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往两百公里外的童年故乡。今天出门时我刻意没化妆只戴上了口罩,因为总觉得那封信算是过去的一部分,而我现在要做的是——坦然地面对过去的自己。
在火车快要到站时,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片片风景,都是童年里熟悉的景se,像一张张幻灯片在眼前回放,一闪即逝的是一幕幕童年回忆,里头虽然掺杂了很多悲伤,但也有着些许的欢乐,此刻回想起来特别有感触。
下了火车,旅客熙来攘往,我从这些层层的人墙中不时的会去寻找吴承翰的背影。
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们十年前的约定呢?
我凭着记忆很快就找到当年的公园,里头的陈设没有太大的改变,唯一不同的是这公园的大小b记忆中来的小了许多。我再往里头走去,向四周张望了一下,马上就看到那棵巨大的松树,不过经过十年的增长,看上去似乎b以前大上许多。很难想像它就这麽昂然挺拔、碧绿常青地守护着它身旁的这块土壤,一晃眼就这麽过了十年。
当时吴承翰为了方便记忆位置,还在掩埋点的上头压了一颗很大的石头。但如今放眼望去,却完全没看到那颗石头的踪迹。
我轻轻地闭上双眼,让穿越时空的画面静静地在脑海里倒带,过往那些美好的身影渐渐浮现眼帘,彼此开心玩耍和相互嘻笑的画面彷佛触手可及。从脑海里,那些堆堆叠叠的画面中,我似乎看到了我们当初一同握着铲子的画面。
我站在那个定点上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像是在等待着一个自己觉得不可能会出现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最终才下定决心从包包里拿出小铲子,朝着掩埋点开始挖掘。
表面的土壤b我想像中的还要松软,不断拨开了一层又一层的土壤,也像是在拨开自己掩埋十年的尘封记忆。
原本缓慢的挖掘动作,随着不断地向下挖空而变得急躁了起来。
再过了十几分钟後,我已经挖出了一个幽黑的窟窿,里头空荡荡的,就像是我现在的心情。
会是我记错位置了吗?可是我明明记得是这里没有错,毕竟当初我们一起埋信的场景,这十年来不断地在我脑中浮现。
我尝试着朝着附近的几个可能的位置开始挖掘,试了好几个位置,还是都没有挖到任何东西,或许这就是老天的指意,希望我能忘掉过去的一切,好好地过好现在的生活。
脑海里浮现吴承翰离我越来越远的背影,且好像还能清晰地听见那叩叩的脚步声。
我把泥土慢慢往刚挖出的窟窿里回填,一边在心中告诉自己,还是到此为止吧。看着回填的泥土慢慢淹没了窟窿,感觉自己像是埋葬了内心深处最真切的那份情感。
此时有好几滴的雨水频频落在我的手背上,那个触觉有点温热,过了好几秒我才发现,那是我的眼泪。泪水像是溃堤般滚滚流下,让我不禁哽咽了起来。
这时眼前突然出现只手递出了一条手帕,抬起头时,yan光从他的身後洒在我的脸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团黑影,接着对方垂下头来盯着快被我填平的那个窟窿。
过了好几秒,对方才用亲切的嗓音说:「小芯,你不要太难过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没有永恒的陪伴。」
我r0u了r0u自己sh润的双眼,那团黑影出现了轮廓,吴承翰正温柔地凝视着我。
此时我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因为他会出现在这里,表示他还记得我们十年前的约定,但他说出的话却好像在跟我做最後的道别,难道是因为他看穿了我的心思,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别再对他存有那样的遐想吗?
我拿起手帕擦乾了脸颊上的眼泪,又深深x1了一口气才让眼眶里的泪珠不在滚落。
我咽了咽口水想让自己噪音不要太乾涩,「曾经我以为……我们可以永远快乐的相处,虽然可能平淡,还是可以感到幸福,但後来我发现,我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吴承翰伸出了手,原以为他要拍拍我的肩膀,但他的手却在快碰到我的前一秒停打住,「人都是这样,常错估了自己的情感世界,总以为自己可以很洒脱的看淡一切,结果却发现自己原来这麽害怕失去。」他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士缓缓地撒进窟窿里。
「的确是这样,我总是戴着假面具假想着自己很坚强,而事实却是,我总是逃避着这样懦弱的自己。」我抬起眸光,看着吴承翰。
「别这样苛责自己,很多事情是不可逆,也强求不来的,多半这时候,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好好地说再见。」吴承翰捡起身旁的小石子。
听到这里,不知怎麽,我的泪水又溢出了眼眶。我垂下了头,过了好一会才用沙哑的声音说:「如果我能试着不喜欢你,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四周因此而安静了,我没听到吴承翰的任何回话,抬起了头,才发现他刚转身走向了另一头,当他走回来时手里还拿着许多白se的小石子。
他把那些小石头全按进了我前方的土壤里,排出了一个十字架的造型。
「这是g嘛?」我张大了双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