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而是想起那年。
那年,我十七岁,周宇政在他一满十八岁的那天就去监理站考到了机车驾照,成为班上第一个有驾照的人。那个时候的我十分的开心也感到光荣,因为他是班上的首例,大家除了恭喜之外,自然也会羡慕,几个跟我要好的朋友们不免调侃我开始有专人司机能四处爬爬走。果不其然,在他考到驾照的下个礼拜周末,周宇政就骑着他的新机车载我去安平玩,最终,在夕yan西下时分,到观夕平台面迎海风,目送日沉。
前方路口的红绿灯亮起了红灯,温宥生停在路口,我瞥了一眼後照镜中的自己,才察觉到自己因为刚刚忆起往事,而让现在的眼神里多了一分柔软,唇边还不自觉的挑起笑容。
「想什麽呢?」他忽然看向镜中的我,问道。
「在想……」我顿了下,「在想之前的事。」
「那能跟我分享吗?」他温柔的眉眼里,是认真与诚恳。
「等下到了海边再说吧。」
绿灯亮起,他一笑,「好。」
许是冬日,太yan落下的时间提早了许多,分明才下午三点多,日头西斜的角度却已清晰可见。不过虽已冬日,今日的太yan仍是暖烘烘的,让k市既有凉风徐徐却又佐着yan光的温度,成了宜人的气温。
虽说到了海边,我和温宥生其实也没打算脱鞋去踏踏海浪,毕竟这大冬天里,就算天气不冷但是海水是千真万确的冰,所以我们只想待在堤防边,聊聊天、吹吹海风。
待温宥生将车子停好後,我们并肩一起前往海堤。
这道海堤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纵使不是k市着名的地标,但在无形之中,却成为很多人会来的地方,据说到了晚上,这里会聚集不少的人,大多是情侣相依而坐,少部分的人则带着消夜与友人在此饮酒聊天。人虽多,但在绵延的海堤上,大家都一群一群的聚着,与其他人隔着一定的距离,交谈时也会克制声量,再加上海水击岸,淹没了这里的嘈杂人声,反倒带给人们一种平静的错觉。
堤防的前段大都被别人坐走了,所以我和他又走了一段路才至人烟较稀少的後段,这里也就更无人声、环境也更乾净了。
温宥生停下脚步,「这里好吗?」
我看了看附近,点点头,「可是我不太会爬欸。」
看着高了我不少的斜面海堤,让我突然有些退却,也不禁好奇那些坐在前端的人当初是怎麽爬上去的?难道来这里的人,肢t都十分的敏捷协调?
「应该不难吧?」温宥生向後退了几步,而後稍微的小冲刺,一脚蹬上斜面的高处,轻而易举的翻身上去,「加油,你行的!」
我叹为观止,却又因为没自信而苦着一张脸,「我还是有点怕。」
「怕了,就做不到了,你要相信自己。」他很认真的告诉我,「而且有我在上面呢,我能抓住你。」
「好吧。」我收下了他的鼓励,只得试试看了。
我同他刚刚上去之势,先是往後几步,而後再向前冲刺,一开始右脚很顺利蹬上了斜面,却因为我的鞋底b较平较无摩擦力而开始下滑,我立刻本能x的害怕尖叫,「啊!」
却在此时,我的手腕被他紧紧一握,「少云,另一只手抓住堤防!你行的!」
我下意识赶紧用另一只手攀住堤防的边缘,再加上他在上头拉着我,我这才顺利爬到了上头。
「呼!真不敢相信!原来我还是爬的上来的!」我往地面看去,突然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你有参加系nv篮,应该运动神经本来就不错吧。」温宥生失笑,兀自坐下,「你也坐下吧。」
堤防其实并不宽,所以我还是有些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慢慢转过身面对大海,坐到他的身旁。
原以为冬季的海风会将我的脸刮得生疼,不过如今倒也还好,就是风量大了些,冷冽了些,也难怪还是很多人聚在这里,等待日落时分。
回想起这段时日,算算,和温宥生在网上相识两个多月,但在现实中的相处却不到一个星期,现如今却已发展到会一起吃饭、认识他的直属,甚至是此时此刻坐在这里等着日落余晖……於我而言,这样的进展速度的确是太快了,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但却又不觉古怪突兀,好似这一切都是在情理之中,并无不妥。
「说吧,你刚刚在想什麽?」他忽然开口。
我侧过头看着他,却见他也正凝视着我,向我温柔一笑。
那笑,衬着他身後的大海,变得更加温厚实和煦,莫名的,让我心定。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要在十七岁时ai上某个人,因为那个人,会是你最难忘掉的那个人。」我问。
他想了想,「我听过,但是无法理解,因为十七岁的时候我都在读书,并没有心思去喜欢一个人。」
我抿唇一笑,「我自己虽然在十七岁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我们也一起交往了两年多,但是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太理解这句话。」
他的眼睛一亮,「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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