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是3号参赛者的尹沐诗,演出曲目是孟德尔颂的,有请出场。」
一气呵成的nv音落下,偌大的演艺厅里掌声开始响起,我抬头挺x踏出幕帘,观众掌声结束以後,演艺厅里充斥着肃静,耳畔传来高跟鞋踏在木板上清脆的声响。
左手紧握着小提琴,右手拿着琴弓,穿上妈妈特地挑选的华丽连身裙,从小到大,我一次又一次登上差不多的舞台,站在同样的位置,镁光灯聚焦,台上的人如站在炙热的烈日下,从舞台望出去,目光所见都是一样的,观众期待演出的眼神,环绕一圈,我看见妈妈。
妈妈正朝着我微笑,我将目光移开凝睇其中一位评审。
我喜欢小提琴,可是最近的我有些忘了当初喜欢小提琴的初衷,是因为站在舞台上看起来很漂亮吗?还是我打从心里根本就不喜欢这个乐器。
自从那场意外以後,我失去左耳听力,同时,也遗失对音乐的热忱。
我总是有一种感觉,我似乎还失去某种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也想不起来,只是每当我入睡,我都会梦到他的脸,醒来,又忘记他的长相。
就像是被冷空气的雾气遮盖住他的脸,我看不透他。
我将小提琴架在脖子,闭起双眼深x1一口气,我的世界即将发光。
下一秒,弓毛与琴弦摩擦之下流露出优美的声音,沉深而拢长的开头挑开观众的胃口,我闭起眼眸让自己投入在自己的音乐当中,唯有让自己沉浸在音乐的故事里才可以将音乐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可以感受到音乐与我融为一t的感觉,那种感觉有一种自由的感觉,我可以随心所yu的c作我的乐器,它就像是我不可剪断的牵绊,紧紧的绑住我的手。
可是这种感觉并没有维持太久,脑海中又出现扰乱我的音乐琴谱,它们就像是顽皮的小孩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逃离我的琴谱,它们东跑跑西跑跑,打乱了我一切的演出程序。
我拼命地想要把它们全都抓回来,可是它们实在是太顽皮了,我抓到几个,有几个还在我的手里扭动,像一只小虫。
尽管我试着将音谱全部完美的拼凑回去,可是我知道我无法。
於是,在距离演出结束的前二十秒钟,我了停下来,停在一个即将为我的努力,妈妈最盼望的目标而获得肯定的前一步。
我微微喘气,睁开有些模糊的眼睛,我看见评审及观众讶异而皱眉的表情,我慌乱的眼球左移右移,他们的表情像是即将将我吞噬一样,他们应该无法接受一个在舞台上没办法完成表演的音乐家。
当然,我也看见妈妈,她的眼神里充满怒火,她站起身往出口方向走去,用力的碰一声,我无法听见声音,可是我可以感受到那道门有多疼,妈妈有多想泄恨。
我朝着台下九十度鞠躬,步伐急促的离开那个曾经我最骄傲的舞台。
?????
啪──
耳膜传来的是一声十分尖锐的声音,它像一阵风一样,很快这个世界变得安静许多,後来我才感受到脸颊传来烧灼般的疼痛。
那种疼痛会让人习惯,习惯的疼痛是怎麽样的感受?大概就是像现在一样,明知道很痛可是却b迫着自己,告诉自己,我是活该被打。
我眼神紧紧盯着妈妈嘴巴不停的怒骂,右耳替左耳承受妈妈的大肆咆哮,我不想去捡,因为此刻我只想要安静的站在这里,甚麽都不想。
她看见地上的助听器,她捡起来用力粗暴的把它塞进我的耳朵,她的声音再度出现。
「我告诉你几次了?这场b赛有多重要你难道不晓得吗?非得要用打的你才会记住?」
「妈,你别这样,她不是故意的啦。」梵宸在一旁拉住妈妈,可是怎样都拉不住,「姊,你赶快跟妈道歉啦,让妈的怒火先息一息再说。」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怒容满面的妈妈,随後淡淡一声,「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失望?你心里也清楚你让我失望?这已经是第几次失误了你自己说说看?尹沐诗,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一直以来都是妈妈的骄傲啊。」妈妈用力摇晃着我的肩膀,我听到妈妈哽咽的声音,我知道她一直希望我可以完成她年轻时的梦想。
我也希望可以完成她的遗憾,可是此时此刻的我就像是发疯一样,我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演奏,我会被脑子里的某个东西打乱,我并不清楚那是甚麽,可是我也快被b疯。
「好了啦,妈我们该走了,让姊休息一下,这半年来姊多辛苦啊!看看她的手全都是茧,根本就不像是nv孩子的手。」
梵宸拉起我的手,我低头注视我的手掌,有大大小小的疤痕还有伤口,确实我这几个月都与小提琴共处,只不过再最後还是被自己ga0砸了。
「谁练小提琴手不变成这样的?重点是这首曲子都练了多久还给我在b赛当天失误,尹沐诗,你最好给我好好反省,要不然我绝对把我所有心思全放在梵宸身上,你啊,看你要当谁的nv儿还是徒弟,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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