥欸。」
「等等,你跟他很熟?」拉斐尔看田寺阁问到,後者摇摇头:「并没有,只是从车站那儿就一直缠着我,真不晓得这家伙又没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笨蛋。」
「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经过社会化啊?啊,话说回来,你好像还没跟我们自我介绍呢。」
「笨蛋。」
「我看你们两个真的是八字不合,这种小事就我来代劳吧。」拉斐尔无奈地摆了摆手,「嘛,这位是田寺阁。」他又b了b另外一位少年,「贺少棠,昨天我在列车上遇到的吉祥物,理院的二当家—贺家的公子喔。」
「理院?那他怎麽会搭上往北上的列车?难不成他绕了整个环帝国铁路一圈上来?」
「那是当然的罗。」贺少棠手cha着腰,「因为我爷爷长年待在神学院嘛,入学之前就先跟他见个面,他帮我祷告後才过来的。」
「咦,出身贺家的吉祥物,怎麽祖父会是神学院的院士?」
「啊,这种事情在院系其实相当常见:入赘到显赫家系为後代争取更多的资源,实在是再稀松平常不过了。」拉斐尔耸耸肩,「嘛,只是通常这种事情是不会主动说出来的啦。」
「倒是法学院到这个时候还恪守传统,演出鞍上觉还挺令我意外的。」拉斐尔接着挠挠头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最近发生的事会让维安更加戒备,带着新人逛大街这种事…」
「发生甚麽事了?」田寺阁问到。
「你真的不知道吗?最近有好几个院士被杀害了,不仅手段凶残还几乎遍及各院,现在几乎人人自危。要有能力杀掉平时足不出户、高居庙堂的院士,这个组织一定…」
拉斐尔突然不讲话,抿起嘴唇,眼神飘向会议厅的入口处。
入口处走进一群穿着黑se燕尾服的少年,白衬衫的x前还带有白se丝带装饰,搭配黑丝质合身长k;那群少年都有一头白金se的头发,有一些是中分的及肩长发,另一些则梳成油头。
带头的大男孩也有着一头漂亮微乱的白金se头发,浏海左撇遮住左边的眉毛,他的鼻梁又高又挺,五官深邃,锥子般的脸型看上去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气质。他身材高瘦jg实、腰身明显,倒三角形的身型与俊秀外表使他一进场就成为全场的焦点,俨然以希腊天神的身姿降世。
皮肤白皙,湛蓝se眼珠像蓝宝石一般躲藏在修长睫毛和直挺的眉宇之下;忧郁y沉的眼神s向拉斐尔,接着扫过田寺阁。冰凉的感觉从田寺阁的背脊搔向脖子,俊秀y沉的少年眯了一下眼睛,转头低声与後面的夥伴说话。
「甚麽?」田寺阁转头问拉斐尔。
「没…没什麽。」拉斐尔回过神来,深深吐了一口气。
「欸你,话还没说完耶。」贺少棠皱了皱眉头。
拉斐尔陷入沉思。
田寺阁瞄向刚刚那个金发少年,他正跟他的金发夥伴们低声讲话,而其他人则是用手撑着头。
新生陆陆续续地走进来,侍者将门关上,现场的交谈声渐渐消失。一名穿着法学院袍子的年轻男子走到演讲台调整扩音设备:一组长菱形、在演讲台上的金属仪器,最大的菱形大概有十公分高,中间还有两个较小的菱形包覆在其中,最大的菱形外面有一对银se的翅膀雕饰。
男子黑se的头发梳着油头,无边框的眼镜使他看起来jg明g练。在演说台上,扩音器的高度刚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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