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刻在心里了,不然也不会真的为了「好好盯着」自己跟在自己背後当多长出来的小尾巴。
算了。
天帝尧流摇摇头,搓了搓手指催动火咒,在夏家地牢里面燃起了一星半点的明火,本想做为照明,却引来旁边一大堆鬼孩子们大声哭泣。
「大人,您手中的是天火,yan气太重。」背後的莫问皱起眉头,眯起眼睛,看起来也不是很舒服,「熄火吧,莫问给您照明。」
鬼差手中的光?
尧流一边撤掉指尖的光,一边按住鬼差手里的火,「你也别照,鬼差的火应该是引魂火吧?等等把所有魂都引过来了。」那他们也不用玩了,直接被夏家人逮个正着,莫问大概会被免职,至於他一个天帝会被怎麽样蹂躏,尧流还真的想像不出来,反正一定很恐怖。
「说得也是,忘了。」莫问自己想明白了,「人间还是需要人间自己的焰火。」
尧流没回话,难过地看着四周因为没了火光逐渐停止哭泣的魂魄,十之有九是孩子,目测年龄最大不到二十,都曾经有过光辉璀璨的生命,只是现在连轮回都去不了,重生的机会被截断在这块鬼地方。
「对了,大人。」
「g嘛?」尧流随口应声,夏家地牢占地广大,目前他们走过的地方只是一小角,他的眼神都在寻找那些si魂身上有没有魂锁。
很奇怪,到处都没有,每一个si魂都盯着他们这边看,半句话都不说。
不说自己的冤屈、也不说自己的仇怨。
「阎王大人不是不派人来,是没人敢来。」
尧流花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鬼差是在回答自己刚刚嘲讽的问题。
「我知道。」天帝应声,如果换成是自己,他在天g0ng应该也找不到一个敢来这边收魂的使者。
天g0ng不是地界,b起地界,天g0ng的神只们都养尊处优,像是龙王、或者囚牛,每一个都不踏尘泥不沾俗事,却又b谁都ai学习人类哭笑喜怒,莫名其妙。
「你不怕吗?」
「命中有的终会有的,躲不掉。」莫问说,表情就跟语气眼神一样淡然,好像他自己那条命跟其他的什麽都没有关系。
「你倒是活得很消极。」尧流笑了声,看过不少人间的人们汲汲营营的想要改动天命,虽然求取的样子难看,但是到头来也不过是想努力活下去。
两人在夏家地牢内一前一後的走了大段路,尧流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气氛非但没有越加寒冷,四周的游魂反而少了。
「怎麽回事?」尧流皱起眉头,「我记得这里si最多人的啊。」他看向前方一处石子场地,那里中间摆了张椅子,椅子上si过不少人,夏家人最喜欢的就是拿幼子入药,红线缝上七窍放着自然si亡,为了避免小孩子逃跑,就会绑在那张椅子上,等si了之後才拿所谓jg气魂锁在r0u身里的人r0u当作药引。这种垃圾药方不知道是哪个无良的神经病给夏家人开的。
「你们,知道这里最近哪里有古怪吗?」没办法,尧流不想漫无目的的乱走,停下脚步去问旁边的鬼魂。
彷佛就等这句话,整个鬼场的气氛瞬间凝滞。
尧流一愣。就见所有鬼魂同时抬起手指向某处,有手的举手,没手的就用眼神示意。
天帝随着鬼魂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了一堵墙壁,苦恼就苦恼在自己贵为天帝,层级太高,在人间被视为有实t的存在,没办法穿一颗脑袋过去墙壁看另一头有什麽牛鬼蛇神。
「多谢……你们想要什麽?」问鬼尚须代价,尧流问,一边思考自己身上还有什麽可以给。
一般来说,应该就是一段头发或是指甲之类的东西,他身为天帝,应该只需要头发就能满足等价条件。
只是这边的鬼似乎没想要求什麽,一群囝仔形象的鬼娃娃同时摇摇头,无yu无求,只固执地指着那堵石墙的方向。
看来,是真的有问题了。
尧流停下脚步、眉头深锁,脑袋很久没有这麽运转过。
「大人,莫问有事想问。」见前头跟随的对象停下脚步,白衣文差想了想,原地蹲下身子,捧着yan间禄寿名册,提着炭笔认真开口。
尧流认得那个簿子,那时候自己si掉,莫问身边还跟着另一个黑衣鬼差,黑衣鬼差捧着名册朗诵他的名字跟岁寿,然後莫问一刀过来就切断了他跟yan间的联系。
尧流後来才知道,黑衣为武差、白衣为文差……只是尧流怎麽样都不明白为什麽拿刀的是白衣的莫问。
「问吧。」尧流大方摆手,「看在你领我去si的份上。」要问天命还是天道都破例给问,反正就算犯了天条,天雷也不敢打到他身上。
「大人,最近夏家突然鬼气略散,是您所作所为吗?」
「怎麽可能?」尧流瞪大眼睛,「天地人三界规矩,谁也不能管谁,我哪这麽大能力管到人间的鬼?」要是有那能力的话,他还不把夏家抄了,就算背负屠戮罪名也没关系……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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